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滅袁術(shù)
在紀靈眼中,徐州兵明明只穿著布甲,有的甚至連手中的兵器都是殘破的,但面對裝備還算齊全的袁術(shù)軍,卻如豺狼看到羔羊一般興奮。
“這群家伙,是不要命了嗎!”紀靈咬著牙,揮舞著三尖兩刃刀,砍倒一個偷襲他的敵軍。但徐州兵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一個被放倒后,更多的徐州兵蜂擁而上,直奔紀靈而來。
“不自量力的雜碎!”紀靈嘴上罵著,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卻是時刻不停。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大量的血花和陣陣慘叫。
在殺了十幾個圍攻的徐州兵后,紀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原本如瘋狗般的徐州兵,此刻也見識到了紀靈的厲害,畏縮不敢上前。
周圍的喊殺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但紀靈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為何打到現(xiàn)在,都是這些裝備粗糙的炮灰?曹軍呢,虎豹騎呢?等等,虎豹騎……陛下!
紀靈臉色大變,連忙大喊:撤軍!撤軍!快回去保護陛下!
然而,戰(zhàn)場已經(jīng)拼殺至白熱化,絕大多數(shù)都抽不開身,只有寥寥幾百人聚在了紀靈身旁。
紀靈心一橫,不再管那些鏖戰(zhàn)中的袁術(shù)軍,直接帶著這幾百號人拔馬回身,準備殺出重圍,去尋袁術(shù)。
“紀大將軍,好久不見???”紀靈正沖殺間,突然眼前一暗,一道他龐大的身影堵在了他的面前。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紀靈恐懼的抬起頭,那張他永生難忘的臉龐上,正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他。呂布身后,足足一千名虎豹騎奔襲而來,如盤古開天斧一般直插戰(zhàn)場。
“呂布……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應(yīng)該被曹操關(guān)起來了嗎,為什么,為什么!”紀靈嘶吼道,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他正在戰(zhàn)栗的靈魂。
“紀大將軍還記得布啊,布甚是感動,那么……”呂布緩緩舉起方天畫戟,“就讓布送紀大將軍一程吧!”
“不!我乃仲國大將軍,你不能……”紀靈正想用三尖兩刃刀來格擋,但隨后,他的世界卻開始天旋地轉(zhuǎn)。
眼中的最后一幕,卻是一具無頭尸體從馬背上倒下來。
“公路,靈……”
呂布甩了甩戟上鮮血,像是隨手捏死了一只螻蟻,隨后喊道:“紀靈已死,爾等速速投降!”
此話一出,原本就在苦苦支撐的袁術(shù)軍瞬間瓦解,尖叫著四散逃命。少數(shù)還在堅持的,卻被如狼似虎的徐州兵瓜分殆盡。
這一千虎豹騎也分散開來,追逐逃兵。
“如此潰軍,怎么用的上什么計策,還是子和將軍說得好。”呂布嘟噥一句,隨后一夾馬腹,沖向一處還在負隅頑抗的袁術(shù)軍。
“有點想赤兔了啊……”
……
“反擊!反擊!”袁術(shù)尖聲叫道。以他的馬車為中,兩千禁衛(wèi)軍層層環(huán)繞。外圍,曹純帶著兩千虎豹騎虎視眈眈。
而張遼和高順,見袁術(shù)勢單力薄,便不再按原定計劃埋伏,而是直接暴起,將袁術(shù)團團圍住。
“放箭!”曹純下令道。
霎那間,鋪天蓋地的箭雨如蝗蟲般扎向袁術(shù)禁衛(wèi)軍。
“啊啊?。 ?p> “救命!”
“我的手,我的手?。 ?p> ……
慘叫聲不絕于耳,袁術(shù)臉色蒼白的蜷縮在馬車內(nèi),嘴唇打著哆嗦,喃喃自語道:“不行……朕不能死……朕是天命之子,不能死在這……對,他們不能就這樣殺了朕!”
袁術(shù)癲狂的喊著,頭上的冠冕掉落下來也渾然不覺。他披散著頭發(fā),右手托著傳國玉璽,踉蹌著站起了身,突然沖出馬車,將玉璽高高托起,瘋狂的叫喊道:
“你們這群逆賊!螻蟻!怎么敢如此對朕!
朕乃大仲國開國皇帝!你們,你們不能這樣!還不下馬投噗……”
袁術(shù)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向胸口,一支還在微微顫抖的箭矢貫穿了他的身體。
“聒噪?!辈芗兝浜咭宦?,繼續(xù)下令道:“放箭!”
“不,你們不能……”袁術(shù)還想言語,隨著無數(shù)是箭矢貫穿身體的聲音,袁術(shù)“咚”的一聲,跌落下那輛奢華的馬車,手中卻還死死的抓著傳國玉璽。
大仲國皇帝,就這么萬箭穿心而死。
……
“哈哈哈,公臺,這仗打得漂亮啊?!背侵鞲畠?nèi),眾將已經(jīng)歸來,正在開慶功宴。夏侯淵興奮的拍打著陳宮的肩膀。
雖然他負責坐鎮(zhèn)城內(nèi),可以說和本戰(zhàn)毫無關(guān)系。但絲毫不影響他為陳宮感到高興和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居然三言兩語,就讓那些徐州兵為我們所用,而且還這么不要命,公臺真是大才,回去我要好好和曹公說道說道?!?p> 夏侯淵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他是名義上的主帥,所以要算的話,他的功勞是最大的。坐在城里啥也不干,軍功就直接掉下來了,換誰誰都興奮。
夏侯淵好像感悟到了什么道理,但他難以形容。換作后世的話就是:能躺平,為何要努力呢?
陳宮自然知道夏侯淵興奮的原因,但也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老子穿越過來后就沒歇過,本來就只是打算茍的,這么蹦叉哪天再讓曹老板看不順眼了……楊修許攸表示很淦。
如今已經(jīng)混到四品官職了,接下來劃水就行了。有機會的話,看能不能砍了劉備,之后就可以徹底擺爛了。
陳宮給自己定好了藍圖,覺得未來可寄。
但讓陳宮有些郁悶的是,在這個時空里,他居然沒有媳婦,更別提兒子了。
三十多歲的人了,真不爭氣。陳宮罵了自己一句。不過也好,哥們現(xiàn)在內(nèi)心年齡和表面年齡都是二十多歲,要是真有老婆,估計也得三十多歲……
三十多歲的女人……陳宮覺得自己遭不住。
“害,想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豈能為美色所擾?”陳宮搖了搖頭,把這些胡思亂想拋之腦后。
“公臺怎么了?怎么感覺你……”一旁,已經(jīng)完全折服的曹純拿著酒杯,看陳宮一會哭一會笑的,有些遲疑的問道。
“嗯?子和感覺我怎么了?”
“像是……發(fā)春了?”
“……”陳宮笑瞇瞇的看著曹純,語氣溫和的問道:“子和,我覺得上次比武發(fā)揮的不太好,要不要……”
曹純瞪大雙眼,連忙道:“公臺,我突然想起來軍中還有點事要處理了,先走了,你們繼續(xù)喝,別管我。”
說完,抱起桌上的美酒,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哼?!标悓m冷哼一聲。
是夜,某處宅院窗前,燭火微微搖曳,一支筆正寫著發(fā)往許都的書信。
“奉孝,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久聞奉孝與許都女子來往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