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后,那輛車懟到二人面前,濺起的灰塵撲向二人。
潘毅皺眉,看來要挖溝設(shè)障礙??!不然什么車都懟到自己面前。
站起身,從身上掏出手槍,對這種影響自己吃飯的家伙,可不能磨嘰。
灰都飄到鍋里了,咋吃啊!
車上是個穿著花花綠綠的黃毛,黃毛還沒下車就叫囂起來。
“就你們兩個小王八蛋?。∨苓@么遠,害得小爺一頓好找!乖乖過來送死~”
黃毛是吸毒欠款,賣房賣了家里一切能賣掉的東西,直到把自己父親逼死,母親氣到醫(yī)院昏迷成了植物人。
沒人供他吸毒,欠了毒販一萬塊錢,被毒販忽悠過來,把這人殺了,就讓他吸個夠。
現(xiàn)在黃毛剛吸完毒販賞他的白粉,正值亢奮,目空一切,認為這兩個小毛孩子,能成什么氣候!
潘毅皺眉,這人不正常?。≡趺刺貏e像吸毒后的場景,恐怕就是癮君子。
這樣,他更煩了,他十分討厭這種仗著自己亢奮自大目空一切的人!
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還能成什么事。
抬起手槍,對準(zhǔn)黃毛,沒理會那家伙繼續(xù)的嘲諷謾罵,和死人較什么勁了,兩槍擊中心臟,沒對準(zhǔn)腦袋,怕紅色加白色讓自己也吐了。
劉胖子聽見槍聲之后,那人謾罵聲戛然而止,自始至終都沒扭頭往后瞟,怕被抓壯丁哇!
手上筷子抖了一下,端起奶啤狠狠灌了幾口。
這一頓飯吃了好久,兩人就這么吃著,偶爾談?wù)撨@群見錢眼開的傻狗。
今天來的都是不重要,都是蒼蠅蚊子,明天之后來的才是鬣狗,最后三天來的都是些豺狼啊。
吃完說干就干,用干枯的胡楊交叉錯開,圍了一圈防車線,順便把黃毛的車子也挪遠。
干完一切后,下午八點了,天還沒黑,太陽依舊熱烈,氣溫不饒人?。?p> 這時,劉胖子主動練起刀,昨天在潘毅指導(dǎo)下他把十三式認認真真練習(xí)了一組。
潘毅則練起來弓箭,他在練習(xí)速射下的精準(zhǔn)度,給自己增加各種困難。
等他收攏一輪箭羽后,發(fā)現(xiàn)遠處又有蒼蠅蚊子過來嗡嗡作響。
這次,沒等那人開車靠近,潘毅看清那人著裝后,對準(zhǔn)他進行一輪速射。
這次的家伙是個綠毛,打著唇釘,你說算好人嗎?鐵定不算啦!都準(zhǔn)備來殺人了,難道是好人?
再說潘毅本就沒有善惡觀念,和社會接觸不多,更多的是和一群老家伙打交道,而老家伙們早就過了在意善惡辨別對錯的年紀(jì),他們只在意對對家人的影響。
十支箭羽,將那人上半身射成個刺猬,鮮血順著汽車門的縫隙不斷流淌下來,匯成點點血窩。
挽弓箭射箭時特別爽,拔箭時特別嫌棄,沒水洗不了。
下次他不會再駐扎在沒水源的地方了,這是最后一次!
將染血的箭羽埋在沙地里,小心的用腳隔著沙子揉搓清洗,這可是要反復(fù)利用的。
細心揉搓一陣后取出,血跡清除了大半,沙子的清洗能力真不錯。
……
長安,二叔這的天已經(jīng)黑下,仍是那個古色古香的地方,他此刻非常不高興,渠道給他傳遞過來的消息很不樂觀。
一群牛鬼蛇神跑出來蹦噠,媽的,下次他就這樣釣魚,把這群垃圾狠狠地掃蕩一回。
對面沙發(fā)上仍是那個青年人,他平淡道:“這次過后,我懸賞你!”
正在琢磨水果的青年人一蹦,這家伙腦袋不正常了嗎?疑惑道:“憑啥?又不是我不救,又不是我下得懸賞?!?p> “我管你為什么??!懸賞一億,三天后開始,你出手我放心~”
青年人掐著手指算算時間,自己這是替人去擋災(zāi)了?。∵@個家伙無法下場去救,就學(xué)別人搞個一樣的懸賞吸引仇恨啊!
唉!打工人太慘了,兩邊都得罪不起!
鐵定三天苦日子等著他咯,他在想要不要把自己房車開過去,同時也有些怕?lián)p壞了,打架可不長眼,一不小心車子就沒。
算了,他帶了,真不想面朝黃沙,背朝天,大不了開個便宜的單人房車進去,再實在不行提前發(fā)現(xiàn)解決敵人。
“給我把巡查部隊時間空出來,我要狠狠的掃蕩他們。一打就躲,一收就出來,耗子都沒他們這么靈活!”
青年人機械的點點頭,無奈加不敢反駁,隨便咯!反正打得不是他,他怕個毛線。
……
申城,摩天大廈
潘明粵躺臥在寬大的椅子里,眼神中古井無波,沒有感情波動,更像是發(fā)呆~
此次懸賞金額是他貼出來的,他覺得家里老家伙和自己那不爭氣的二弟手段拙劣,無法將自家那兒子徹底激活。
不來點刺激的,算什么結(jié)束童真的訊號呢!
要玩就晚大的嘛!小打小鬧有什么意思。
教育孩子,就要讓孩子懂得原本平靜快樂的生活是多么難得可貴??!
自己都沒享受到那等日子,跟著老家伙從小擔(dān)驚受怕,老家伙不干人事。
穩(wěn)住家里的女人倒是個問題,想到這點他就煩透了,那女人平時說不擔(dān)心兒子,男孩就要過得糙。結(jié)果每次兩個人中都是她最寵,嘴上喊得和實際差別太大。
而他就恰恰相反,嘴上說的歡,實際一點都沒有。
嘿嘿奸笑起來,說得多干的少,偏偏效果是一點沒少,真好!
……
潘毅沒再移動那輛新開過來的車,反正夠遠,臭味聞不到啦!
而劉胖子一心一意專心練刀,認真的模樣倒是把潘毅驚住了,難道是傳說中的覺醒?
直到現(xiàn)在,他就在胖子對付女人的時候這么認真過。
噢,還有一些特殊情況,比如期末考試前。
因為胖胖要是考不好,回家皮帶會教他如何做人!怎么做人!人是什么!
反正胖子每次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癡癡呆呆的念叨這幾句話。
沒辦法,年紀(jì)前三,潘毅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從沒人從他手上奪走過。
劉胖子對這也認命了,一直和七八百人爭強那兩個名額,概率這么小,總有些黑馬或者失誤嘛!
失誤的代價就是三天下不來床,期末考試考完反正都放假了,劉父徹底放開了,打屁股都能幾天下不了地,你說是不是親兒子!
所以每次劉父指定的期末成績面前,他都特別努力,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
劉胖子正練到攪這個動作,橫刀的重量加上動作難度讓他無比吃力。
潘毅沒敢再睡到帳篷里,把睡袋搬到挖的防御障礙里,并把喝完水的空瓶子四處散落隨意丟棄。
對于今晚睡不睡覺這個問題,他有些猶豫,正常的作息讓他不愿倒班誰,但又怕有賊子半夜三更過來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