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用一根棒棒糖換來了他的真實姓名,他叫尚瞿,原本是個高中生,但是因為與當(dāng)?shù)氐牡仡^蛇關(guān)系不好而慘遭愚弄,聽說他的爸爸被誣陷進(jìn)了監(jiān)獄,進(jìn)去的時候都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他的媽媽,一場“意外”,工廠斷電,再來電時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死在工廠中,來鑒定的人收了地頭蛇的賄賂,驗尸草草結(jié)束,并給出了一個答案:“意外身亡”。他怎么也不明白健健康康的母親怎么會突然離世,而母親的遺體又怎么能在他不簽字的情況下被拉去火化,他更不理解,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竟然被誣陷強(qiáng)奸而鋃鐺入獄三年,出獄后物是人非,就連所居住的房子也沒了地方,宅基地被分給了別人,那人看到他很高興地跟他握手,然后用著蹩腳的普通話告訴他讓他趕緊把東西搬走,自己要在這片地上建造一個更大的工廠。而且如果他不要房子的話可以給他三千塊的賠償,他別無選擇只能服從這悲慘的命運的安排。
于是,他舉家南遷,說是一家,確是一人,在往南來的時候路上還被騙子騙走了幾百塊錢,因為騙子說他可以救出他的父親。
“你那時候怎么那么傻?。窟@怎么能信?”
“是啊,現(xiàn)在想想,我當(dāng)時是怎么信的呢”
其實那時候我還是個毛頭小子,根本不知道他在那樣絕望的情境下是怎么想抓住任何一根稻草的。
“于是你就搬來了?”
“是啊,不然在那里還是受別人的氣,還不如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