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暗暗點頭,發(fā)現(xiàn)周詩柳看上去很狂野,其實內(nèi)心還是蠻細的。
今天這場畫展讓他接觸到一個未曾觸及的圈層,了解到富二代們的生活不止吃喝玩樂,藏在表面之下仍然是人脈跟生意。
這件事給他的觸動不小,打算回頭好好研究一下,玩歸玩,任務(wù)歸任務(wù),作為男人,還是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
可惜眾人聊起的話題和涉足的領(lǐng)域他都不是很感興趣,傳統(tǒng)行業(yè)對于他沒有什么吸引力……
“對了,我知道為什么潘公子的畫展叫‘偽作’了?!?p> 何夏道。
“為什么?”周詩柳好奇詢問。
“所有畫作都是仿名家作品,幾乎沒有原創(chuàng)作品。”
何夏指著面前的畫作道:“這幅畫是梵高的《石膏女性軀干前視圖》,這邊這幅《農(nóng)場的院子》是莫奈的作品。”
“還有那邊的《樺樹農(nóng)舍》,是克里姆特的作品,《布吉瓦爾的塞納河》,莫奈,《魯昂大教堂》,莫奈,《維泰埃的塞恩山》,莫奈??吹贸雠斯雍芟矚g莫奈?!?p> 周詩柳驚詫得端起杯子喝了半杯香檳,正準(zhǔn)備說話,身后忽然傳來聲音。
“詩柳,你的這位朋友很懂繪畫,可以介紹我認識嗎?”
何夏跟周詩柳轉(zhuǎn)過身,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名男子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
身材筆挺西裝革履的男子劍眉星目面容俊朗,比起何夏不遑多讓,只是有點高科技痕跡,倒是無傷大雅,他身旁還有一人,像司機或保鏢,手上拎著一個不小的皮箱。
“王子藤……”周詩柳微微蹙眉,道:“何夏,我朋友,王子藤,學(xué)畫畫的?!?p> 周詩柳一臉不情愿,不過礙于場合,還是做了一個介紹。
王子藤向何夏伸出手,笑道:“何夏,幸會,你很懂名家畫作。詩柳的介紹太簡單,請容許我重新介紹,我畢業(yè)于漂亮國普瑞特藝術(shù)學(xué)院,主修素描?!?p> 何夏能聽出周詩柳做介紹時的敷衍,感覺她和王子藤之間應(yīng)該有點故事,這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不過王子藤給他一種許紹鈞的感覺,愛裝碧。
伸手不打笑臉人,跟對方握了握手。
“你好,略懂點繪畫鑒賞,粗淺得很。”
何夏跟不熟的人很謙虛。
“好了,介紹完畢,你可以走了?!敝茉娏植豢蜌獾闹鹂?。
何夏都感覺尷尬,畫廊公共場合,憑什么不讓人家呆著……
“王哥!”
就在這會,畫廊老板潘俊鴻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意跟幾人打個招呼,接著對王子藤道:“王哥,畫帶來了嗎?”
王子藤從身旁那人手上接過皮箱,輕輕拍了拍,笑道:“答應(yīng)你的當(dāng)然會辦到?!?p> 說罷,王子藤啪的一聲打開皮箱,里面赫然躺著一幅油畫。
一名小女孩站在玻璃窗內(nèi),身上是漂亮的天鵝絨外套,頭上戴著一頂精致禮帽,失望的看著窗外,通過窗戶上的水珠可判斷戶外正在下雨,小女孩因為無法到戶外玩耍很不開心。
“佳作,佳作啊……”
潘俊鴻發(fā)出一道驚嘆。
“無聊……”
周詩柳看到箱子里的油畫之后轉(zhuǎn)身就走,她口中的無聊并不是指繪畫作品,而是王子藤這個人,顯擺的用意太明顯了,毫無新意!
可是當(dāng)她走出去好幾步之后,發(fā)現(xiàn)何夏愣在原地動也沒動,正看著皮箱內(nèi)的油畫出神。
“真是的……”
周詩柳有些無語,沒想到何夏會捧王子藤的場。
她走回去拍了拍何夏肩膀,道:“走了喂!”
何夏擺了擺手,道:“等會,我看看?!?p> 王子藤很滿意這個效果,他拿這幅畫過來倒不是送給潘俊鴻,而是放到畫廊展覽,畢竟是一幅價值不菲的名畫,具有一定的欣賞價值。
之前看到周詩柳離開,他心中倍感失落,卻沒想到何夏會對自己帶來的油畫感興趣,而且還把周詩柳引了回來!
“何夏,你也喜歡索菲·安德森女士的畫作?”
王子藤開口詢問,語氣中帶著點點得意。
何夏看了王子藤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哈哈,那你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這幅《No Walk Today》,這是索菲·安德森女士最名貴的畫作,沒有之一,價值兩百八十萬英鎊!”
說起價格,王子藤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看向周詩柳,結(jié)果收獲一個白眼。
“兩百八十萬英鎊……”何夏喃喃了一句,道:“冒昧的問一句,這幅畫是從哪里拍得?”
“不是拍賣,我從倫敦一位名門望族的朋友手上買來,怎么了?”王子藤感覺何夏的語氣有點奇怪。
何夏面色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后笑著道:“索菲·安德森女士是第一位將畫作拍上百萬英鎊的女畫家,她的畫作很有紀(jì)念價值和藝術(shù)意義,非常不錯的藏品,恭喜?!?p> “噢?!蓖踝犹贈]想到對方會恭喜一番,他露出笑容道:“謝謝你。”
“師傅,看夠了吧?”周詩柳忍不住喊了何夏一句。
“???”何夏側(cè)頭一看,周詩柳臉色很不好看,他笑道:“喊我啊?”
“不然還有誰是我?guī)煾??走了,去那邊逛逛!?p> 周詩柳拽著何夏離開了王子藤和潘俊鴻。
王子藤看著周詩柳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些落寞,他道:“俊鴻,她為什么喊何夏師傅?”
“害,你別多想,他們在GR俱樂部認識的,周周跟何夏學(xué)摔跤,何夏跟周周練拳擊,呵呵……”
潘俊鴻解釋了一句,十分尷尬,還說讓王子藤不要多想,這么一說肯定想得更多。
“她還是那么癡迷搏斗……”
王子藤暗暗撇嘴,追了周詩柳兩年,曾兩次站上擂臺,兩次被周詩柳KO,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成功。
“那個,王哥,走,我們先把這幅畫掛起來,我都留好了VIP中P的位置!”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潘俊鴻就完全感受不到王子藤的難過,他很開心,價值兩千萬多天朝幣的繪畫作品也算重量級!
何夏被周詩柳拽到畫廊的另外一頭,不解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不喜歡王子藤,陰險小人一個!他以前追過我,被我打趴了,然后開始騷擾我朋友,還出錢找人教訓(xùn)其他對我有好感的同學(xué),后來事情暴露,我特別難堪!”
周詩柳道出來在漂亮國發(fā)生的事情,王子藤是一個看起來很正派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