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毫不猶豫接過十美刀,笑著點了點頭,道:“先生,請您稍等,我這就去聯(lián)系阮女士,‘再見四季’對嗎?”
這十美刀賺得真輕松,只需要撥個電話而已,工作人員心中尋思。
“對,‘再見四季’,謝謝你。”
何夏衷心的表達謝意。
工作人員走到辦公區(qū)找到電話,撥通了畫廊老板駱文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
“駱先生,我是鮑米爾汗,有件事情需要您轉(zhuǎn)達阮女士。”
“嗯,你說,我們在一起?!彪娫捴袀鞒鲴樜牡穆曇?。
鮑米爾汗稍作斟酌之后,道:“今天畫廊來了一位畫家,說他正在創(chuàng)作‘再見四季’系列畫作,希望能夠向阮女士請教幾個繪畫方面的問題?!?p> 乒噹……
“‘再見四季’?”駱文話語之中充滿疑惑,同時,身邊有東西墜地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聽到駱文關(guān)切問道:“文,你還好嗎?”
阮文對駱文擺了擺手,沒有理會他,走到電話旁拿起聽筒道:“那位畫家說的是‘再見四季’?”
“是的,阮女士?!?p> 鮑米爾汗手拿聽筒咽了口唾沫,感覺事情似乎不簡單。
“他長什么樣子?”
阮文急切詢問。
鮑米爾汗下意識回頭,不過只看到封閉的大門,他道:“一位中年白人男子,身材臃腫,有點邋遢?!?p> “白人男子?我知道了,讓那位畫家稍等,我這就去畫廊!”
說罷,阮文結(jié)束了通話。
駱文在一旁不解的看著收拾包包準(zhǔn)備出發(fā)的阮文,道:“‘再見四季’這個主題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作為畫廊老板,不希望自己親手捧起來的畫家有事情瞞著他!
阮文晦澀的看了駱文一眼,笑了笑,道:“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對這個主題很感興趣!”
駱文站在窗戶邊看著開車離去的阮文,不知道為何,感覺這位親手捧紅的新秀畫家和自己越走越遠。
阮文的車還沒有駛出視線,電話再次響起,駱文拿起聽筒,片刻后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道:“好的,我知道了,會將李問先生不幸遇難的事情告訴阮女士,謝謝。”
掛掉電話,駱文寫下一張便簽,防止自己忘了跟阮文說電話內(nèi)容。
收了何夏十美刀的鮑米爾汗打完電話回到畫廊,找到何夏道:“先生,我已經(jīng)將您的意思轉(zhuǎn)達給阮女士,很高興的告訴您,阮女士讓您在畫廊稍作等待,她馬上到?!?p> 何夏心中一喜,他握住鮑米爾汗雙臂,激動道:“太謝謝你了,不過我不能這樣見阮文女士,我要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p> “是的,您的確可以稍微準(zhǔn)備準(zhǔn)備?!滨U米爾汗贊同的點了點頭,示意何夏至少把雜亂的頭發(fā)捋順,最好能摸點發(fā)膠。
何夏快步離開畫廊,他所說的準(zhǔn)備和鮑米爾汗的準(zhǔn)備完全是兩回事,他要去買家伙!
整個北美對槍支的管制都不嚴(yán),紐約是這樣,溫哥華也是這樣,很快,何夏就從當(dāng)?shù)鼗旎焓稚细愕揭话盐鞲窠B爾,并且配了一個性能優(yōu)良的消音器,絕不是勃朗寧運動手槍自帶的消聲器那種水平。
買好槍,何夏打算提前準(zhǔn)備好去港島的機票,免得出差池到時候來不及走。
說來也巧,畫廊旁邊不遠,大概一百來米的地方就有機票代售點。
何夏看向窗口內(nèi)肥嘟嘟的白人婦女,詢問:“請問今天有沒有飛港島的航班?”
售票的婦女手指在鍵盤上一頓敲打:“上午十點二十有一班,經(jīng)停東京,可以嗎?”
何夏看向墻上掛鐘,已經(jīng)九點了,從這里去幾場最快也要五十分鐘,而他的事情還沒辦,肯定來不及,便搖了搖頭。
白人婦女繼續(xù)查詢:“十一點零五分,加拿大航空,經(jīng)停首爾。”
何夏想了想,道:“希望十二點到一點之間,最好不要中轉(zhuǎn),耗時少的?!?p> 售票員略顯不耐,接著查了查,道:“沒有直達航班,十二點二十分,聯(lián)合航空,經(jīng)停東京,總航程十八個小時,只有這個符合你的要求。”
何夏想了想,十二點二十的飛機,最晚十二點要抵達機場值機,也就是說最遲十一點從現(xiàn)在的地方出發(fā)去機場,還有兩個小時!
如果一切順利時間足夠,如果不順利就直接放棄代罰者任務(wù),何夏沒有猶豫買了這趟航班的機票,任務(wù)已經(jīng)開始一天,去港島還要一天,他要給主線任務(wù)留出足夠的時間。
買機票手續(xù)不麻煩,可惜票價讓何夏倍感肉疼,足足花了三千多美刀!
“三分之一又沒了,我迪奧……”
何夏摸了摸口袋越來越薄的鈔票頗感無奈,到港島之后還有事情需要花錢,可惜機票無論如何也躲不掉,火車可以爬,飛機難道也爬?
會死的……
拿好機票揣進兜拍了拍,隱晦的摸了摸后腰,正準(zhǔn)備朝畫廊走去,就看到一輛銀色雷克薩斯停在畫廊前停車位,一位優(yōu)雅的亞裔女士從車上走了下來,正是他的目標(biāo),阮文!
極有品味的穿搭,從上到下的顏色搭配十分講究。
“漂亮,優(yōu)雅,還有才華,真是可惜。”
何夏微微搖頭,想到自己要讓這樣一位美人香消玉殞著實有幾分不忍,不忍歸不忍,該怎么做他心里很清楚!
如果是在現(xiàn)實世界,他挺希望和這樣的女人交個朋友。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邁步走向畫廊。
阮文出現(xiàn)在畫廊,頓時引起了不少訪客的注意,稍作寒暄之后,她找到鮑米爾汗。
“鮑米爾汗,你說的那位先生呢?”
“他說要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哦,他來了。”
鮑米爾汗看向門口,正好見到不修邊幅的何夏走進畫廊,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還是那么邋遢。
阮文看到何夏的模樣和穿著皺了皺眉,心中有很多疑惑,不過她沒有多說什么,只道:“帶他到我辦公室去?!?p> 說罷,她朝著畫廊后面辦公區(qū)域走去。
鮑米爾汗端著香檳托盤走到何夏面前,禮貌道:“先生,阮女士已經(jīng)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請跟我來。”
說話的同時他遞了一杯香檳給何夏,這份尊重與禮貌完全是給阮文客人這個身份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