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你就得死
悅寧溪怒火攻心。
她看著那白色的身影,狠了心:“是你在搞鬼吧?!睈倢幭种谐霈F(xiàn)一把桃木劍,那是家喻戶曉驅(qū)鬼辟邪的東西。
舉起桃木劍對準(zhǔn)白影,二話不說就刺過去。
悅寧溪沒想到的是,那個白影居然有意識!在桃木劍刺過去的時候,居然還躲了開來,身影縹緲的往后飄了飄。
“寧兒?!?p> “恩?”悅寧溪回頭,卻見手持匕首的蔚云戟,正用一種猙獰的表情,沖著悅寧溪刺去。
“啊——”
躲避他刺來的匕首,悅寧溪用電筒照著他:“蔚云戟你醒醒,你中招了,你被鬼迷了心竅?!?p> 即使她再怎么呼喊,蔚云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僵硬的表情,詭異的笑容!在電筒地下腦袋往右邊小幅度歪頭,又快速的回正,緊接著一直重復(fù)這個動作。
“寧兒?!焙磺宓穆曇?,從他的嘴里傳出,那宛如機械一般的手舉起,匕首又沖著她刺去。
“啊——”
尖叫著,悅寧溪四處亂躥,面對白影她還敢放手一搏,但是蔚云戟她真一點勝算都沒有,只有逃的份。
或許是因為白影現(xiàn)身了,道路也顯現(xiàn)了。
悅寧溪往前跑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不遠處就城池門口。
此時的城門大門敞開,她想也沒想的一頭扎到城池里面去!
里面的街道寬敞,建筑物也是一比一的建設(shè),悅寧溪跑到其中一個房舍,閃身躲了進去關(guān)掉手電。
“寧兒?!蹦呛磺宓穆曇粢辉俚捻懫?,悅寧溪此時腦子一頓漿糊雜亂不已。
“空間空間。”她拼命召喚空間,“這種情況,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用?”等待了半天,沒有得到空間的回應(yīng)!
她又連續(xù)喊了幾次還是沒反應(yīng),她和空間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而外面的蔚云戟也正在逼近。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彼е麓?,滿腦子的都是芝麻亂團,一點思路都沒有。
“寧兒!寧兒!”蔚云戟呼喊著,路過悅寧溪所在的屋舍,他的頭伸到里面四處張望,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到屋子里。
蜷縮在一起捂住口鼻,躲在桌子低下背靠著墻,悅寧溪不敢出聲。
蔚云戟就停在悅寧溪的跟前,匕首被他扔在了地上,長劍出鞘聲響起。
劍頭點在地上,隨著他的走動,劍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悅寧溪看不到,只聽到他一聲聲寧兒喊著,腳步拖著劍刺耳的聲音遠離。
此時悅寧溪的腦海里,閃過的都是當(dāng)年看過的各種鬼怪電視劇,但是對她現(xiàn)在一點用處都沒有。
辦法,辦法沒有!空間,空間聯(lián)系不上!無力感把她渾身上下包裹住,急的她腦袋一片空白,淚水濕了整張臉。
“不是說殺氣重的人不中邪么?蔚云戟你這個大傻逼,怎么就中招了?”捂住口鼻的手,指甲抓到臉頰的肉里,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頭緒。
越緊張腦子越亂,悅寧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的!”她思來想去,腦子出現(xiàn)了香火旺盛的寺廟。
“寺廟!”雙目瞪圓,她脫口而出,“南無阿彌陀佛?!?p> 剛落話,旁邊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喲,挺會。”聲音悠悠蕩蕩,幾乎貼在了悅寧溪的耳邊。
冷氣吹在她的耳根后,讓她汗毛豎立。
“啊——”
悅寧溪估計把后半生的尖叫都用在了這里,拿著桃木劍的手,她一拳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捶去。
開了手電。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子和身手,拉過那干瘦的衣領(lǐng),一腳撂倒反坐在她身上:“是你!就是你迷惑了蔚云戟?!睋P起拳頭,左勾拳右勾拳,一拳一拳的砸下去。
她砸一拳哭著喊一句:“混蛋,你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他是我的,聽到?jīng)]有?把他還給我!”越打,她的火氣越大了起來。
現(xiàn)在管她是什么東西,悅寧溪此時只想現(xiàn)在就把她給滅了,讓這狗東西快點把蔚云戟還回來。
“寧兒?!蔽翟脐樦曇糇穼み^來,看到悅寧溪后,他獰笑著揚起長劍,她想躲開,腳被身下的女鬼抓住,動彈不得。
“蔚云戟?!睈倢幭耙宦暎澳闱逍腰c好不好?我們還要一起回家的,糯糯還在等著我們呢?!?p> 揚起的劍微微一頓,那張笑的奇怪的臉,也終于發(fā)生了許些變化。
“糯糯?!背了剂艘幌拢Φ母婀至?,長劍沒有猶豫揮刀而下。
說是急,那時快!悅寧溪手中桃木劍往女鬼心臟刺去,凄慘的尖叫聲響起,瞬間束縛解禁。
虧得蔚云戟動作僵硬,讓悅寧溪鉆到了空子,按照他以往的身手,她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分兩半。
得到空閑,悅寧溪本還想著逃跑!
“不行?!奔毾胍幌?,“我不能逃?!彼佑帜芴拥侥娜??要她丟下蔚云戟自己跑?那是絕對不肯能的,相對的蔚云戟也絕不可能放下她自己跑。
悅寧溪定了定心神。
“桃木劍傷不到人?!迸e著桃木劍,悅寧溪在心里設(shè)想,“要是對著他的心臟,是不是就能把迷惑他的東西逼出來?這樣他就能清醒過來了是嗎?”
不管成不成,悅寧溪都打定主意要試一試。
“寧兒??!”蔚云戟僵硬的搖晃著腦袋,表情還是那個詭異的表情,只是那無神的雙目,流出了一滴淚。
“蔚云戟?!蹦堑螠I,觸動了悅寧溪的心,她的心狂跳不已,“他還有自己的意識。”
蔚云戟冷靜了下來,歪斜著頭看著悅寧溪,沖著她微微一笑。
經(jīng)管動作還是很詭異,但是那抹笑容悅寧溪卻再熟悉不過。那原本讓她安心的笑容,此時卻讓她倍感不妙,心肉眼皮都在跳動。
果不其然,就如同悅寧溪想的那樣,他揮起了陪他一路走過的長劍。
鮮血涌出,斷掉的胳膊就滾落在悅寧溪的腳跟前。
看著那斷臂,悅寧溪連呼吸都忘了:“云戟——”
她歇斯底里的喊著,又見蔚云戟舉刀,反向夾在側(cè)肋骨和手臂中間,當(dāng)著悅寧溪的面,一點點把染紅的刀刃緩緩拔出。
“不要!蔚云戟我求求你?!彼櫜坏盟校瑨侀_手上的東西,撲在他的懷里,抓著他握著劍的手,破音沙啞苦苦的哀求到,“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放下!你把劍放下,不許再傷害自己了,聽到?jīng)]有!”
蔚云戟聽到了悅寧溪的聲音,低頭認真的看著她:“我不死,你就得死!”所以,必須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