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大佬跑路為上
“悅娘子只要愿意,可開條件!”
“行啊!”悅寧溪有些為難,“不過我的條件有點難,只怕嬤嬤能給也不會愿意?!?p> “只要你說!我能點頭的,都給你?!?p> “行!那我把將軍扛走,一起離開!”
薛嬤嬤抿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跺腳:“你等著?!闭f著推門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個首飾匣。
把首飾匣打開,里面擺放著幾樣首飾,有金有銀有翡翠,還有幾對耳墜子。
下面的小抽屜拉出,是一小沓的銀票,上面壓著幾個碎銀子。
“這些都是我所有的身家!”把首飾匣合起來,抱起塞在悅寧溪的手中,“作為條件全都給你?!?p> “那不行?!睈倢幭芙^,“說了是全部身家!可嬤嬤你頭上的點翠和你的耳墜,可沒有給我啊!”
“你……”這樣登鼻子上眼的人,可真讓人惡心。
“行,耳墜子給你,發(fā)梳子不行?!笔裁炊伎梢越o,這個不行,“這是將軍給我?guī)Щ貋淼?,不能給你?!?p> “什么嘛!”悅寧溪努嘴,“嬤嬤一點誠意都沒有,那我怎么有誠意離開呢?”
薛嬤嬤被氣的直發(fā)抖:“你……”
手顫抖的把頭上的祥云點翠發(fā)梳拔下,萬分不舍的跟悅寧溪做了兩回爭奪。
空間:“硬翠祥云藍翠梳,主人要交換嗎?”
“空間說話了?”悅寧溪詫異,是個好東西??!
她手勁用力,薛嬤嬤這才忍痛割愛的放手。
她拿到燈底下認(rèn)真看了看,這點翠做的細心工整,每一片的毛色都泛著光澤。
做這個的人,是有著極好的手藝。
薛嬤嬤氣急敗壞:“東西都給你了,你能離開了吧?”
“嬤嬤不會以為~我真的是用錢財就能打發(fā)的人吧?”
薛嬤嬤臉色突變:“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輕撫著藍翠細膩的羽毛,“嬤嬤你也一把年紀(jì)了,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承蒙嬤嬤夸我一句聰慧,這點東西和將軍比起來,你覺得我會選擇哪一個?”
手指輕喚敲動首飾匣:“況且將軍又不討厭我!他對我如何嬤嬤心里也清楚,我真要貪圖錢財?shù)脑?,那我賴著將軍不更好?即使只是一個小妾之位,你覺得將軍會虧待了我?”
薛嬤嬤被她說的哽咽。
確實蔚云戟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你究竟想怎么樣?”薛嬤嬤咬牙切齒,她確實一輩子見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
但是老了老了也真的糊涂了,悅寧溪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能打發(fā)得了的?
“嬤嬤這是關(guān)心則亂!”她把手中的發(fā)梳給薛嬤嬤別上:“你就是太為將軍著想,今日才會信了我這個嘴!”
又把手中的首飾匣掂量了掂量:“這里面都是嬤嬤這輩子的心血,欺負(fù)老人家這種事情,我從來沒做過,也不會去做?!卑咽罪椣贿€給了薛嬤嬤。
“我說過,將軍有將軍自己的堅持,我有我自己的原則!”
說完悅寧溪退出了廂房,只留下無言以對的薛嬤嬤。
外面早就亂的人仰馬翻。
豐慕盈哭喊不已正在砸東西泄氣,那些嬤嬤婆子都在勸阻,但是都被打罵了出去。
而悅糯糯陪在付子硯身邊,當(dāng)著大夫的小助手跑上跑下!一出了偏廂房,悅寧溪百米沖刺跑去看了一眼付子硯。
然后再扛著悅糯糯百米沖刺跑回房間。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商量:“悅糯糯我們商量一件事情好不?”
悅糯糯疑惑:“什么事情?”
“娘決定了去環(huán)游世界,現(xiàn)在走,馬上就走!”
悅糯糯問:“娘,你受刺激啦?”
能不刺激嗎?被付景麒這樣的人盯上,那是十條命都不夠賠進去的,況且還得罪了豐慕盈這個主。
上次不是蔚云戟在,估計她早在睡夢中,被豐慕盈捆起來鞭成尸體了。
“可是將軍叔叔沒回來,你不用和他說一聲嗎?”
“蔚云戟!”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她看向悅糯糯,“你說的有道理,確實是要和他說一聲?!?p> “但是……”等他回來還能走得了?這里可是還有一個豐慕盈在,估計還沒等到蔚云戟回來,就已經(jīng)被先斬后奏了。
思考了一下,從空間拿出紙,寫了幾個大字丟在桌上。
我得罪大佬太多,就先跑路為上,悅寧溪留。
她收拾東西很快,一個念頭把東西收到空間,拉著抱悅糯糯從后門跑路摸索著跑路。
至于蔚云戟這邊她也想好了,在外面躲一陣子,等風(fēng)平浪靜之后,再找他去軍營報道。
從后門摸索著出去,好巧不巧在街上遇到了臉色鐵青的蔚云戟。
當(dāng)她看到蔚云戟的時候,想改路線已經(jīng)晚了。
那如夜梟一樣深邃的雙眼,在早就在空擋的道路上鎖定母女兩。
也就只有悅寧溪差不多到跟前了,才看到蔚云戟。
他擋在兩人跟前:“悅娘子,你要去哪?”
“我……”
“我娘說要走,帶我去環(huán)游世界?!?p> “……”悅寧溪扶額小祖宗,你能話再多一點嗎?
蔚云戟皺眉:“怎么忽然說要走?這天黑你能帶著孩子去哪?”
“去哪里都好,反正蔚府是不能回了?!彼敢饪粗翟脐拔矣X得……你還是快點回去看看的好。”
按照豐慕盈的性格,悅寧溪估摸著,他再晚一些回去,蔚府都要被她點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第一反應(yīng)查看悅寧溪,“可有受傷?”
悅寧溪搖頭:“沒有!”
悅糯糯委屈:“我有!”
“傷哪里了?怎么傷的?”悅糯糯身手不錯,一般人是傷不到她蔚云戟并不擔(dān)心,所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悅寧溪的身上。
聽到悅糯糯受傷了問:“誰傷的?”
“這里。”悅糯糯擼起袖子,把胳膊上那一指長的腫脹的傷口給蔚云戟看,“是那個叫你表哥,身邊的婆子打的?!?p> 帶著哭腔:“大哥哥為了保護我,身上也挨了一大鞭?!?p> 一聽到付子硯也受傷了,蔚云戟當(dāng)下就慌了。
“走!”他抱起悅糯糯,“回去?!?p> “不行?!睈倢幭f什么都不要回去,“你家那位郡主實在太厲害了,我抽了她一鞭子,又打了她一巴掌,還錘了她胸口一拳。”
她抓了抓脖子,小聲說:“從后門摸出來的時候,她還在砸東西罵人呢?!彼龓е鴲偱磁椿厝?,不是等于自投羅網(wǎng)么?
“你……”蔚云戟不可思議,“又跟盈兒打起來了?”
悅寧溪眼睛微睜,沒好氣回答:“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