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qiáng)灌了餛飩湯后,我肚子一直沉甸甸的。
對(duì)什么東西都提不起胃口,于是我晚上什么都沒吃。
到了半夜里,我還發(fā)了高燒。
我自己找了退燒貼粘在額頭上,打算硬扛過去。
“發(fā)燒了?”一個(gè)格外磁性又好聽的男聲,疑惑的在我耳畔響起,隨之一只冰涼的手掌落在我額上。
他果然還是來了,一到晚上就來糾纏我。
剛才在餛飩店里他如同天神降臨般出現(xiàn),少了往日那份陰鷙,讓我當(dāng)時(shí)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他來。
我燒的嗓子都啞了,“不知道為什么……喝了那碗餛飩湯,肚子一直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放松,我給你檢查身體?!蹦腥送蝗恢g傾下身,玉箸一般的長指捏住了我的下巴。
這話說的莫名讓人覺得羞恥。
而且他的眉峰又細(xì)又長,在眼前斜飛入鬢。
加上柔順的墨色長發(fā)垂下來。
給人一種十足的禁欲感。
我老臉一紅,推開他,“我不用你檢查,也許一會(huì)兒就好了。
“這可不行?!鼻謇浣哪腥送蝗婚g湊上來,冰軟如蘭花一般的唇畔堵住我的嘴,緩緩的從我腹中吸出什么。
就見他忽然昂首,下顎線的弧線完美到極致。
我定睛一看,就見他喉結(jié)以上的嘴里,銜著一塊黑色石頭。
他把石頭吐到了一邊,“你肚子里有好多石頭,真的不要我管你?不怕小命不保?”
“還有石頭嗎?”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手指摁壓在胃里。
觸感硬硬的,好像真的是石頭啊。
完了,芭比Q了。
原來那些荒誕離奇的民間傳說是真的,妖怪給人吃的食物里真的有石頭啊。
石頭在肚子里,還不得開刀取出來。
男人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一般的冰川臉上,漾起了一絲清冽的笑意。
他再次低頭,湊上來把石頭吸出來。
如法炮制的十幾次,才徹底把我肚子里的石頭全部清出。
枕畔一側(cè),堆滿了小石子。
我明明很怕他,可是肚子里要命的石頭沒有了,心下還是忍不住松了口氣。
陡然間,從男人的眼角突然流出了綠色的液體。
他額角的青筋也爆了出來,面容莫名其妙就變得猙獰了。
帶著蛇嘶的聲音,對(duì)著我一字一頓的脅迫道:“我救了你,是你該償還的時(shí)候了?!?p> “不,我不要……至少不是這種方式償還,放開我,我用別的東西補(bǔ)償你。”我奮力的踢蹬掙扎,可是卻無法阻止男人殘暴粗魯?shù)膭?dòng)作。
就仿佛剛才那個(gè)溫柔親吻我,取出我腹內(nèi)石頭的人,是另外一個(gè)人一般。
許久許久,我絕望的看著天花板。
腰膝酸軟的無以復(fù)加,這還是我第一次沒有被他弄暈,他把被子蓋在我淤青的肩上,“護(hù)好你自己,至少這七天里,別死?!?p> “我知道,我對(duì)你有別樣的意義,對(duì)不對(duì)?”我忽然抓住他的手,沒讓他立馬離開。
男人挑眉,戲虐的看著我。
我一字一頓的道:“不是我要自我保護(hù),是這七天里,你要保護(hù)好我,不能讓我有事!除此之外,你還要護(hù)住我身邊的人!”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男人的氣場(chǎng)倨傲無比,如同睥睨螻蟻的天神,銳冷的眸自上而下的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