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少女相伴走在大街上,只不過少年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而少女喝著手中的奶茶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上這個店里瞅瞅,一會兒上那個店里看看。看起來不錯,像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中午了啊……我餓了,有什么推薦的食物嗎?”姜果扭頭看向張以文,詢問著他的意見。
而張以文此刻已經(jīng)累得虛脫,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話。
“你請客是吧?好的,那我們就去吃漢堡吧。沖沖沖,早就想體驗了。”姜果一溜煙地跑跑向街對面的漢堡店點上了單。
張以文心有余而力不足,追不上前方腳底安上了馬達的少女。只能原地石化,思考著手上的金幣夠不夠她購買道具的。
“這個神仙,一路上吃了三個雞排兩個雙球冰淇凌,還有兩個烤魷魚。怎么不吃死你啊,哈……哈……累死爺了,花的都是我的錢啊?!睆堃晕谋г怪靶?,而后又對著前方喊道:“少買點,我不吃?!笨聪蚴謾C上的余額停頓了許久,這一天就給她花了一百多了。自己都舍不得這么享受,一個白菜爛掉了都不舍得扔,自己把壞掉的地方切掉在炒菜的少年卻為了一個剛認識一星期的女人花了這么多。沒辦法,對方有把柄,自己難抬頭。
“喂,你還在外面干嘛?進來吧,給你也買上了,我請客?!鄙倥鲩T對少年說。上天開眼,圣恩浩蕩。
“來了來了,嘿嘿?!睆堃晕穆犕旰笕缤底铀频呐芟蛄说陜?nèi)。
“等等,你在外面吃。店內(nèi)不許放這么多東西,你在外面看著?!币慌枥渌疂娤蛄松倌?。
隨后少年將漢堡拿出來坐在門前的座椅處。
“啊……世態(tài)炎涼啊。”張以文看向手中的漢堡。“這算什么?忙碌了一天的補償?行吧,也不賴?!弊陂T店前吃著店內(nèi)的食物,看起來挺帥的小伙子頹廢的倒在長椅上。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群學生。
“喂?!鄙倌暄暱聪?qū)Ψ健?p> “一個人干嘛呢?打籃球,去不去?”這時候?qū)Ψ筋I(lǐng)頭的學生問向張以文。
“哦吼,傅昌志,怎么?沒事干了找我打球。”張以文嘲諷向?qū)Ψ健?p> “別廢話,打不打?!备挡局卑椎幕貞鴮Ψ降某爸S。
“不打。”
“慫了?”
“扯淡。”
“就是慫了?!?p> “在等人?!?p> “借口?!?p> 此時漢堡店的大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黑長直軟萌大眼妹。“喂,被欺負了?”
可張口卻大大咧咧的,純一個啞巴新娘。
這次輪到傅昌志震驚到:“喔!真在等人?!辈恢皇菍堃晕牡热诉@件事還是前面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妹子。
張以文看著怒目圓睜的少女和驚掉下巴的少年,感受到自己就算認識幾個人也都是奇葩。
“這一群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我在學校的兒子傅昌志?!睆堃晕闹赶蛏倌陮χ倥榻B著。
“喂,你找死是吧。”傅昌志暴起青筋,刺步握拳朝著張以文一揮。而張以文卻橫步一躲沖著他介紹到?!斑@是鄉(xiāng)下村姑姜果?!庇种赶蚰樕F青的少女。
而這次輪到少女對著張以文當頭一拳,快準狠,但又被其后撤躲掉?!斑€敢躲?”隨后對著少年一個掃腿。看的周圍的同學直呼好腿,但張以文就沒這么幸運了。剛險之又險的躲掉當頭一擊,一個下盤不穩(wěn)被掃到在地。少女本想意思一下補一腳,但不知是怎的,腳一滑,直搗黃龍。
姜果倒在地上直呼痛,而身旁的張以文卻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從好兄弟那里傳向身體。
看的周圍男同志們大腿猛地一縮,擦,太猛了吧。這一腳恐怕直接送走了吧,隨之同情的看向倒地不醒的張以文。
而張以文卻看見了天使在向自己招手,上帝在呼喚著迷路的孩子。
身體內(nèi)的張以文:“喂,不是吧。這姑娘跟你多大仇啊,撩陰腳用出了新高度啊?!?p> 估計以后也當不了硬漢了。
潔白的窗簾舞動在窗前,光描繪出了它的影,勾勒出了物的美。吊扇為了解乏自己原地打轉(zhuǎn)。張以文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病房內(nèi)?!拔??不是吧?又到醫(yī)院了?!边呎f邊坐了起來,可惜聲高扯了襠。令人窒息的痛感由兩腿之間傳出。
姜果那個敗類,一腳給我踢到醫(yī)院了。不行了,以后不能惹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女人了,沒輕沒重。張以文在內(nèi)心中排版著姜果,可卻在病床上面目猙獰地保持著剛起來時的姿勢。
“喂,醒了就不要動啊。”姜果在一旁看著痛不欲生的張以文。隨后又鄙夷地說道:“誰知道你這么脆弱,不就是挨了一腳嗎,直接就倒地不醒了。害我的回去的錢都沒有了,你想辦法把我送回去?!?p> 張以文聽完后氣的不能自已。聲色并茂地討一個公正:“姑奶奶,你家長沒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動手嗎?更何況你這可是下盤猛擊啊,我的人生因為你而不完美了!”說到這里張以文不禁潸然淚下。
而姜果也自覺地愧疚了起來:“行了,對不起……”
聽到對方認錯張以文受傷的心靈終于受到了慰藉,可惜物理上的疼痛無法被安撫。
而后少女看著醫(yī)檢疑惑地問:“你這家伙是什么體質(zhì)啊?來醫(yī)院這么多次從沒有過內(nèi)傷,而且車禍后連個腦震蕩都沒有?”
張以文想起當時那個高挑的女人給自己身體內(nèi)注入了什么東西,看向眼前的少女選擇閉口不言。
而少女又徐徐說道:“這就是童子身的威力嗎?”
張以文反駁道:“你難道不是童子身?我給你來一腳體驗體驗?!?p> 姜果不以為意:“我修的是藥指,操控尸體主陰氣,童子身對我而言是隱彌氣息用的,而你是什么情況我不知道?!?p> 張以文的世界觀再次受到了抨擊,怎么最近身邊多出了這么多奇怪的人,不僅滿口胡言,一個個還對此有理有據(jù)的解釋。
“等等,藥指不是無名指嗎?那不是戴戒指用的嗎?”張以文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姜果則正襟危坐解釋道:“藥指,是修道之人修行之路的一條分支,其作用主要為操控尸體。就拿最相似的趕尸人來講吧,我們驅(qū)趕尸體,但又細分為兩條路,一條就是我這樣拜師傳承,正統(tǒng)的道法。另一條道路就是人世間常說的……”
“湘西趕尸人?”張以文猛地打斷了姜果的解說。
姜果一巴掌扇在了張以文的頭上。惡狠狠地警示道:“如果你再在我說話時打岔我就把你的天靈蓋掀起來!”隨后又恢復了鄰家女孩的模樣。
“沒錯,另一條就是民間趕尸人,民間趕尸人大多數(shù)是假的,不用在意。而我就是那正統(tǒng)修行的了。”姜果兩手叉腰,得意至極。滿一幅‘我很厲害,快來夸我’的驕傲姿態(tài)。
張以文不知是被這女孩打蒙了還是說懵了,坐在床上眼鏡直視著前方一動不動。想起自己出車禍的那晚,行走的尸體……
“那我出車禍是不是你一手推動的?”張以文空洞的眼神闡明了這些天自己受到的非人待遇。
“自從認識你后,我那老屋子里不是有鬼影飄過就是有鮮血淋漓的墻壁,甚至還有趴在我窗前偷窺的……喂,你說話呀?!彪S后頭動身子不動地看向姜果,恐怖至極。
而這一次輪到姜果懵了,自己除了偷窺……嗯……看風景而已。這家伙怎么說得這么懸乎,難道真的是自己陰氣太重導致的?在看向?qū)Ψ剑皇撬幹笇λ麤]作用,自己都認為這是個成長到了極高境界的僵尸呢。思想片刻:“不是我,我只不過是通知你上學的,跟我沒關(guān)系。”
張以文看著對方心虛的神情動作以及‘與我無關(guān)’的態(tài)度直接明白了。原來費這么大勁,演這么一出戲就是為了讓自己去她們的‘道法大學’。“喂,到底是為什么找我去你們那什么學校?”
少女一改大大咧咧的態(tài)度,坐在病床前的座椅上凝視著張以文:“如果我說需要你拯救世界呢?”
少年嗤笑道:“拯救什么?像奧特曼一樣打小怪獸?然后圍著篝火一起手拉手一起唱友情的力量?像藍精靈打敗格格巫那樣?你要是給不了我一個說法,那希望你們不要再用拙劣的演技蒙騙我了?!?p> 少女沒想到對方如此決絕的否定了自己的一切?!澳阋詾檫@都是夢?是幻想?擺脫你那幼稚的想法吧?!?p> “那你說我是什么?我應該做什么????你來告訴我啊……”張以文不顧自身的站起來當面對質(zhì)。
姜果被張以文強大的氣場所壓制,一步步后退,最后癱坐在了椅子上。一邊擺弄手指,一邊垂頭說道“我不知道,但你跟我走一趟就好。到了那里你自己做決定,我不會再煩你?!苯驈堃晕某兄Z道。
“去哪?”
“龍虎山?!?
改完了,三千字。(*^ワ^*)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