人呢
“悅娘子知道是誰?”
“施家主母可是續(xù)弦?”蘇如霜那張嘴噼里啪啦的。
在去找施末枝的路上,基本把情況都說明了。
蔚云戟:“是!”
“這施府上下三個(gè)孩子,是不是只有施家主母己出的三姑娘相安無事?”
“是?!蔽翟脐伎计蹋骸翱墒┘抑髂复置脗z視如己出,不像會(huì)做這些的人?!?p> 悅寧溪喝了一口茶:“所以說你們男人眼中只有事業(yè),把家里的事情都給女人一點(diǎn)都不考慮?!?p> 她給蔚云戟做了個(gè)假設(shè):“這大公子成廢人了,二姑娘沉悶沒用,手上還有令人退避三舍的疾病,最終益處都落到誰頭上?”
蔚云戟臉色一變:“三姑娘!”
“是嘛!到時(shí)候三姑娘招一個(gè)入贅女婿,施家夫婦百年后,不得是三姑娘一家獨(dú)大,養(yǎng)著的哥哥姐姐不得唯命是從?”
“蘇娘子是施家主母身邊的人。她逢人就喊大公子二姑娘得了些害病,施家主母將二人視為己出,如何擔(dān)心茶不思飯不想,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心中焦慮。”
悅寧溪又喝了一口茶:“蔚將軍不覺得過于強(qiáng)調(diào),反而更像在掩飾什么?”
這樣簡單的事情捋一下就能明白了。
“悅娘子說的不無道理,不知是以何為推理?”
“直覺!”女人的直覺向來就是準(zhǔn)的,尤其對這些女人的小心計(jì)上面。
大家都同根同源,可以說是知根知底了。
蔚云戟苦笑:“悅娘子說的不無道理,只是依靠直覺便將罪名扣在人頭上,怕是不妥。”
“沒什么不妥?!睈倢幭柤纾霸谡嫦喑鰜砬?,誰都有可能是嫌疑人?!?p> “向來后媽就沒有幾個(gè)能真心對待上個(gè)人的孩子!更何況生活在利益深重深宅大院的富貴人家里。”
雖不說一棍子打死一船人,也有好的后媽在只是占少數(shù)。
親媽都有不疼的,別說后媽了。
“蔚將軍知道響尾蛇嗎?”
這個(gè)詞蔚云戟第一次聽,他搖頭。
“桂花院能出現(xiàn)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出現(xiàn)的是響尾蛇!”
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響尾蛇是知名的毒蛇,被咬后會(huì)有血液循環(huán)的障礙,腎臟心臟功能衰竭,不會(huì)立即斃命但過程痛苦?!?p> “響尾蛇棲息在北中南美地區(qū),我們這帶地區(qū)是沒有的。這蛇出現(xiàn)在深宅大院里,還是有目標(biāo)的找獵物。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總不能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跨越七大洲四大洋來咬我一口吧?!?p> 雖是架空世界,悅寧溪為了多了解,還是跟空間要了一份資料。
這里和地球的分布不能說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連氣候也都一樣。
不同的是生活方式和環(huán)境條件。
“悅娘子似乎很學(xué)識淵博?!彼f的太多東西,都是蔚云戟沒聽說過的。
海外的東西,她居然都知道。
“沒什么淵博不淵博的。”撐著頭她看著滿天繁星,似在跟蔚云戟說話,又像在喃喃自語,“只是跑多了見得多!別人能漂洋過海把響尾蛇帶來,我們也能漂洋過海出去見世面?!?p> 蔚云戟忍不住問:“悅娘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懂的東西太多了,有見解有思想,這樣的人他第一次見。
讓蔚云戟有種想一點(diǎn)點(diǎn)挖掘,想去了解她。
微妙的感覺徒然而生,不過很快被他泯滅了下去。
“我是什么人?”悅寧溪托腮,“這不重要吧!我既沒害人,也沒做犯法的事情?!?p> 蔚云戟詫異,她說的全在理。
她一沒犯法二沒害人,是什么人與他都沒關(guān)系。
“話外題太多了。”悅寧溪回歸正題,“我想跟蔚將軍借一個(gè)人!一個(gè)來無影去無蹤,既能明面示人又能隱蔽無人察覺的人?!?p> “不過你放心,不會(huì)讓他白干的,有償補(bǔ)助補(bǔ)貼,一日三餐管吃管喝。警惕性好,只用幫我盯好施公子那邊就成。”
蔚云戟輕笑:“悅娘子哪里話,施掌柜與我是相交好友,他的事情我自然能幫則幫?!?p> “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條件既提了就會(huì)去做?!?p> 又聊了幾句蔚云戟也起身告辭。
“不覺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惫褘D門前是非多,留本就是他的不對,晚離開更是他的不對。
本送了悅糯糯回來他就該要離開,卻鬼使神差被那該死的佳肴香給拉了進(jìn)去。
待了那么久,可別影響了悅寧溪的清譽(yù)。
悅寧溪相送,等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陰影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追上去。
她忘記了自己身體的毛病,直接追了上去也跟著沒入黑暗中。
“蔚將軍。”
“小心。”熟悉的聲音在側(cè)邊。
悅寧溪感覺到腰間被人摟住,然后撞入一個(gè)懷抱里。
借著明亮的月光,對上她潔凈無雜質(zhì)的雙眼,蔚云戟的心跳漏了半拍。
悅寧溪雙手放在他胸膛,嗅著他身上散發(fā)著清淡的香氣。
都說糙男人身上有汗味,但他身上沒有,反而有股清新。
雙手抓著他的胸口的衣領(lǐng),悅寧溪的心跳像打了雞血一樣,臉也像放到鐵板燒上,被“滋啦滋啦”來回翻按。
這胸肌的手感~
嘖,絕了!
蔚云戟松開摟住悅寧溪的手:“冒犯了,天黑路暗悅娘子當(dāng)心絆倒?!?p> “呃……還好!這條路平坦無凹陷?!睈倢幭行┻z憾后退一步,“沒有遮遮擋擋也拌不倒我?!?p> 蔚云戟:“……”
他扭頭看了看,距離悅寧溪幾步遠(yuǎn)膝蓋高的瓦罐,亂七八糟丟棄摞在一起的木塊。
剛剛他分明是停下面對她的方向,可悅寧溪卻直接從他身邊越過往,似乎完全沒看到他。
今日是十五的月光,雖然有東西遮擋,但輪廓和影子還是很明顯,不可能看不到。
“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話落他悄無聲息往旁邊跨了一步。
“不知明日午時(shí)蔚將軍可否有時(shí)間?幫我約裘將軍一起出來吃個(gè)飯,我有東西想要給他。”她昂首對著空無一人的面前,“蔚將軍你也一起?!?p> “嗯?”半天沒聽到回答,又喊了一聲,“蔚將軍你還在嗎?”
悅寧溪她手往前摸了一把,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嗯?”皺著眉頭往前走了一步,伸著雙手在摸索,“人呢?怎么不見了?”
悅寧溪有些驚慌失措,她扭頭四處張望,失去方向感她伸手開始摸索。
而蔚云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悅寧溪。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