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獎賞你的雞湯?!?p> 白琳捧來了一蠱雞湯,便是今日洛生的早膳。
帶著一絲可憐的目光,似乎在說,你昨日伺候大小姐可真是辛苦了。
洛生并不想說自己虛,可惜雞湯味道太誘人,他便囫圇吞棗地吃起來。
白琳雙手捧臉問道:
“你昨日,發(fā)生什么,被小姐揍了?”
“那只是意外?!?p> “哦,就是被小姐打了,你們昨晚到底玩些什么?你今日虛成這般,還帶一個黑眼圈,鵝鵝鵝~看來這次有戲了,你們昨晚如此賣力,日后一定會是一個小胖個!”
“昨晚我們可正常,只是在賞月?!?p> “真的在賞月?還是月下春宵一刻?若不然,你也不會虛弱到如此?!?p> “我不是虛!”
“是嗎?我不信?!?p> 白琳一副魯豫的表情看向他。
洛生見她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沒好氣地搖頭。
跟著就摟住她的腰,捏捏她臉蛋,順便揉亂她剛剛打理好的頭發(fā),打趣道: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我虛不虛?”
白琳掙扎一番,就掙脫了,做著鬼臉道:“你果然不對勁,居然又開始打我主意,瑟瑟的姑爺?!?p> “你是我通房丫頭?!?p> “年輕人該節(jié)制?!?p> 洛生也不再逗她,最終無奈地搖頭說道:“反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大小姐有問題?!?p> “有什么問題?”
“秘密?!?p> 洛生只是簡單敷衍,咕嚕咕嚕將湯喝完,整個人神清氣爽,宛如重生一般。
換了一身行裝。
準備前往游龍商會,他昨日可有不少戰(zhàn)利品。
順便去游龍商會詢問一些事情,那叫商好運的伙計百事通。
“你要去商會?”白琳問道。
“嗯,你也想跟著去?”
“不是,我可忙著呢,只想叫你幫我?guī)c東西給他們。”
隨后,白琳回到自己房間。
搬來一箱香水與香皂,放在洛生的面前。
繼續(xù)道:“這是游龍商會要的貨,價格我已經(jīng)談好了,你只需拿給他們即可,拿著,這是貨據(jù),以后,就你負責給他們交貨,反正你有乾坤袋,方便?!?p> 說完,她就將一份單據(jù),直接塞在洛生手中,“還有,存貨快沒了,你趕快去弄。”
洛生重新打量起白琳。
他沒想到這義姐,不聲不響,私下里,居然將這么多的事情完成了,“你怎么做到的?”
“現(xiàn)在才知道我的厲害對吧?!卑琢漳樕先滩蛔⌒α似饋?,映襯出一抹少女白,很是自信,又道:“誰叫我是你長輩,不干活,可養(yǎng)不起你,也做不了你的靠山?!?p> 洛生摸了摸她的頭。
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沒關系,我養(yǎng)你,當你的靠山。”
白琳鵝鵝地笑起來,樂樂陶陶,“好,那我等著,娘知道一定會很開心,鵝鵝~”
見她少女般的活潑,洛生好想永遠保留。
若是一直有這般快樂日子就好了。
他如今只想變強,留住這樣的快樂。
洛生默默將香水與香皂收入囊中,換了一個妝容,便越墻而出。
朝著游龍商會方向而去。
……
東橋街。
清水閣樓。
樓下街道人來人往,樓上更闌人靜。
多是一些文人騷客,不時沉吟幾句,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司馬如花滿臉嫌棄,喝了一口茶,不免哼了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p> 宋雨墨則在一旁偷笑,“他吟得也不差呀?!?p> “他們也叫好?還不及你萬分之一。”
司馬如花抿著茶,不屑道。
“我哪有這般好?!彼斡昴t虛起來。
“那首如夢令,之前可是在詩會拔得頭籌?!?p> “那不是我的,而是表姐夫的?!卑尊鉂傻哪樕希嗔艘荒t暈,低著頭說道。
司馬如花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忍不住地吐槽起來:“你們還真是肉麻,我感覺你對表姐夫這詞,怕不是有誤解?跟偷男人似的?!?p> “我們清清白白,可不是你想的這般?!?p> “是嗎?”
司馬如花滿臉不信的模樣。
然后她就自顧自地喝茶,“我要是你,管他姐不姐夫,先搶回來再說,反正你表姐也是不會介意?!?p> “不行!”
宋雨墨咬著紅唇道。
這時,幾個文人騷客走過來,恭恭敬敬,柔聲說道:“宋姑娘,咱們又見面了?!?p> 宋雨墨一臉狐疑,她似乎真沒見過這些人。
但還是行一禮,問道:“公子,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那人開始贊美道:“你那首如夢令,令人深思發(fā)醒,可是江南少有之絕唱,在下也是每晚念著你的詞,方才入睡,如今想到一首佳作,不知可否探討探討?”
“探討個屁!”
司馬如花粗魯?shù)拇驍嗨麄儭?p> 那人原本生氣,可當見到司馬如花不由得愣住了。
眼前美人可真是仙姿玉色,靜靜觀賞,朱唇粉面,明眸善睞,特別是飽滿豐盈,亭亭玉立的身姿,簡直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姑娘,敢問芳名?”
那人又客客氣氣,抱拳說道。
司馬如花見他色瞇瞇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聲音清澈但帶著威脅語氣,“你可知曉,帶著這般目光看我,屬于藐視皇室!”
那人愣了一下,好像在詢問一番。
便見兩旁突然冒出護衛(wèi),立刻拔劍,呵斥道:“竟敢對郡主無禮?想去地牢走一遭嗎?”
“我不是!”
那人慌了神。
最后跪在地上求饒,然后被護衛(wèi)趕走了,顏面無存。
宋雨墨無奈地搖搖頭,“你這般,會給你父親惹事的?!?p> “本來就是他們的錯?!彼抉R如花埋頭苦吃,隨后又道:“你看,你姐夫給你寫的詞,讓你名揚越州,我要是你,定把他搶過來,讓他寫個幾千幾萬首?!?p> “不行,表姐會傷心的?!?p> “反正,你表姐也是呆,還怕傷心嗎?”
“郡主!”
“好了,我抱歉,可這是實話?!?p> “表姐已經(jīng)夠可憐了?!?p> 倆人吃著糕點,欣賞樓下來來往往的街道。
司馬如花想起那日事情,順便與她打聽李逍遙這個人。
“李逍遙?”宋雨墨思疑一會,然后搖搖頭,“這人似乎沒有聽說過,他怎么惹到你了?”
司馬如花就一五一十將事情說出來。
宋雨墨聽完之后,不免掩面而笑,良久,才問道:“那你干嘛一直盯著人家?!?p> “我只是覺得那人很熟悉,便看了許久,沒想到他居然以為我偷漢子,還賣藝不賣身!”說到這,司馬如花怒不可遏。
恨不得將人大卸八塊。
更可惡的是,這人怎么抓都抓不到。
身為郡主的她,從來沒有這般屈辱過。
若是抓到他,一定要好好鞭撻他,讓他每一寸肌膚都受盡一切屈辱。
就在司馬如花郁悶之際。
突然發(fā)現(xiàn),街道上出現(xiàn)熟悉的面孔。
此時,洛生換了一副裝扮經(jīng)過,朝著游龍商會方向而去。
“看到他了?!?p> 司馬如花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旋即追了出去。
“等我!”宋雨墨也跟在她后面。
而后,倆人便亦步亦趨地跟著洛生,若他回過頭,兩女就立刻躲在角落,或是隨便在小攤販那,拿一把油傘擋住。
宋雨墨注視著他背影,對司馬如花道:“挺結實的,而且英俊,你眼光不錯?!?p> “當然……呸呸呸,他就是一個登徒子!”
倆人就這般,沒頭沒腦地追著。
最后目睹洛生進入游龍商會,于是倆人也緩緩進入。
就見他于二樓的掌柜兼任伙計的商好運,有說有笑,片刻便消失在一處房間內(nèi)。
倆人就假裝在一樓看書。
……
密室內(nèi)。
洛生將之前擊殺劫匪,搜刮來的東西,一件件拿出。
商好運表情古怪。
幾本武功秘籍,乾坤袋,以及零零碎碎地兵器。
“您洗劫人家了?”
商好運忍不住問道。
洛生搖搖頭,“并非,而是被人劫殺,反殺。”
接著,他就將這些事情都告訴商好運。
商好運先是皺眉,很快又展開,語氣淡然:“這是常態(tài),不管是越州,臨安,亦或是京城,這樣的事情,只多不少,那些世家這般,才能賺取最大利益?!?p> “咱們就成為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洛生被他的話給愣住了。
商好運頷首:“您這形容倒是貼切?!?p> 洛生挑了挑眉頭,滿臉疑問,“難道,官府不管嗎?”
“能管得了多少?練武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只要不再城中濫殺無辜,官府才不會管,甚至,官府還巴不得你們亂戰(zhàn)起來,多死一些人,這般世家才對官府沒有威脅?!?p> 商好運大實話道。
洛生沉思。
確實,官府說弱吧,也不弱,收稅,緝拿,維持秩序,樣樣不在話下。
說強吧,也強不到哪去,至少那些世家的事情,他們還真難管的動。
稍后。
洛生便與他用兩個舊的乾坤袋兌換一個新的,里面空間大約七立方,按照市價七千金幣。
出售幾本秘笈與破舊兵器,如今手上就有三千金幣。
原先還想購買一些淬體丹,但還是算了,存點錢打算去黑市瞧瞧。
只買了十五支弩箭。
洛生對這東西情有獨鐘,雖然為一次性消耗品,可是,在戰(zhàn)斗中大有作用,能夠阻礙,威脅,甚至是偷襲敵人,爭取一些時間優(yōu)勢。
順便完成白琳委托的貨物。
當洛生拿出兩箱東西。
商好運狐疑望他,“這是……天香閣與你是什么關系?”
天香閣便是白琳所開的店鋪,專門出售香水與香皂,洛生不久之前剛剛得知的。
“我是股東之一?!?p> “難怪,那我待商會收下,這是貨據(jù)與貨款?!?p> 商好運大方拿出錢袋與票據(jù)。
洛生同樣狐疑瞧著他。
商好運哈哈大笑起來,帶著一絲歉意道:“抱歉,重新自我介紹,在下是越州城,游龍商會掌柜之一,也是武者區(qū)的伙計。
也難怪。
洛生之前就有所懷疑。
一個小小伙計,居然懂得如此多,而且權力不小。
商好運這才道:“商會就是這般,每個掌柜都得下放幾年,經(jīng)營妥當,或是出色,方能成為管事以及更高一層?!?p> 洛生聽了他的介紹,重新打量起游龍商會。
這般商業(yè)模式,可要比普通的商會店鋪,師傅帶徒弟,或是空降人才經(jīng)營,高明許多。
原本洛生只能獲得青銅卡,當如今成為供應商之一后。
被贈與一張白銀卡,正式成為白銀客戶。
這倒是意外收獲。
離開之際,順便詢問關于魂力問題。
商好運給出的解釋是:
“這個較為模糊,除非天龍學院高層,有辦法解釋清楚,不過,我還是知曉一些,魂力越強之人,意志也越強,不容易中幻術,亦或是遇鬼,當然,修煉速度,進展同樣更快一些?!?p> “若是沒有魂力呢?”
“基本不會出現(xiàn)這般問題,倘若真的,估計人的三魂七魄更可能也不在了,這倒有一本書可以看看。”
說完,商好運便在關于武者的書架上拿出一本。
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洛生獲得白銀卡,能在白嫖關于練武知識書籍,當然,秘笈功法除外。
“云笈七簽?!?p> 洛生默默念著書名。
一頁一頁的翻著。
開頭便是人神三魂,分別為:象魂,識魂,主魂。
主魂若有毛病,人就會癡呆。識魂若有毛病,人就會發(fā)瘋,象魂若有毛病,人就容易生病。
七魄名尸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指喜、怒、哀、懼、愛、惡、欲,生存于物中,所以人身去世,七魄也消失。
當然里面解釋十分膚淺,魂力的介紹也沒多少。
但,唯一能肯定是,魂力于三魄聯(lián)系最為緊密,以及,自己三魂比一般人都強。
并且,他還能確認一點,大小姐三魂丟了,才會造成現(xiàn)在呆呆的樣子。
如今。
唯有前往夢境,詢問紅依前輩,因為進入夢境是人的神識。
洛生將書合上,今日不前往黑石森林,打算避避風頭幾日。
準備下樓的時候。
便聽到樓下的動靜。
無可奈何搖起了頭,“這倆人還沒放棄……”
于是,若無其事下樓,出門。
一樓等了有三炷香的司馬如花,原本氣急敗壞,欲要上樓抓人。
宋雨墨就道:“他下來了?!?p> 頓時倆人,躲了起來。
等洛生出去之后。
倆人又急急忙忙跑出。
猶如電車癡漢一般,尾隨在洛生身后。
走了沒多久,宋雨墨臉上微微蒼白,就詢問司馬如花道:“你要跟他幾時?”
“我要找到他藏的地方?!?p> 見郡主破釜沉舟的決心,宋雨墨只好無奈地跟著。
倆人一路跟著洛生到西橋集市,購買大量花干,烈酒,油料。
郡主:“他這是在干什么?”
宋雨墨:“該不會人家已經(jīng)有娘子了,所以買花歸家。”
“不可能!”
“他又開始走了?!?p> 倆人一前一后,繼續(xù)追著。
就見他又去到東橋街,走走停停,手上多了肉干,臘肉,米糕。
沒多久,倆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西橋街,司馬如花愣了一下,便大聲喊道:“他在耍我們!”
急急忙忙追過去。
“郡主!”
宋雨墨很是無語,只好小步追著。
而司馬如花此時早已風風火火,咬著牙,大喊道:“混蛋!別跑!”
但洛生不聽,溜著比兔子還快,只給她留下一道背影。
最后郡主追到東城街附近,人就消失了。
“可惡!”
她咬牙切齒道。
不久,
宋雨墨才香汗淋漓地姍姍來遲,不斷喘著粗氣,臉色有些白。
等她緩過勁,抬起頭,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道人影,“表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