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咬舌頭說話,‘二’‘愛’不分,以后……”
“什么回頭,你們姐弟還要一人一個回頭嗎?”
史湘云哼了一聲,反去拉住寶釵,道:“你聽他們,一個取笑我了還不夠,偏都要來。”
寶釵只是笑,并不言。
史湘云倒是熱情的人,又想起寶釵要走的事情,皺眉說道:“寶姐姐又沒什么錯事,偏也要受累搬走?!?p> 林松同樣笑而不答。
一時氣氛也悶了下來,黛玉也沒向以前一樣說笑。探春本要打圓場,想想也覺得無趣,也是笑罷了。
眾人一同笑了一陣,彼此散去。
湘云跟著家人離開,仍有些不忿之意,卻也無人理她。直叫湘云臨到家時,眼里含淚。
而林松已身在黛玉房中,看黛玉垂首細思,便不打擾。
直到黛玉說:“金玉之論,你可知了?”
“已知?!?p> “今日寶姐姐說,是鶯兒聽見珍大哥與你的對話,才一時沖動,要去打殺你再償命。此話你可信?”黛玉又問。
林松笑了,冷笑道:“薛大傻子的確做得出這等事,可怎么那么巧我和珍大哥的話讓鶯兒聽見,還剛好說給了他聽?!?p> 紅樓夢中寶玉挨打,薛蟠被人冤枉,要借酒性打死賈寶玉償命。可是被攔下了。
“昨日薛姨媽就在梨香院,怎么薛蟠從梨香院來到榮國府,直到被我打傷。都不見她出來說一個字?就算是薛蟠聽風就是雨,她也同樣么?”林松冷笑。
若沒些欺軟怕硬在里面,他不信。
“不過是見我好性兒。砸了鋪子,打死幾個下人,賠了錢。說和一下我就饒了他們,都不必舅父出面,這事情就完了。若非蘇家,只怕他們更當我是泥捏的!”
黛玉微微蹙眉,問道:“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帶上禮物拜見各家罷了。不過是父親的昔日好友宋必因,如今身在戶部,聽聞昨日之事,要把薛家換掉而已。”林松一句話說的很是輕巧。
黛玉便喊了雪雁,讓她帶口信回去,讓他們打點禮物送到宋家。
又聽林松說:“除此也沒什么?!?p> “你倒是輕巧。”黛玉看著林松,眉頭微微皺了皺,終是松開來,說:
“如今有秦鐘陪寶玉去家塾,以后你休理他?!闭f著,又拿出一個香袋兒,接著說:
“我新做的,你拿著?!?p> 林松接過來一看,極漂亮的香袋兒。不同于外面香袋兒繡的花草魚蟲,這上面繡的是字。
一個小小的松字。
“只繡一面,另一面竟扎了幾針充數(shù)?”林松拿過來反復的看,不得不承認黛玉的繡工好,把字繡的像真的一樣。
“你若不要,我自剪了去。”黛玉說著,又交待道:
“我知道。你自見了他,就覺得親切,故而親近??伤钍菂捘?,你何苦自討沒趣?縱使這是他家,你自離他遠些,別去理他?!?p> “姐姐既然說了,我再不理他?!绷炙杀WC。
卻聽黛玉笑道:“最好如此,只怕你見了哥哥,就把姐姐的話,全忘了?!?p> 黛玉說笑著,起身出去,留下林松嘴角直抽抽。
笑著拿著荷包,隨后出去。黛玉已經(jīng)坐在賈母身側(cè)。
賈母的確偏疼黛玉。
一則是黛玉弱,二則是黛玉像極了昔日的賈敏。賈母看見她,便如同見到親生女兒,更把黛玉疼到了骨子里。
對林松就淡多了。
林松想著,悄悄掀簾子出去。
他也不回去練字,反倒來到一個僻靜處,取出昨日成就達成的獎勵。
一個是霸王槍法練一百次,獲得的霸王槍。
一個是槍法大成,獲得的練骨丹。
這把霸王槍名字帶了霸王,卻和西楚霸王沒關(guān)系。只是一把槍桿銀亮,槍頭銳利,一側(cè)有刃可劈砍,刻有繁復花紋的長槍。
這霸王槍極有分量,林松一龍一象之力。雙手才堪堪扶住。想自如的舞起來,只怕龍象般若功要練到三層往上。
林松便將霸王槍放回系統(tǒng)面板。只拔掉裝有練骨丹的玉瓶的塞子,將練骨丹倒入口中一口吞下。
瞬間。
一團烈火從林松咽喉處蔓延開來,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每一處骨骼。
林松如同脫水的魚兒一樣,掐住自己的咽喉,難受的想喊,卻喊不出半點聲音。
終于,林松找回理智,盤膝坐下,修煉起龍象般若功。
練骨丹的藥力過于猛烈。
龍象般若功本來即將二層,在藥里的催動下直接躍到五層。
等林松調(diào)息完畢,吐出一口濁氣時,月亮已經(jīng)西沉。
林松忙起身向賈母院,卻發(fā)現(xiàn)院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便躍上墻頭,又輕輕跳下去。為了不驚動賈母,林松輕輕敲開內(nèi)門進去。
碧紗櫥內(nèi)還亮著燈。
林松進去,香菱和祿兒守著一盞孤燈,在做針線活兒。林松忙笑道:
“這么晚了,還忙什么,都去睡吧?!?p> 祿兒看見林松,欣喜的剛要喊,想到人人都睡了,又低聲道:
“我去端水?!?p> 說罷,便去了。
但時間過去那么久,水早已涼透。
祿兒端過來,林松草草洗過便在香菱的服侍下睡了。
香菱兩人這才吹熄了燈,各自睡去。
次日一早。
林松才房里出來,那看門的婆子還覺得奇怪。
昨天晚上喜兒找她留門,她等不及便把門鎖了。這松哥兒是怎么進來的?
卻不敢問。
林松一早便要去家塾。
這家塾魚龍混雜,學中廣有青年男子,不免動了龍陽之興。
當日薛蟠來此家塾,就為結(jié)交契弟。早有小學生圖薛蟠的銀錢吃穿,被他哄上手。
更有兩個,不知是哪一房親眷,因生的嫵媚風流,一號‘香憐’,一號‘玉愛’。雖有人有竊慕之意,只因薛蟠的威視,不敢沾惹。
如今薛蟠挨了打,至今為能下床,薛家也搬出了榮國府,定是不會再來。
學堂中的一些人便不似往日一般,言語越發(fā)逐漸肆無忌憚。
加上又和賈寶玉來了一個秦鐘。
見了香憐、玉愛兩人,賈寶玉和秦鐘竟也繾綣羨慕,四人心中竟都有情誼。他們四人偏還不坐在一處,平日八目相交,彼此眼神勾纏。
林松和賈蘭等人,偶然對上他們的視線,紛紛移開。
轉(zhuǎn)眼十多天過去。
賈寶玉四人自以為無人發(fā)現(xiàn),行事也越發(fā)明目張膽的。如原文中一般‘又設(shè)言托意、詠桑懷柳,遙以心照?!?。有幾個滑賊在背后擠眉弄眼,咳嗽揚聲,他們也我行我素。
林松如今看到賈寶玉就覺得惡心。
這個死娘炮。
看書的時候,觀此情節(jié),就覺得有古怪,只是未曾細思。如今身臨其境,賈寶玉不就是……
焦首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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