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家之女
她將頭上的珠花摘下遞過去:“你拿去當了,也能有一千兩了?!彼氖罪椂际莾r格不菲的寶石,就是掐金花絲,而這個寶石珠花,是她最喜歡的一件首飾。
空間:“價值不菲的寶石珠花,主人需要交換嗎?”
空間的提示讓悅寧溪細看了看,上面的單晶寶石顆顆飽滿無一絲裂痕,要制成這么一朵珠花,很是難得。
別說是古代了,就連現代這樣的品質都難得一見,若不是古代還沒有那個技術造假,這珠花早被她歸類為人工玻璃寶石去了。
收人錢財,賣人消息張口就來:“將軍沒死,他還活著。”
“我就知道?!边@是天大的好消息,讓豐慕盈灰沉的心重見光明,喜出望外,“我就說表哥福星高照,福大命大肯定沒事的?!?p> “但是他受傷了!”
“表哥受傷了?”豐慕盈蹲在悅寧溪腳邊,雙手抓著她的腿,像極了一個可憐靠賣萌乞討的小狗:“他傷哪里了?重不重?現在人在哪?”
“三個問題,郡主……”攤出去的手心握了握,意思很明顯。
二話不說她把頭上的珠花,耳飾還有手上那只極好的羊脂玉鐲子摘下,全塞到悅寧溪手里,空間瘋狂彈跳信息。
這豐慕盈全身上下都是好東西啊。
見她沒吱聲,心急如焚催促:“你快說呀?!?p> “傷得倒是不重,就是眼瞎了。還有傷口左胸斜上方,被插了根倒刺銀針,人嘛……現在就在東邊的方圓百里內?!?p> “什么?”驚嚇到尖叫,她徹底的慌神了,“表哥眼睛看不見。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她急得團團轉,出現了很具有代表性的跺腳,完全沒發(fā)現,捧著金銀珠寶,笑得合不攏嘴的兩母女。
她自顧自的說:“表哥現在肯定是處于水深火熱當中,不行!我一定要去救表哥,我要去找姑母?!闭f完她沖出偏殿,她的貼身婢女在她身后叫喚,也跟了上去。
門口不知站了多久李公公,在豐慕盈沖出去之前,早已經側身讓好了道路。
“李公公。”悅寧溪驚訝,收起笑容迎上去,有些窘迫,“公公何時來的?”
“剛來?!彼麆e有深意的笑容,絕對不是剛到的樣子,“皇上傳召,悅娘子請。”
這一路上,李公公也不瞞看見了多少,和悅寧溪笑道:“這郡主呀,深得太后喜愛,這性子是急躁了些,要說能壓住她的,也就皇上,太后和蔚將軍了?!?p> 心里苦笑:“謝謝您咧,告訴我這些窒息的關系!”這樣欺負豐慕盈,太后不會來砍她吧?
在李公公的引領下,母女二人到了正殿,皇上免了禮,歡欣雀躍的聲音立即響起:“糯糯妹妹,許久不見。”
悅糯糯歪頭,見是付子硯剛還拘束的她,立即變得活躍起來:“好巧呀,你也在這呀!皇上也召見你了嗎?”
“糯糯。”手背快速拍她,提醒到,“不許無禮?!边@可不是在將軍府,悅寧溪料到了他是皇子,沒料到居然是太子。
“哦?!被仡^看了眼娘親,她沖著付子硯悄悄擺手,小但是所有人能聽到的音量說,“皇上面前,不得無禮,等下再玩?!彼€是沒搞清楚怎么回事。
她單純可愛的樣子,除了悅寧溪外,其他人都笑了。
“子硯,你今日功課做的不錯,許你帶糯糯去御花園玩罷?!?p> 付子硯欣喜,作揖:“多謝父皇?!?p> “糯糯妹妹我們走?!彼肜鴲偱磁闯鋈?,這下小家伙不愿意了,“我不要?!崩险惺奖Т笸?,不過這次抱的不是悅寧溪,是蔚云戟的大長腿。
“為什么?”付子硯急了,“你不要和我玩了嗎?”
悅糯糯搖頭:“將軍叔叔說過,宮內不比外頭要恪守成規(guī),娘又說我天性頑劣會惹是生非,容易小命不保。還是緊跟將軍叔叔的好,我害怕死后全尸都沒有。”
小家伙說的有板有眼,把悅寧溪都震驚了,這些話她從未沒教過,說話不打草稿這下算是見識到了。
付子硯失落的表情,愈加的明顯。
“哈哈哈……”小小年紀就如此惜命,引得付景堯一陣好笑。
有趣的事情接踵而來,先是鼠疫問題已經解決,后是蔚云戟安然無恙回來,在緊繃許久的神經松懈后,悅糯糯精靈古怪的樣子,既好笑又有趣,深得人心。
“既然如此,那朕就許你敞開的玩,不用恪守宮規(guī),今日闖的禍免你無罪,但是……”還是敲了重點和警告,“偷取盜竊,作奸犯科之事決不姑息,明白嗎?”
悅糯糯一手抱著大長腿,一手伸了出去:“拉鉤。”
見女兒得寸進尺,警告:“糯糯。”
“好。”難得對這小家伙如此有眼緣,付景堯也樂意陪她一起胡鬧,親自走到悅糯糯跟前與她拉鉤,問,“這下可放心了?”
“嗯?!闭f到玩就沒人比悅糯糯積極,換她跑去拉著付子硯就跑,嘴里還嚷嚷著,“娘,我出去玩了?!?p> 悅寧溪扭頭,人已跑遠。
“悅寧溪?!蹦抗膺€在外面,聽有人叫喚自己,回頭發(fā)現付景堯挨的如此之近。
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民婦在?!?p> 打量好一陣悅寧溪:“果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份清新素雅,難得一見?!?p> 清新素雅?難得一見?是他沒什么可以夸,隨便撿一點東西夸亂夸的吧。
花被她扯了,步搖被扯了,重一點的發(fā)飾也被悅寧溪扯了,這才稍微換了頭上的一點輕松,現在頭上就寥寥幾個珠子做點綴裝飾,可以說是寒酸的地步了,他還能夸的出口。
不是素面面圣意頭不好,她連那對耳墜子都給拔了。
“朕已得知,鼠疫之事是你一人指揮,藥和用具都是你供給的?!?p> “是?!?p> “你的醫(yī)術用藥方式,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你師承何處,醫(yī)師誰人。”
算準了他會問這些問題,悅寧溪早想好了說辭:“回皇上,民婦早些年因家中緣故,遠出外海漂泊,危難之際得西洋恩師所救。她是個沉迷于研究醫(yī)術,幾度陷入瘋狂的人。所以人家都說她是個瘋子。她一生無嫁,也無兒無女,把自己的人生都貢獻在了醫(yī)術之中。”
“等她回過神來,已步入年邁,沒人認可她精湛的醫(yī)術和苦研,心灰意冷選擇了離開,離開她生活了近一輩子的小鎮(zhèn),一路行醫(yī)治病直到救下來我。我們相依為命了好幾年,她毫無保留把一身醫(yī)術傾囊相授,她希望我能繼承她的意志,救死扶傷?!?p> 思念,惆悵,憂傷從悅寧溪的臉上轉展,句句動容字字真切:“恩師對我來說,不僅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還傳授了我一身本領,她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甚至對我,比對我生身父母都要好。為報答恩師,我決定改名換性,直到恩師逝世才重回舊故?!?p> 在場的人無一不動容,連李公公也垂首拭淚。
付景堯聽出了重點:“舊故?你是誰家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