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崔望遙靜靜的躺在床上休息,十分愜意。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打擾了她難得的清靜,“宿主請注意,您的生命還有38個小時,請盡快完成任務(wù)續(xù)命!”
崔望遙想把系統(tǒng)捶死,這大晚上的,她怎么去完成任務(wù)?!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系統(tǒng):“我是好心提醒?!?p> “你是好心,可時候不對?!?p> “我是想讓你有緊張感,好趕快想辦法完成任務(wù)。”
呵呵……
緊張感是有了,就是困意全無。
她突然想到今天在萬宴樓就想問的問題,只是情況緊急,后來又一直有事,一時忘了,“我怎么感覺這個任務(wù)一點規(guī)律都沒有,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有沒有什么任務(wù)一但完成就能夠續(xù)很長命的?”
系統(tǒng):“任務(wù)是有規(guī)律的,只是故事才剛開始,都是按時間順序接觸的人給你安排任務(wù)的,你自然還沒有摸到規(guī)律。至于續(xù)很長命的任務(wù)有是有,就是你現(xiàn)在還沒有機會接觸到。”
“那你給我說說有什么規(guī)律?我好有個方向?!?p> “這個……”
崔望遙聽出了系統(tǒng)的猶豫,“只有知道了規(guī)律,我才不容易出錯啊!萬一前面的任務(wù)和后面的任務(wù)有聯(lián)系,我也不至于完成了之前的任務(wù)就不管后面的了,弄得事倍功半?!?p> 系統(tǒng)想想也是,崔望遙現(xiàn)在的每一個小任務(wù)都和后面的任務(w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若是沒弄清楚之間的關(guān)系,她完成了一個任務(wù)就把人撂在一邊,只會增加之后完成任務(wù)的困難度。
“你在原來的世界本來已經(jīng)死了,想要繼續(xù)活著就要補全生命值。”
崔望遙點點頭,這個她理解,“那要怎樣補全生命值?”
“人的生命是由一天一天這樣組成的,昨天今天明天,昨天是過去式,明天是未來,只有今天是實打?qū)嵉??!?p> “不要繞彎子、講道理,說重點!”
“一天十二時辰,補全這十二時辰你就能補全生命值,就能擁有無數(shù)個今天?!?p> “那要怎么補?”崔望遙躍躍欲試。
“找到在這十二個時辰交替十分出生的六個人,用他們自愿奉獻給你的心頭血和熱淚凝結(jié)成晶做成手串戴在手上就行?!?p> “十二時辰交替出生?”好難找的樣子。
“對,亥時末子時初、丑時末寅時初、卯時末辰時初、巳時末午時初、未時末申時初、酉時末戌時初,這六個時辰點?!?p> 崔望遙一個頭兩個大,“這要怎么找?難道我要挨個挨個去問?”
“不用,系統(tǒng)已經(jīng)找到了,只需要你完成任務(wù)得到他們自愿給你的心頭血和熱淚就行?!?p> “已經(jīng)找到了?”崔望遙從床上坐起來,她似乎明白了,崔元翊、項成煜、端王梁豐裕就是其中三個,難怪做這么奇怪的任務(wù)。
“那我得到其中一個人的熱淚能續(xù)多久的命?”
“按難易程度不等,端王最容易,得到他的熱淚能得到一個月的生命值,得到心頭血能得到三個月生命值?!?p> “啥?端王最容易?我差點死在他手上!”
系統(tǒng)咋咋舌,的確是最容易的。
“那誰的最難?”
“楚瀾山的最難?!?p> “啥?這六人之中還有男主楚瀾山?”
系統(tǒng)點點頭,雖然宿主看不到,“是的,得到他的眼淚能得到一年生命值,心頭血三年生命值?!?p> “那也不多啊,我想長命百歲?!卑催@算,把六個人加起來說不一定都沒有十年。
“宿主不用擔心,只要集齊六人的做成手串戴在手上,就能長命百歲?!?p> 崔望遙晃了晃猛甩頭發(fā),把頭磕在床上,一陣無力,好難……
男兒有淚不輕彈,誰會把淚獻給她?
還有那什么心頭血?讓她扎自己心臟一下取心頭血,她也是不愿意的!那可是心臟!不是手指!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給她?除非那人瘋了!不要命了!
崔望遙一陣絕望過后,“另外兩個人是誰?”
“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到時你就知道了。”
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情緒低落,意志消沉,安慰道,“要對自己有信心!你行的!”
崔望遙只想呵呵……
……
翌日,楚瀾山剛用完早膳,禁軍中突然來人傳信讓他即刻進宮。
今天本是他的休沐日,按理說不該傳他,可既是傳他,必然有什么新的差事落在他頭上。
他即刻叫了金戈把他的馬牽出來,換上禁軍服縱馬朝皇宮方向而去,金戈緊隨其后。
路上早已人頭攢動,如今夏日天氣炎熱,午時太陽太烈,老百姓全部趁著早晨涼爽早早的出來趕集。
楚瀾山騎馬經(jīng)過鬧市,因為避讓行人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來,經(jīng)過端王府門前時,金戈突然語帶興奮,指著端王府墻角道,“公子!你看那不是昨天攔你的小姐嗎?她怎么穿了一身男裝?”
楚瀾山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小廝正站在角落里東張西望,只是那張臉怎么看都不像一名小廝。
膚白如雪、朱唇皓齒、未施粉黛卻依舊耀眼奪目。
眉毛刻意畫了男人的劍眉,看起來英挺了不少,比起昨日更添了幾分生動和靈氣。
楚瀾山別過臉揮鞭向前,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似乎他剛才看的不過是街邊隨處可見的一棵樹,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金戈張了張嘴,這么漂亮的姑娘自家公子竟然不動心?至始至終連眉毛都不曾動過!也不知什么樣的姑娘能入得了他家公子的眼?這可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了!說是京城第一美人都委屈了她!
“鐵馬查的怎么樣了?”
金戈這才將目光從崔望遙身上移開,“已經(jīng)查到了,國公府里符合條件的小姐只有一個?!?p> “是哪房的庶出小姐?”
金戈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欲言又止,“不是庶出的……”
“不是庶出的?”楚瀾山眉頭微皺,國公府就算沒落了也不可能將嫡出的女兒嫁給一個商戶,更何況現(xiàn)在的英國公府如日中天,“那是……”
金戈低著頭,不敢看自家少爺,這位小姐的身份實在太過尷尬,娶進門來不但對公子沒有助意,反而是種拖累。
楚瀾山察覺出蹊蹺,“說!”
“……這位小姐名義上是國公爺?shù)耐鈱O女,其實她跟國公府半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只是一個婢女生的,一直養(yǎng)在國公爺大女兒崔永珍膝下,后來崔永珍病逝,她就一直寄居在國公府里。這還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還是罪臣之后?!?p> “罪臣之后?”
金戈點點頭,聲音降低了些,“叛臣謝斟的女兒?!?p> 楚瀾山冷哼一聲,他的這位繼母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他若是娶了這位小姐,名義上是和國公府結(jié)了親,實際上卻八竿子打不著,試問誰會在乎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外孫女?恨不得早點甩掉包袱才對!
而且還是叛臣之后,半點助意沒有,拖累倒是十成十。
他倒不在意對方的身份地位,更不需要靠任何人,只是她繼母這樣,他怎么可能如她的意?
“按之前的處理。”
“是?!苯鸶瓴⒉灰馔猓瑒e說是這位身份如此特殊,就算是之前縣丞的嫡出二小姐,他家公子也是拒絕了的。
他也不知道他家公子想要娶一個什么樣的姑娘,似乎就沒有一個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