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卿從洗手間里出來后,便讓蕭宇銘坐到了床上去。配合她委婉的樣子,對方也當成了是她是在害羞,于是也很聽話的坐到了床上去。
正當蕭宇銘還坐在床上等著人來的時候,他卻等到了房門的‘咔噠’一聲。
他皺眉:“七七!你在做什么?”一股不祥的預感,迫使他已經從床上下來。
下瞬!他就看到背對著他的段七卿,已經飛快地打開了房門并走了出去。
在回過身的時候,段七卿也看到了房間里的男人,那張陰沉沉的冰冷面孔。
見她有意要把房門關上,男人也是拼了命地撲了過來,可還是太晚了。
“砰——”
門在重重關上后,段七卿也不去聽房間里的蕭宇銘在說什么,就拿出了從洗手間里帶出來的衣叉桿,有些艱難地卡在了門把手上。
做完這件事后,她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要不是對方喊了一聲‘七七’,要不是對方不知道她是女的,她或許可能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沒能打開門的蕭宇銘,這時又柔聲說道:“七七!你這是做什么呢?外面很危險的,你快進來?!?p> 段七卿冷聲:“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你不是蕭宇銘,說再多也沒用?!?p> 房間里的人在沉默了兩三秒之后,便猛地砸了一下房門,怒道:“你以為你從我這兒逃了,你就安全了嗎?勸你還是乖乖進來,我這兒說不定會對你更仁慈一些呢。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不是那么好聽,聲音也不再像‘蕭宇銘’。
果然!
剛在察覺到房間里的‘人’依舊不是本人之后,段七卿就已經開始在懷疑,這里可能不只有一只怪物!
正如對方所說,她現(xiàn)在是逃出來了,可卻還沒有絕對的安全。
想罷,她又轉身看向了在自己房間對面的蕭宇銘的房間。只見房間的門這會兒也已經被打開,房間內是空的,正當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她卻聽到有人喊了她一聲。
“七卿!?”
聲音帶著幾分試探,且對方在說完之后,也并沒有立即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因為段七卿聽得很清楚,聲音是在走廊的另一頭傳過來的,至少隔了有幾百米的距離。而且她要是沒聽錯的話,這回的聲音又是蕭宇銘的。
她下意識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卻見到走廊的另一頭,有個黑影立即躲了回去。像是在害怕被發(fā)現(xiàn),也沒再敢出現(xiàn)在走廊的另一頭。
段七卿皺起眉,也試探性地問道:“蕭宇銘!要不要我給你包扎一下呀?”
話音剛落,她的人就已經往蕭宇銘的空房間靠近了一步。
半晌,她倒是等到了走廊另一頭的黑影重新站了出來,但她卻沒等到對方再次開口。
一時間,段七卿只覺自己的內心已經涼了一大截。同時,她也已經準備好了要進門、關門、鎖門的三個步驟,可……
“不用了!你包扎的技術菜得一流,我還是想多活幾年的?!?p> 這是對方給的答復。
段七卿在聽完后,心里才重重松了一口氣。她能確定,這次對方是真的蕭宇銘。畢竟鑒于上次給對方包扎的技術,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若是這次對方還跟她說‘可以’之類的,她就要立馬沖到房間里鎖門了。
而在走廊另一頭的蕭宇銘,也確定了對方的就是段七卿,也就催促道:“七卿!你快過來,你那現(xiàn)在很不安全?!?p> 幾乎是在蕭宇銘剛說完,原先那第一個最先離開段七卿房間的怪物,也就從別墅中間的樓道走了上來。
段七卿的瞳孔跟著收縮了一下。倒也不是被這頭怪物嚇的,而是因為眼前這頭怪物,竟然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p> “我就說嘛!你就是醒了,還偏要裝睡,簡直可惡!”它幽幽說著,雙眸極為冰冷。像是在黑夜中,盯上獵物的捕獵者一樣,眼神都是充滿了饑|渴與森冷。
段七卿皺起眉,看來是少不了一場搏斗了。她也倒是果決,幾乎是在剛想完這些之后,她的身影跟著就消失在了原地。
可那和她長得一樣的怪物,也在同一時刻消失在了原地。
在走廊上的蕭宇銘見此,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張大了一下眸。他居然不知道,段七卿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下一秒,走廊上便傳出了有拳腳相擊的打斗聲。
雙方在交手了幾次之后,段七卿便察覺到了自己好像無論如何都沒法給對方造成一丁點兒的實質性傷害。
她的每一次進攻,都會被對方以相同的方式相抵。
似乎……對方好像都是在刻意模仿自己的攻擊方式!
察覺到這點的段七卿,也沒再貿然發(fā)起進攻,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果然!
那跟她長得幾乎一樣,只有臉色透著一股陰森怪異的‘段七卿’,這時也沒再對她發(fā)起進攻,而是和她一樣,停在原地‘觀察’著她。
段七卿內心頓時了然。難怪她不管速度再怎么快,對方也能跟得上呢。現(xiàn)在在她眼前的‘人’,就跟一面鏡子一樣,只要她動了,對方也會跟著動。
“鏡子嗎?”她揚起笑,眸中在閃過一道寒光后,她整個人也就用盡全力朝旁邊的墻壁撞了上去。
只聞‘砰’的一聲巨響,她撞上的墻面直接就出現(xiàn)了一個大窟窿。
一時間,走廊上也是彌漫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而幾乎是在墻面剛被撞出一個窟窿后,走廊上也跟著響起了‘咔’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
那跟段七卿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頃刻間就在一面墻壁上碎成了不少玻璃塊兒。
見此,在走廊盡頭的蕭宇銘,也楞在了原地。好半晌,他才反映過來要上去查看一下段七卿的傷勢。
可剛邁出一步的他,下一秒就見到了段七卿跟個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從那個窟窿里走了出來。
蕭宇銘:“……”
段七卿拍著身上的灰塵,余光在看到一旁地面上的玻璃渣渣時,嘴角也是跟著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