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寶藏
還不等夜語從失重感中回過神來,就被大力撞擊,痛的她捂著胸口直叫喚:“雖然我物理不好,但是怎么也該你墊底才是?”
“啊…”一聲哀嚎從天而降,不等夜語抬頭,又是一記重?fù)?,她被?yán)嚴(yán)實實壓在身下。在李蔚然身下,手腳滑動,神似翻不了身的王八。
“起來。”夜語氣結(jié):“你們兩兄弟商量好的是嗎?”
雖然這里不是堅硬的地面,但砸在身上的重量是不變的。
“對不起,對不起!”李蔚然連忙爬起,一臉劫后余生的模樣。
剛才被丟下來的剎那,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像棉花一樣。”試了試腳下的觸感,得出結(jié)論。
“這里到底是哪?看著不像是懸崖底部,跟現(xiàn)實又不太一樣?!?p> 李蔚然好奇的轉(zhuǎn)動眼珠,他沒有一丁點行者的天分,甚至還不能聚攏靈氣,并不能修行。在荀門也算是個特例,但好歹對靈器的改建頗有心得,因此在荀門也算不上邊緣人物。
對各種奇異的情況也算是頗有接觸,但這種類型的是真沒看見過。
“域!”荀未四處摸了摸得出一個結(jié)論:“如果沒有看錯,這里是哪位大能留下的域?!?p> 域這東西,在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形成,對靈力對修為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甚至往上推400年,也不一定有人能完成。當(dāng)然這一切只是猜測,畢竟他也只是在書上看過。
“域者也稱邦,《說書》里說:域,邦也?!避魑辞们萌彳浀膲Ρ冢骸凹热恢^之邦,那必能破。”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雖然一個字也聽不懂,但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
“怎么破?”夜語問出最為關(guān)鍵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避魑吹煌鲁鑫鍌€字,他不是行者,只是理論知識豐富而已。
“靈兒小姐?!币拐Z抬頭就吼:“說說,你有什么需求,把我們都推下來,你要找什么?”
沒有人回應(yīng),仿佛已經(jīng)離開。
“你不說,我們怎么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我們死在這里,你這一番功夫不就白費(fèi)了嗎?”
為什么好巧不巧,在遇見她以后,馬琳才動手?為什么要當(dāng)著她的面動手?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和荀未是解開這個所謂域的關(guān)鍵,甚至,連李蔚然也是關(guān)鍵。
“我只需要你們破了域,拿出一根手杖,其它的東西,都?xì)w你們?!?p> 這一回馬琳沒有沉默,道明了她的需求。
“什么手杖?”
“你們看到就知道了?”
“你不是馬琳!”荀未開口,他認(rèn)識的那個馬琳雖冷臉冷心,但絕對做不出推人下山崖這件事。
“放心!”她大聲回答:“只要事成,我會將她完好無損的還給你?!?p> 三人相視不語,原以為馬琳是被什么東西影響了性格才會如此,如今看來是被操控了。而不知已被探底的‘馬琳’仍在催促:“快一點,時間只剩下15分鐘。”
“如果十五分鐘內(nèi)沒找到,你們將被永遠(yuǎn)困在里面?!?p> 不管‘馬琳’的話是真是假,總歸他們得快點行動,域里逐漸稀薄的空氣,也支撐不了他們呼吸多久了。
“老爺子?!彼抉R無前今天西裝革履,滿手的禮物上門:“我?guī)煾覆辉诩覇???p> “誰?”
“就是您女兒,就是我那能力卓絕的師父?!?p> 昨晚的一幕幕重回腦子,夜大慢了半拍,下一秒,“咣”門貼著司馬無前的鼻尖關(guān)上。
他沖進(jìn)夜語的房間,仔細(xì)翻找了一番,昨晚映象中的藍(lán)色外套不見了??磥?,真的有東西,在他們家咽氣了。
“老爺子?!彼抉R無前揉揉鼻子,看門再次被打開:“您又回來了?我?guī)煾改???p> “去南山了?!币勾蟊M量穩(wěn)住自己的聲音:“以后你不要上門了,有事直接打她電話?!?p> 雖然他很向往行者的世界,但想想還是很恐懼的。
“好嘞!”司馬無前笑的燦爛無比:“那…”
“咣!”門再次被關(guān)上。
“給我個師父的號碼?!彼抉R無前隱下未說完的話,摸摸鼻子,開上他的百萬豪車,朝南山出發(fā)。
“咔噠!”在三人呼吸越加急促,就差倒地之際,三人共同按下一處堅硬的地方,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
大量新鮮的空氣涌入,眼前也豁然開朗。
“這里主人,死前肯定是個守財奴。”
入目大約50平米的房間,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滿。而隨意擺放在外面的,皆是些金銀器具,晃的她眼睛生疼。
“這一堆,好家伙,全賣了,能買棟樓了吧?”李蔚然也呆愣在場。
錢財迷人眼,沒被迷倒,一定是數(shù)量不夠多。
荀未拿過放在金銀之上,那本突兀的書。
他翻開其中一頁,讀上面的記載:“吾修行已有三百載,今隕落至此,此域乃吾所制,有緣人若遇之,隨意取用。但切記:不可動蛇杖,此乃禍國妖蛇轉(zhuǎn)身之物,得之,妖蛇可再次為禍蒼生,切記,切記?!?p> “哥,這是那支蛇杖嗎?”李蔚然手握一柄一掌長形似發(fā)簪的木質(zhì)蛇形物,沖他喊:“是不是?!?p> “蔚然,放下?!避魑粗挥X得心口一痛,忙高聲警戒:“小心?!?p> “不枉我,如此大費(fèi)周折?!?p> 蛇杖盤旋在半空,一縷黑霧纏繞在它之上。
黑霧由淡變濃,由小變大,不多時,黑霧凝實成一條蟒蛇的模樣,繞著房間轉(zhuǎn)了一圈。
“那老頭,死了還要給我找不痛快?!?p> 荀未丟下手中無火自燃的書,眼里有一絲凝重。
“行者又如何?兩千年前,天地靈氣是如此的濃郁,他都不能拿我如何,如今行者已經(jīng)沒落成這樣,他還指望能有人來收了我?可笑!”
黑霧聚成的蟒蛇,卷著蛇杖,沿著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忽的停住看向也夜語:“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飛吹又生,殺了你,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p> 夜語凌空而起,她甚至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連黑衣夜語接管了她的身體,都不能動彈分毫。
“滾!”蟒蛇輕甩尾巴,藍(lán)焰重重撞在墻上,滑落:“連行者首領(lǐng)的標(biāo)志都是仿制的,看來你們是真的沒落了?!?p> “師父,我來救你了?!彼抉R無前揮舞著一袋符咒,邊跑邊向他們跑。
這場面看上去有些許的滑稽。
一張符紙迎面而來,蟒蛇正準(zhǔn)備開口嘲諷,不想符紙貼在它身上,滋滋冒煙。
“該死!”蟒蛇輕咒一聲,卷著蛇杖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