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五,宜祭祀開光。
生人勿近,孤魂野鬼莫要攔路。。。。
山城市一處郊外,陰陽先生扯著嗓子,手里拿著一沓紙錢,肩上搭著引魂幡,后面跟著一隊壯漢扛著一副上好的梨花原木棺材。
抬棺引路,為逝者送終。
棺材后面跟著一長溜的送葬隊伍,黑壓壓一片。
這支送葬隊伍是山城春市出來的,一路抬往郊區(qū)的一座山里,那里是這戶人家的祖墳。
古來大戶人家都講究入土為安,講究棺不落地入土為安,所以一群人寧愿抬著過來也不愿意用車載,終歸是有點忌諱。
橋頭一站,生死不見。。
陰陽先生站在挖好的坑前對著送葬的家屬喊到:后背上前,三鞠躬送先人上路。
送葬隊伍里領頭的是一個留著齊頭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喪服,后面跟著,二十幾個親屬,一齊為死者送行,一看就是人煙鼎盛的大家族。
半小時后送葬隊伍將死者棺材放入墓穴中,領頭的中年男人帶著直系親屬跪在地上哀悼,三月的天還是有些陰冷,墓地時不時掛起一陣冷風,吹的人身上發(fā)寒。老天爺也合時應的飄來一片陰云,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雨水打在梨花原木的棺材上,匯成幾道水流滴在地上。
從家屬跪拜的墳地后方的一條小路上徑直走過來一個青年,身穿一身藏青色的合衫,外面披著一件墨色大氅,背著一個老舊的布包,看著有些年頭了,走起路來嘩啦嘩啦的響著。
不多時青年和跪拜的隊伍迎頭而過,他忽然回頭頓足皺眉看了一眼坑里的棺材,蹲在地上捻了一把土,兩根手指上的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發(fā)黑變硬。
噗的一聲捏碎土塊,披著大氅的青年來到跪拜隊伍后面靜靜地站著。
一時三刻后陰陽先生拎著一把鐵鍬遞給帶頭的中年人:長子掀開頭土吧。
跪拜的隊伍中幾名婦女哀哀戚戚的嚎了幾嗓子,不時有哭聲傳來。
領頭男人和身邊身穿一身黑恭敬站著的女人點了點頭,接過鐵鍬掀起一捧土扔進坑里
爸。。。。
爺爺,一路走好吧。
“等等”就在領頭男人埋第二捧土的時候站在跪拜隊伍后面的青年走了過來。陰陽先生和中年男人詫異的望著他。
人死的時辰不對,青年從布包里拿出一把菜刀,刷的一聲劈在地上,嚇的身穿黑衣的女人驚呼了一聲。
青年掃了她一眼沒理她,輕聲說道:三日后,如若家中有異,你們可拿著這把菜刀去火車站附近的車站找我。
中年人臉色一沉,陰陽先生頓時好像死了親娘一樣跳起腳了罵到:你個生幌子,你覺得我點的穴有問題?
青年聳聳肩說道:我沒說你點的穴有問題,我只說三日后有異就來找我,記住,刀必須在,否則不做數(shù)。
青年說完后盯著眾人異樣的眼神順著小路消失在路上。
中年盯著地上的菜刀面露狐疑,陰陽先生抬腳就把刀踢走,嘴里還嘟囔著:哪來的生瓜蛋子,滿口胡言。
中年人身后那黑衣女人說到:爸,三天后是爺爺頭七,那個人明顯不是本地的,他怎么知道三天后的事?
中年人一愣,狐疑之色更濃。
轉過身言語沉穩(wěn)的問到:先生,這墓穴你確定沒問題?
陰陽先生兩指朝天信誓旦旦道:我以祖師爺?shù)拿x發(fā)誓,這墓一點問題都沒有,老夫?qū)堻c穴這么多年還沒出過叉子,林先生不必聽那后生胡言亂語,此地若不是福澤后人的風水吉穴,我從此摘了招牌,再不過問陰陽一脈。
中年人略微頓了一下:好,下葬吧。
陰陽先生轉身對著請來的力工說道繼續(xù)。
人群中的幾名女子又開始嚎哭起來,而那把被踢走的菜刀就躺在不遠處的地上,上面銹跡斑斑,看上去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
忽然間一只白嫩的玉手握在了刀柄上,拿了起來。
郊區(qū)山下,大氅青年從墳地下來之后,回身看了一眼那處墳地的上方,一片烏云正飄向那里。
兩個小時后,臨縣火車站附近的小旅店,青年拎著一瓶二鍋頭和兩根紅腸,走了進去。
住店!青年從身上掏出身份證拍在前臺桌子上,旅店老板娘接過來看了一眼后,下意識念了一句:宋八敗?
青年咧嘴一笑,漏出一排大白牙:我出生的時候命犯八敗,取名叫宋八敗。
飛翔的河南人c
第一次寫書,借鑒了困得睡不著前輩的靈感,有些地方很相似,新人開新書,希望各位大佬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