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切都是有價的
白輕雪猛的捂住朱厚熜的嘴巴。
朱厚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醒’。
“嗚嗚嗚~”朱厚熜努力的表現(xiàn)出一個人大半夜突然被刀架在脖子上那種驚慌,當然了,以前也沒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純粹就是玩玩而已,演技略顯拙劣,只不過白輕雪現(xiàn)在也緊張的要死,就算演技拙劣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你別叫,只要你不叫,我肯定不會傷害你的?!卑纵p雪壓低聲音,她也不想傷害朱厚熜,她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可以救自己的家人,如果家人都沒了,再殺了狗皇帝也不遲。
“嗚嗚嗚~”拜托誒,你捂著我的嘴呢。
“你要是同意你就眨眨眼。”
朱厚熜那叫一個相當配合啊,都到這一步了是吧,劇情開展的非常順利,接下來就看這娘們的需求了。
看到朱厚熜這么配合,白輕雪松了一口氣,人在緊張的環(huán)境下突然就放松下來,人會短暫的處于一種松懈的狀態(tài)。
朱厚熜順手就把匕首給奪了下來,畢竟在脖子上架把刀還是挺難受的。
白輕雪心中一驚,剛想有所動作,就見朱厚熜將刀又扔了回來,白輕雪慌忙接住,望著朱厚熜有些不明所以。
“行了行了,不要緊張,我不會叫喊的,只不過刀架在脖子上也很難受的好吧?!敝旌駸蟹藗€白眼。
抬眼望去,微弱的燈光下,只見眼前之女子青絲如瀑,鋒利的匕首反射這她的眉眼,一雙含情脈脈的秋水眸不似尋常女子帶著溫情,帶著兩分寒意,三分詫異以及五分的迷茫。
“那個,你為什么要把匕首還給我?”白輕雪有些茫然,剛剛沒注意匕首被奪過去了,然后朱厚熜又把刀還給她了?
不得不說,這個白輕雪真的傻的可愛啊,靈動中帶著一絲呆萌,雖然臉上帶著面紗,但是晚上應該沒易容,依稀能夠看到姣好的容顏。
朱厚熜輕笑道:“你既然沒有直接殺了我,那就說明不想要我的命,那么必然是有所求,那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皇帝誒,要是反抗被你傷到了怎么辦,我把刀還給你你也放心,你提出你的要求,我看能不能做到,如果可以的話,大家皆大歡喜,干嘛要拼死拼活的?!?p> 朱厚熜的這番話給白輕雪徹底搞懵了,這個狗皇帝是腦子壞掉了么,被挾持了還這么從容,是有恃無恐還是說腦子不靈光?
“你不要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好吧,我這是在積極達成共識,和平的解決你我之間的矛盾,說吧,有啥事?”朱厚熜順手拿過桌子上的糕點塞了一塊到嘴里,誒呀呀,怎么感覺這家伙有點憨憨的?
‘好像,好像也很有道理啊?!纵p雪心中這樣的聲音不自覺的響起,這樣也好,省的麻煩了。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不對呀,怎么兩級反轉(zhuǎn)了,明明我才是拿刀的那個好吧,狠狠的甩了甩腦袋,‘惡狠狠’的說道:“我現(xiàn)在可是在劫持你啊,你給我態(tài)度放端正點好不好?!?p> “知道知道,我要不是被劫持了,你現(xiàn)在早就被亂刀砍死了,所以嘛,說唄,你有什么要求,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嘛。”朱厚熜不由得樂了,真的是個憨憨誒,好可愛的樣子,打一拳會哭好久吧?
“我,我......”被朱厚熜這么一說,白輕雪被搞得有些迷糊,好有道理啊,但是怎么感覺怪怪的,想是我被劫持一樣?
“對了,這糕點還挺好吃的,來點嘗嘗?”朱厚熜將糕點端道白輕雪面前。
“不了不了,我不吃。”白輕雪擺了擺手,她現(xiàn)在腦子有點迷糊,所以,她是來干什么的?
“來嘛,嘗嘗,味道還不錯,在外面應該吃不到?!敝旌駸行α诵σ膊辉谝?,本性還是善良的,那就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白輕雪愣愣的接了過去,不過也沒有吃,疑惑的看著朱厚熜,傻傻的說道:“所以我提的什么要求你都答應么?”
“原則上是這樣的,但不能太過分。”朱厚熜聳了聳肩,這姑娘確實看著不聰明。
“我,我的要求很簡單,把我的家人放出來就行了,你是皇帝,舉手之勞的事情?!卑纵p雪眼巴巴的望著朱厚熜,眼睛里是期盼的光芒。
“不可以哦,河南一案牽扯的太多太多了,這已經(jīng)不是說放就放的事情了,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這叫我很難做的?!敝旌駸泄麛嗟膿u了搖頭,其實不是不能放,只是條件不夠而已。
“但是,但是他們都是冤枉的啊,他們是被人陷害的,然后你們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們給抓起來了,而且你不是皇帝么,就是你張張嘴的事情,再者說了,你不是說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應的么?”
聽到這話白輕雪立馬就急了,這是什么話,你可是皇帝誒,這都做不了?那她的家人豈不是死定了?
“我是說你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我就答應你,但是河南的事情不行,被太多的人盯著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代價太大。”朱厚熜聳了聳肩,話說這都沒發(fā)現(xiàn)么,他都提醒的這么明顯了。
“但是你......等等,河南的事情?你知道我的來歷?”白輕雪拿刀的手有著絲絲的僵硬,她才反應過來朱厚熜的話是什么意思。
“不然呢,你可算是發(fā)現(xiàn)了,從你進宮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想干什么而已。”朱厚熜躺在床上,一臉戲謔的望著白輕雪。
白輕雪惱羞成怒,仿佛智商收到了侮辱,雙手持刃對著朱厚熜,顫顫巍巍不敢下手。
朱厚熜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白輕雪的手都在顫抖,她沒有從朱厚熜的眼睛里看到一絲的害怕,只有淡定和從容,還有一絲戲謔。
“所以,所以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父母?”白輕雪的聲音軟了下來,畢竟她不是為了刺殺皇帝,她只是想救出自己的父母而已。
“對嗎,這才是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先把面紗摘了讓朕看看,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價的,就看你愿意為他們付出什么?!敝旌駸械淖旖枪雌鹨荒ㄐθ?,萬事萬物對待特定的人來說都有特定的價值,這不僅包含了本身的價值,還有雙方之間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