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家伙。
前方不遠處的森林里一陣騷動,有什么龐然大物正走出來。
很快,一道碩大的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道路邊緣,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來到了路上,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看清它的模樣時,大叔最后的僥幸終于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蓋的恐懼、絕望。
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一頭巨大的棕熊,它直立著,身高有5米,將近6米高,粗壯的后腿支撐在地上,燈籠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好像在看自己的盤中餐。
它那猙獰的深淵巨口中,分泌出大量散發(fā)著惡臭的唾液,滴落到地上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
那洞窟般漆黑的兩個鼻孔里,像是裝進了兩個蒸汽機,“呼呼”地往外噴吐著熱氣。
“劣級的獸——灰瞳頑熊。”
這是我說的話,它眼角的那兩鬢灰毛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至于為什么是獸,而不是野獸,那是因為它這種到達劣級的生物已經(jīng)不能用野去修飾了,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接近人類孩童的智慧。
這些長時間長時間吸收了魔力的野獸,體內(nèi)的魔力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獸,擁有了更加濃郁的智慧。
獸也有等級區(qū)分,從低到高分為劣級、入流級、士級、正級、狂級、英級、王級、天災(zāi)級還有傳說中的滅世級!
我之前在森林里所獵殺的都是體內(nèi)魔力微乎其微的尋常野獸,連劣級都算不上。
所以這個大塊頭無疑是一個很棘手的家伙,如果……只憑基本的力量和防御來說的話。
“為,為什么這里會出現(xiàn)這種級別的怪物!”
大叔驚慌失措,那表情就好像見了鬼一般,這是人的生命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才會有的反應(yīng)。
正常來說這種經(jīng)常有人經(jīng)過的道路和區(qū)域都會有人按時來巡邏,獸的存在也很少,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
如果只是普通的野獸的話,大叔她也不至于被嚇成這樣,因為狼駒們會保護他。
但是面前這種劣級的獸,任是再來10只狼駒也不是它的對手。
我絲毫不亂,看那頭灰瞳頑熊緩慢靠近,口水不斷分泌,惡狠狠地瞪著我,冷靜分析道:
“它的肚子看上去格外腫大,不像是正常頑熊的樣子,所以這大概率是一頭懷孕的母熊,因為懷孕需要大量的能量,原本的區(qū)域不夠它的消耗或者是其他原因,才來到了這里覓食。”
“現(xiàn)在怎么辦,狼駒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啊!”
看樣子他是沒有把我算在戰(zhàn)力里了,因為我的外表太有迷惑性。
我安撫一會兒身邊的狼駒,它們的情緒冷靜了許多。
“大叔,好好躲在狼駒們的身后吧,你可以拿出你媳婦給你準備的干糧吃一會兒,等我?guī)追昼娫偕下贰!?p> “你這是……”
他露出一個疑惑不解的表情,但轉(zhuǎn)過頭來時我人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我本人是已經(jīng)彈射出去后腰的弓已經(jīng)拿到手上,另一只手取出了一支箭矢,以最快的速度搭到弦上,拉滿,發(fā)射!
前方的灰瞳頑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支箭矢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精準地向它的一只眼睛襲去。
出于對我的輕視,它沒有躲過我的這道攻擊,箭矢直直爆射進它的眼仁之中。
這是一支特殊的箭矢,上面附有低級穿透,低級爆破,足夠它喝一壺了!
箭矢一沒入它的眼睛里,強烈的爆破就在它的眼里炸來,炸出了一道血蓬。
血肉被撕裂、灼燒的痛苦穿入它的腦組織中,迫使它痛苦地發(fā)出一聲怒吼,直立的身軀附下來,龐大的熊掌痛苦地捂住受傷的那只眼睛,在熊掌下是一個駭人的血洞,眼眶的白骨清晰可見。
這就是,藐視我的代價!
它低頭看了一眼熊掌中沾到的血跡,發(fā)出一聲憤怒至極的吼聲,厚重的熊掌氣憤地砸在地上,顯然是對于我這個“螻蟻”的反抗很不滿意,更何況我還在它那占到了便宜。
它龐大的身軀憤怒地向我剛才的位置沖來,見狀我也是暗嘆這家伙腦癱,因為我人早就不在那里了!
就在它惱怒的時候,我早就繞到它的背后,在它俯下身去時就跳到了它的背上。
發(fā)現(xiàn)我不在原地,它冷了愣神,接著感覺到背上的動靜,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
反應(yīng)過來后,它瘋狂扭動龐大的身軀要將我甩下去,還不斷吼叫。
可是我還是要罵它一聲“白癡”,因為我的位置早就又改變了,誰要打她皮厚的要死的后背啊?
我很快就來到了它的頭頂,手中的弓箭換成了石劍,高舉、快速蓄力,迅雷不及地摜入它眼睛的傷口之中!
一聲入肉,大片的血液從燒焦的肉中噴灑而出。
伴隨著灰瞳頑熊的慘叫聲,它兩只前掌條件反應(yīng)地拍過來。
“哼!”
看到這一幕,我非但沒有驚慌,反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盯著將要拍下的熊掌,我沒有去將劍拔出來,反而借著劍柄用力一蹬,接著彈跳的力氣用讓劍沒入了幾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在空中,仿佛時間呆滯了一般,我扭動身軀,從兩個熊掌之中的縫隙穿梭過去,然后平穩(wěn)地落地,沒有沾到半點灰塵。
緊接著,身后傳來倒地的聲音,我頭也不回,悄無聲息地抹去石劍上的秘術(shù),反正在剛才那攻擊下,石劍一定斷了,因為它的耐久就沒剩多少。
拍拍手,我繼續(xù)向駒輪走去。
大叔看著我,嘴巴張大得住夠塞下一顆雞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回神了。”
我提醒一句,他終于從震驚中掙脫出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也發(fā)覺了自己之前的無禮,才失笑說:
“真是抱歉,我剛才失禮,還以為你身上的那些東西都是裝飾呢!抱歉!
看你身手這么好,我相信騎士考核也不過是一個小問題!”
我莞爾一笑,沒有太多在意,他這么說完全是在為之前自己質(zhì)疑我而道歉,本意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