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
悅寧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感覺到身體劇烈,一贊在空飛起。
隨后感覺到了異樣的溫?zé)釣R在身上。
那剛剛還與自己面對面臉貼臉的黑衣人,此時只剩下一只手臂懸掛在繩索上。
“啊——”
雖然血淋淋,血肉模糊的畫面她閱過無數(shù),但是忽如其來還被濺了一臉血的情況還是被嚇到了。
尤其那還濺著鮮血撕裂的斷臂,就差一點貼在自己的臉上。
“別怕?!蔽翟脐参克?。
剛剛他跳起來的時候,松懈的手抓住了黑衣人另一端的繩子,在手臂上繞了一個圈。
借助繩索身體和力量把黑衣人的手臂扯斷。
“這些人是被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跟他們談不了條件!他們都有一套同歸于盡的方法,吞服劇毒膨脹自爆,不僅濺一臉血還中一身毒。”
悅寧溪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她只在電視劇里聽到過這個詞,沒想到古代真的有。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一直掛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兩人彼此互相緊摟,尤其是蔚云戟,生怕一個脫力就把悅寧溪摔下去。
但是經(jīng)過他剛才的拉扯,手臂負荷太大,不多時就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紫黑色。
悅寧溪忙召喚:“空間空間有沒有辦法讓我們上去?”
空間:“抱歉主人,您此時正懸掛在懸崖峭壁上,無解!”
好不容易才起來的好感度,又因為無能被悅寧溪嫌棄。
“我是你的宿主,我死了,你也一樣消失?!?p> 空間拋了幾個問題給悅寧溪:“給你飛機你會開嗎?給你翅膀你會飛嗎?給你梯子你能爬嗎?”
再說這里是半空,沒有實地,這些東西也用不上。
“你那么高級,什么都有賣,怎么就沒有點什么空中飛行噴霧器之類的?可以在空中自由飛翔的。”
空間:“抱歉主人,您的余額不足,無法交易此物。”
“叼……”悅寧溪忍不住罵,“我死了你也沒命了!這種能打商量的事情,你為什么非得跟我杠?”
明明救人的時候就特別慷慨解囊,救她的時候怎么就摳摳搜搜的?
空間:“我隨著主,人生,隨著主人滅!無權(quán)干涉主人的生死?!?p> “叼……”悅寧溪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罵人了。
蔚云戟喊她:“寧兒?!?p> “嗯?”
“斜下方處,看到?jīng)]有?”
“斜下方處?”悅寧溪低頭望去,發(fā)現(xiàn)腳下不遠處居然有一個小斷崖。
小斷崖不寬,有半米突出的落腳點。
“如果我們幸運的話,下面應(yīng)該是一個通道?!?p> “可是。”悅寧溪目測,“可是離我們也有一點遠?!?p> 直接蹦下去就算能站在平臺上,也一樣會有摔倒的風(fēng)險。
“我們也只能孤投一擲了!等下我慢慢放松繩索蕩過去,你看準時機跳上去?!?p> 認真看了看,那才半米寬的小斷崖,她問:“萬一我沒站穩(wěn),摔下去了呢?”
“那我也松手下去陪你?!蔽翟脐卮鸬臎]有猶豫,臉上寫滿了堅決。
只要悅寧溪沒站穩(wěn),他也做好離開松手的準備。
悅寧溪鼻子酸楚。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彼樤谖翟脐囊路喜淞瞬洌涯樕系捏@嚇出來的汗水,都蹭在他的胸膛上。
“將軍。”悅寧溪低低說到,“我們都要好好的回去好不好?”
悅寧溪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很難保證存活率,但是她還是想聽到蔚云戟的那一句好。
悅寧溪像水牢那樣,懸空掛在他的脖子上,昂頭就能跟他深邃,只對她柔和的雙眼對視。
看了眼那黑的快要看不見紫色的手,她急切:“答應(yīng)我好不好?”
她哭腔濃重:“答應(yīng)我,我們一起好好的回去好不好?”
“好!我答應(yīng)你?!甭牭搅嘶卮?,禁不住,她一時間已經(jīng)成了一個淚人。
不過,也就眨眼的瞬間,悅寧溪不矯情止住淚水:“我心里建設(shè)好了,別浪費時間,快點行動。”
不然蔚云戟那手要廢掉了。
蔚云戟活動著僵硬的手臂,一點點放送繩索。
達到目測的角度,蔚云戟提醒悅寧溪:“抓穩(wěn)了。”
“嗯。”目光炬炬她盯著那忽遠忽近的小斷崖,心里緊張到了極點。
在空中晃了幾個來回,幅度越來也大,兩人配合的也十分有默契!
當(dāng)角度達到最佳點的時候,悅寧溪縱身一跳。
她身形輕盈的落在小斷崖上,沖擊力太大她往前躊躇了好幾步。
身體前沖一只腳已經(jīng)踏了出去。
蔚云戟焦急大喊:“寧兒?!?p> 還好悅寧溪手快,抓住了洞口邊的石頭,在一腳踏空的時候及時止住了身體。
她看著底下深不見底,蒙上了一層薄霧的腳下,驚出了一身冷汗。
心驚肉跳的感覺嚇的她手腳發(fā)軟,要是從這里摔下去,別說全尸了。
只怕連一塊完整的皮都找不到,直接摔成一攤?cè)饽唷?p> 支撐好身體半個身子癱坐在洞口上,那種寒毛豎起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看她呆呆的樣子,蔚云戟喊:“寧兒,你怎么樣?”
“我……我沒事?!睈倢幭澏吨卮?,“就是……就是腿有點軟。”
開玩笑,這樣高度腿不軟的人,不是個神經(jīng)就是愛刺激。
她往旁邊看了看:“你猜對了,這里是個山洞,應(yīng)該有出去的通道,你快過來。”
為避免出現(xiàn)剛才的事情,悅寧溪從空間那交換了耐力隔板。
就算胡文德那樣的粗壯大個子沖上,去也沒問題。
準備好了一切,悅寧溪站在洞口里示意他過來。
蔚云戟的手確實也撐不了太久,抽出匕首開始晃動身體。
繩索被隔斷,他敏捷的跳到平臺上,單膝穩(wěn)重落地不抖不顫。
蔚云戟站直了,歪頭和趴在洞口的悅寧溪對視。
緊張不已的悅寧溪看了看蔚云戟,又看了看拿出來的擋板。
悅寧溪:“?”
得!空間又多了一件廢物。
站在洞口,感受著里面?zhèn)鱽黻幒牍堑臎鲆?,悅寧溪抱住雙手。
“將軍,你說這是什么洞穴啊?好像有點恐怖,但是我又有點興奮。”對于她變回這個稱呼,蔚云戟心中失落。
“不知道!”他想走進去查看,不想他高估了洞口的矮,同時也低估了自己的高。
那聲脆響,差點沒把悅寧溪的耳朵震聾。
繞是蔚云戟的定力再好,也閉眼捂住額頭蹲在地上。
疼的明明不是悅寧溪,她卻一臉痛苦。
邊給蔚云戟上藥邊叨叨:“你好歹也對照一下你的身高吧!這洞口和你額頭都挺可憐的,硬生生磕了個大坑?!?p> 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了,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