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1)
蔚云戟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垂直站立著。
她的手腕本就被綁著動彈不得,那人打開牢籠把悅寧溪扶起,
甚至惡趣味的,把悅寧溪掛在還處于昏迷的蔚云戟身上。
悅寧溪個子也不算矮,只是蔚云戟實在太高。
她緊貼在蔚云戟的身上,踩在手臂粗的木條上,努力墊腳站著,只怕不小心踩空身體下沉,平添蔚云戟脖子的壓力。
站累了,頭就輕輕靠在蔚云戟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頭頂不時還傳來哈哈惡趣味的笑聲,讓悅寧溪沒由來的惡心。
“不是上頭特別交代,還不得就地辦了這小美人!”
“得了吧!別人的美人是要錢,這個美人是要命?!?p> 還有更難聽的話從他們嘴里蹦出,污了悅寧溪的耳朵。
這里水聲那么大,聲音小一點都聽不清楚,那些人在上面坐著還能一清二楚的聽到聲音。
悅寧溪煩躁:“聲音那么大,嗓門裝喇叭了吧?!?p> 被他們盯看著悅寧溪不敢輕舉妄動,不然早利用空間桃之夭夭了。
悅寧溪心里暗罵:“宰渣!”
她看不清周圍環(huán)境,聽到的是巨大流水聲,聞到的是充滿潮濕混合藻類的氣味。
“關(guān)入壁崖!”想到付景麒的話,悅寧溪判定自己應(yīng)該是在瀑布的懸崖峭壁上。
本才到腳裸的水,沒多久的時間,就漲到了膝蓋。
再過些時間居然已經(jīng)蔓延到了腰間,不多時就到了胸膛,水流還十分湍急。
悅寧溪被沖的胸口難受。
蔚云戟更是雪上加霜,本就受重傷加上藥效,到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當(dāng)中。
“好了,要走了!”一個人影出現(xiàn),悅寧溪看不清只聽到他說,“小美人注意腳底,可別滑下去了?!?p> 悅寧溪還在思考他的話,忽然腳底一空木塊被抽走。
蔚云戟身體被鐵鏈拷住,兩人才沒有被那湍急的水流沖走。
悅寧溪忍不住罵:“卑鄙小人?!边@種方法都想得出來。
沒有落腳地她只能摟著蔚云戟的脖子,靠著懸浮力讓自己飄起來,減輕蔚云戟的壓力。
那些人離開把燈也拿走,山洞徹底陷入黑暗中,不見一點星光透亮。
“好歹毒!”悅寧溪拿出頭戴防水燈照明,又拿著手術(shù)刀把綁著的繩索割斷。
忙把蔚云戟嘴里的布塊扯出,而那些布塊早被他的血染紅。
血布被水沖刷血色蔓延,但很快被水沖走。
悅寧溪拔下嘴里的布塊,手沾了水給他拍臉。
連拍了好幾次,才把蔚云戟弄清醒過來。
睜開第一眼看到悅寧溪,他的心安定了下來:“悅娘子?!?p> “你先別說話,我?guī)湍惆涯_拷解開,只是要委屈你一下?!?p> 頭上的掛飾全被悅寧溪扯丟到空間去,好歹都是真金白銀打造的。
付景麒還真大方,給舞姬都穿那么好。
她雙手一撐,人微微起來腳夾住他腰,拿出一條繩索系在自己身上,又把另一端伸手綁在頭頂?shù)你~柵欄上。
護(hù)目鏡戴好憋氣下沉,想用剪鐵鉗剪斷鐵鏈。
但是悅寧溪高估了自己了!
一天沒吃東西,藥效殘留,又泡水泡了那么久冷的瑟瑟發(fā)抖,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不行,這樣下去不但剪不掉鐵鏈,也憋不了那么久的氣!”
她抓著繩索露出水面,蔚云戟神識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見悅寧溪露出水面,他怕再不問就沒了機會。
“悅娘子,你六年前雨夜去過繞水村西邊的林子嗎?”
悅寧溪看也沒看他回答:“沒有!”
蔚云戟雙眸微動,看著悅寧溪的右側(cè)臉不死心:“你真沒去過?我懷疑六年前與我邂逅的姑娘是你。”
悅寧溪的聲音忽然拉高了幾個度:“不是!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p> 落話她驚覺,自己聲音太大了!
人家又沒有跟她說話,自己這樣無故吼起來,會不會被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
顯然她吼的時候被蔚云戟聽到了。
悅寧溪暗嘖,那么大的水聲怎么就沒蓋住呢?
“對不起!”悅寧溪轉(zhuǎn)身慌了神,“我我我……我只是……”
“沒關(guān)系!”他垂眉,臉上透著無比的失落,還有掩蓋不住的傷神。
看著他的神情變化,悅寧溪心里也不好受,暗自罵那奸商。
悅寧溪:“媽蛋你個奸商,害我咆哮出口?!?p> 空間:“怪我咯!主人您考慮好了嗎?一箱黃金換兩個。”
“不是!”悅寧溪崩潰,“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用一箱黃金換你兩個氧氣瓶,我那一箱黃金是……”
空間:“主人您剛剛還說沒有一箱黃金。”
“……”
悅寧溪就是怕被空間吞了,才沒把黃金收到空間去的。
悅寧溪無能狂怒:“你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兩個口咬便攜小型呼吸氧氣瓶三十分鐘左右就要了她一箱黃金。
但是命重要。
咬牙:“換!”
咬著氧氣瓶再次潛入水里,她沒有注意到蔚云戟失魂落魄的模樣,只一心想著快點把鐵鏈弄斷。
還好悅寧溪緩解壓力的時候喜歡去潛水,這點程度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悅寧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弄斷第一個鎖鏈。
害怕耽誤時間只能探出頭來呼吸,節(jié)約一點氧氣。
她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水已經(jīng)漫到了蔚云戟的肩膀處,很快就會漫過頭頂和牢籠。
必須得抓緊了。
“悅娘子。”蔚云戟叫她,見她第一次沒反應(yīng)又喊了一句,“悅娘子。”
“??!”靠近她問,“怎么了?”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出去的?!彼J(rèn)真看著悅寧溪,“你還有糯糯在,不能死在這里,快順著水流逃出去,別管我!”
“不行?!睈倢幭苯踊刈?,“都到這個地步了,鉗子都給你拿出來了,鐵鏈都給你剪開一條了,你跟我說這個?”
咬著氧氣瓶她潛入水里繼續(xù)工作,現(xiàn)在她要做的爭分奪秒。
悅寧溪被他氣的氧氣都多吸幾口,真就是一口值千金。
第二次找到訣竅也沒花多少時間,雙腳得到了自由,蔚云戟抓著頂端的牢籠摟著悅寧溪兩人胸膛浮出水面。
“來,這兩個東西給你?!睈倢幭研碌难鯕馄?,還有護(hù)目鏡塞到蔚云戟的手中,“這個護(hù)目鏡可以在水里看東西,這個氧氣瓶可以在水里呼吸大概兩炷香的時間,憋憋氣省點用可以用的久一點?!?p> 悅寧溪將剩余的鐵鏈都剪斷,只靠著蔚云戟和她身上的繩索做支撐不被吹走!
做完這一切,她又拿出一條繩子,兩端系在兩人的手腕上:“這樣就不怕水流太大被沖散了!”
“還有這個?!庇痔统鰞蓪δ_蹼,她艱難的把腳抬起,把腳蹼套在腳上,“這樣在水里游泳就方便多了?!?p> 蔚云戟看她像個百寶袋一樣,一直不斷往外面掏出從未見過的東西,想到她還說自己身上沒有百寶袋,連他都不信了。
行裝準(zhǔn)備好,水也到了下巴。
悅寧溪深深看了一眼蔚云戟:“蔚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