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誤會
周衛(wèi)國與韓印國都為超市沒貨源而發(fā)愁,誰會想到。一場風(fēng)波就這么過去了。
“我們的超市都在排隊呢!“韓印國邊說邊點上一杯咖啡。
“這是我的超市嗎?“周衛(wèi)國疑惑地問。一切盡在蘇晨運籌帷幄。
魏語諾自認為男人長得很帥,做事雷厲風(fēng)行,有時真的會懷疑自己才二十來歲。
韓小粒笑了笑,他兒子那么有出息,為什么長得那么象他?
“車來啦!喏!快來看一下你們的貨物?”
韋德民拍著蘇晨后背,蘇晨怎么能不激動呢,要起飛超市才會起步,這些貨物都是超市命脈。
迎上去的車拉開苫布。接著那堆積如山的商品頓時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一個樂士食品公司的展臺。展臺的中心位置有一塊巨大的長方形招牌,上面寫著“樂士食品”四個字。
在這塊牌子下,擺放了幾十種不同口味的食物。
然而它雖堆積如山,但這個山頭卻似乎沒有凌亂的樣子。
井然有序更顯示出這家樂士食品公司的不俗實力。
將貨物一件件地往下搬運,鄉(xiāng)親們看韓家人忙得不亦樂乎,擦著嘴,也紛紛加入到搬運行列中。
村民們和蘇晨一家一樣,都很開心,像搞自家超市一樣,這個圖。就是蘇晨開的小賣店。
現(xiàn)在的蘇晨,已經(jīng)成了村里有名的大款。
他的小賣店每天都是門庭若市。而且生意很好??梢韵胂笳l將來會購買他的小賣鋪。
沒錯。我覺得,我的朋友,尤其是我的好朋友,都是很有本事的人。
他有本事,那是因為他有能力;他能把別人做得更好,那是因為他比別人更能干。
別人家的東西都很廉價,除非他很蠢。質(zhì)量還可以,人品就更不用說了,是誰把生意交給了自己。
周海波可以在中游制約批發(fā)商,蘇晨這個孩子已經(jīng)在上游找好廠商,而自己又有什么辦法呢,
在這樣一個對手面前敗下陣來,周海波沒有什么好說的,夾在尾巴上,他和周少龍悄沒生息的逃了出去。
而蘇晨無意中見到二人落荒而逃,著實替二人覺得悲哀,經(jīng)商,有時候,還是要誠信。
擁有那份真誠,下一步掙錢就會看起來很輕松、很長。
邊搬來搬去,韋德民履行承諾為大家開瓶喝,一人一瓶發(fā)了過來,這幾瓶飲料韋德民并沒有算進倉,全部是自己送給鄉(xiāng)親們。
蘇晨并不反駁韋叔的這番想法,在眾人忙于搬貨、上架、打點筵席之時,韋德民將蘇晨拉到一邊街邊。
韋德民這一刻臉色略顯凝重,蘇晨覺察了眼神,問:“咋的,韋叔叔,瞧您心煩意亂的,有沒有事情發(fā)生呢?”
“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有事就張嘴吧!是??!這不就是要特地來有事和我討論嗎?”
“我們不妨一邊走路,一邊說話。”
韋德民引開手,然后朝村口的方向走去時,蘇晨也跟著走,一直走到村口那棵大柳樹下,
韋德民舒展著雙眉,慢慢地拉開話匣:“蘇晨啊,我這次過來其實有個重要事情要告訴你,要保密,我必須要走到這里?!?p> 看到身旁四野荒蕪無人的韋德民解釋說。
“我早已經(jīng)猜到,韋叔啊,和我還用賣關(guān)子么?你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
“嗯,所以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上回你們從我那里走時,我很想說,這是我有個墓地的信息,而且是二道販子朋友跟我講的。對于這座墳?zāi)?,我老實講有些興趣。
無論這座墳?zāi)棺罱K被打開,物品是否交給國家、我收藏館或者怎么分,這都是后知后覺,我要先將它救走。
韋德民是收藏館出身,與收藏結(jié)緣自然是密不可分,熟人也不缺二道販子或更多鏟地皮。
這一方面的情況韋德民很自然地就能把握。
“我們都知道,我和他是同隊的,我們之間有很強的默契,而且我們經(jīng)常一起訓(xùn)練。
“科比民告訴記者,“我們的關(guān)系非常好?!?p> 的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他與蘇晨共享了這一消息,讓后者驚訝不覺。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怎么能跟你們說呢?說真的我對錢本來就沒怎么追,我只好奇這個墓穴里到底藏著什么東西,
對這件遺物很感興趣。而且我工作很忙,這座墳?zāi)刮艺f真的也沒那么多力氣做,一提到跟你們一起做收藏館我就想我們倆一起來做,但那時候你們并不同意。
但后來經(jīng)過再三考慮,還是認為你們才是最靠得住的選擇,而且,就算你們不是收藏館的主人,你們對收藏館所做的一切也都讓韋德民非常相信,你們就是你們的忘年交!
韋德民一句推心置腹的話一語道破蘇晨的心。
是的,蘇晨對收藏,同樣抱有一份深情,甘愿收藏,不愿單拿它當(dāng)掙錢的利器。
他將汝瓷、瓷板畫廉價送給韋德民收藏,同時又對文物抱有敬重之心,沒有想到,這一善舉卻給自己結(jié)了緣、迎了果。
一座墳?zāi)?,打開了之后,里面邊上的文物包括財寶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了,蘇晨并沒有說要將寶物霸給自己,但是打開墳?zāi)?,肯定是要有人出錢的。
古玩收藏這個行當(dāng),出土文物,經(jīng)由正規(guī)渠道“護送”
到國家博物館收藏,同樣要受到謝恩。
“韋叔。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那么你所說的墓可以再給我點消息么?”蘇晨近來所接觸到的信息量太大,那個田黃石墓穴或?qū)毼锷形幢唤议_,韋叔再一次送出這么有價值的情報。
韋德民凝著眼望著遠處,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這座墳?zāi)拐f起來算是座隱墓吧,也就是說現(xiàn)在有人祭拜過他墳?zāi)箤嶋H上后來才修起來,原來這座墳?zāi)钩闪藱C密,無人知曉。當(dāng)然現(xiàn)在有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早就有小部分鏟地皮得知這座墳?zāi)梗娙苏秊榇吮甲吆籼柲?!?p> “我不希望這座墳?zāi)故莿e有用心地挖掘出來的,也不希望是發(fā)現(xiàn)了它,我希望你們能去預(yù)先解開這座墳?zāi)怪械膴W秘?!?p> “韋叔!這墳?zāi)f誰墳?”
南宋著名抗金將領(lǐng)辛棄疾的作品。
韋德民一說蘇晨果然被震,蘇晨知道辛棄疾墓前,他祖籍山東,但20出頭,就是他那么大歲數(shù)才到西江來,
做過西江安撫使,曾經(jīng)輾轉(zhuǎn)西江很多地方,到后來才到西江安家落戶,看來終于老了上繞。
其墓穴迄今仍有人拜祭,很難說,現(xiàn)在其墓穴不是當(dāng)初所修,辛棄疾墓穴尚有一處?
“辛棄疾現(xiàn)墓地乃干隆年間其子孫所修復(fù),地點是鉛山陳家寨彭家灣半山腰上。但其實真正意義上的墳?zāi)沟拇_是鉛山峽谷峰附近,峽谷岸堤岸上,有塊木林。
應(yīng)具體位置是在那塊木林中?!?p> “慢著,鉛山峽谷峰呢?還在岸堤邊上有木林呢?”
蘇晨就是想起了當(dāng)天與周衛(wèi)國妹夫游堤的情景,雖然兩人沒有發(fā)現(xiàn)打開田黃石暗門的機會。但那情景卻讓人感到意外:在一個空曠的田野里。兩個年輕人正圍坐在一塊土墩上。他們似乎看到了什么。但又好像看不到;他們似乎聽到了什么。但卻見到一片木林和幾個可疑考古學(xué)者隊伍。
難不成是那木林?
那個地方似乎就在鉛山附近?
“韋叔!我似乎到過那兒了?!?p> “你去過嗎?”這下。卻讓韋德民大驚失色。
““我說什么,也算偶然所至,昨天和哥哥、妹夫去釣魚,咱們船開得很遠,
開到哪我都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走到上繞地界,再看岸堤,岸堤邊有個木林,關(guān)鍵還是找到了那個背著鐵鏟、背著測量儀的男人,就像考古學(xué)者一樣,不就是同樣找到辛棄疾墓嗎?
韋德民知道后搖頭晃腦沉思著說:“似乎這座墳?zāi)挂呀?jīng)被人盯上,但你們說的一群人并不是任何考古學(xué)者,而是一支職業(yè)盜墓隊伍?!?p> “盜墓團隊?”
“對??!你們別大驚小怪了!我知道這個行當(dāng),考古學(xué)者哪能背鐵鍬呢?
而且考古學(xué)家也不能那么迅速地獲得情報,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會有第二個辛棄疾墓。而且要背鐵鍬、也要帶鏟子、要背包裹、要頂遮帽,這種人80%鏟地皮。
蘇晨回想起,不是么,看來這幾個人大都戴了帽子。
“那么這樣說來,不就是他們已找到這座墳?zāi)沽藛??我們下手還來得及嗎?”
被盜墓團伙打開了墳?zāi)?,那么這批文物肯定要偷運出國了,這一點不容置疑。
但這只是冰山一角,隨著我國考古事業(yè)的發(fā)展,
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了盜掘文物的“通道”,而這一“通道”就是走私。走私的手段有很多種。但是,如果這些出土文物是真的,
那么,山三代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他們沒有找到銷贓的渠道而選擇了過關(guān)出口。
而且海關(guān)漏洞百出。但在“一帶一路”倡議下,這些被遺忘的文化瑰寶也將重新煥發(fā)光彩?!耙粠б宦贰毖鼐€國家擁有豐富的文化遺產(chǎn)資源和大量的考古成果。他們還有專人負責(zé)接洽,只需打開墓葬,那不兩天時間,這批文物便將從中國這片熱土上消失。
蘇晨與韋德民都覺得事情很嚴重,但韋德民并沒有想到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墳?zāi)埂?p> 他本人信息算是靈通。
應(yīng)該是那些盜墓團隊內(nèi)也各執(zhí)一詞,而且尚未發(fā)現(xiàn)墓穴的緣故,由于利益分配鬧得僵持不下,于是就有人往他們嘴里傳情報。
而這個時候,我的心又被一種莫名的興奮牽引著,這讓我想起了辛稼軒的詞《卜算子·詠梅》里的那句“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明月”。
在盜墓團隊中大概只有他與蘇晨之后才知道這個辛棄疾墓。
說知就知,還只知道大致方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墓穴,現(xiàn)在正在找。但只要有一點線索,就能讓人知道這個墓地是否有人居住過。蘇晨出生于江蘇南京一個普通知識分子家庭,
他從小喜歡文學(xué)和繪畫,對考古感興趣。這次考古任務(wù)就是找古墓。那么蘇晨就抓緊了,搶先發(fā)現(xiàn)了墳?zāi)埂?p> 然而對手虎視,對這座墳?zāi)箘菰诒氐?,更增加了找墳?zāi)沟睦щy。
韋德民對蘇晨的行為有些擔(dān)憂,片刻猶豫。
片刻嘆息之后,韋德民擔(dān)憂地望著這個忘年之交:
“蘇晨!要是他們正在弄這個墳?zāi)?,我們就介入吧!估計也不太樂觀吧!這些盜墓之人表面和顏悅色卻觸碰著自己的興趣,每個人都能嗜殺得死去活來。”
韋德民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坑害,提供自己信息的也并沒有說清楚事情的嚴重程度。
但是韋叔的消息蘇晨得到之后,就不能當(dāng)不知情了:
“韋叔,摸著他們的好處,對吧!他們雖然會嗜殺,但是他們卻危害著國家人民,將這些遺物賣到外地去,這讓我們古玩人都很反感呀,更不能放縱這行徑。
他們能嗜殺,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呢?這事兒我得插手,韋叔您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而且,搶先將這墓穴找出來!”
“這行不行?”
“行!我可以幫你,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知道?!?p> “這樣行么?”
“不行!”
“為什么不能呢?”
“因為你是一個古玩愛好者?。 ?p> “哦!韋德民暴漏出古玩長者慎之又慎,但又易為人所鉆的軟肋。
“韋叔!您放心!我蘇晨從沒有打過一場無準備的仗。這墳我要定下來?!?p> 蘇晨說到做到,但究竟該怎么找這個墓穴呢,心里還是打鼓的。
只不過蘇晨并不希望韋德民背上什么負擔(dān),畢竟蘇晨提供他這一消息,還是為了不希望國家文物外流這一原意。
而他本人,若能發(fā)現(xiàn)辛棄疾墓葬,發(fā)掘出這批遺物,起碼,蘇晨承諾,他不僅要留在本國,
而且一定要為古玩圈出一份力,能讓所有人都去觀瞻、去學(xué)習(xí)、去做利國利民之善舉。
他說:“我送給你們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我查閱了很多資料后自己繪制的草圖。
但我反復(fù)研讀,認為應(yīng)該就在這個地方。
于是你們就把我的照片帶到木林里找一找,應(yīng)該能有收獲吧!”
蘇晨拿著韋叔所交一幅畫,此畫山水之相連岸堤上,連著那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