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樣的問題
“進了大學,好好讀書。別辜負了最好的時光?!辈芤⒑俸傩Φ溃骸傲硗?,談戀愛一定要看清楚對方的為人。別傻乎乎地一股腦兒地撲上去。要是遇見什么壞男生了,你就告訴我和森哥,我倆去削他!”
薛予諾的小臉一片通紅,激動地說著:“誰說我要談戀愛了!”
說到這里,她不由得看了秦森一眼,把筷子一扔,就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丫頭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睂O明霞站起身,看向陸頌依,“領導,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p> 秦森望了一眼曹寅虎杯里的橙汁,打趣道:“你也沒喝酒??!”
曹寅虎立馬使了個眼色,反倒小聲地質問起秦森來,“待會我們不是還有正事嗎?”
從薛予諾家吃完飯出來,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尚有余熱的紅日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曹寅虎先上了凱美瑞,而秦森和陸頌依緊隨其后,走到了奔馳的面前。
“今天有點急,等明天有空的時候,我再幫小諾挑件禮物?!标戫炓篮苁谴蠓健?p> 秦森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沒事,小孩子不能慣著?!?p>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p> 陸頌依將穿了一整天的西裝外套脫下,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兩粒紐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靠在了車門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小諾剛剛把我當成敵人了,不用點糖衣炮彈能緩和關系嗎?”
大片的雪白展現(xiàn)在秦森的眼前,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了那修長優(yōu)雅的玉頸,淡淡地回應著:“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p> 陸頌依咯咯笑著:“那你是怎么解釋的?”
這下一下把秦森給問住了。
他也沒回答,只是靜靜地吸著煙。
“那小姑娘喜歡你,我看出來了。”陸頌依又是噗哧一笑,“但這很正常,哥哥永遠是妹妹心中的情愫吧?!?p> 秦森的眉頭微微一皺。
“但是我也喜歡你啊?!蹦请p水汪汪的眸子里飄閃過一種撓人心尖的光影,陸頌依繼續(xù)問:“那你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又或者女人呢?”
同樣的地點,相似的問題,讓秦森有些意外。
然而,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系統(tǒng)的聲音。
【突發(fā)事件任務已開啟】
【事件完成條件:保持最開始的選擇,正面回答陸頌依的問題】
【獎勵:新城國際復式住宅一套】
女人和女孩不一樣。
秦森沒有辦法像向薛予諾一樣,對陸頌依說出那樣的答案。
但他也是僅僅過了三五秒鐘,他便沉著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其實呢,喜歡這件事說簡單了就跟餃子和醋是一個道理?!?p> “什么意思?”陸頌依好奇道。
“有人吃餃子就一定要有醋,也會為了這一口醋去包上二兩餃子?!鼻厣n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但是除了醋,也有人喜歡醬油、辣椒、大蒜?!?p> 陸頌依又問:“那我是醋還是餃子?”
“你是葡萄藤上的葡萄,不會是蘋果樹上的梨?!?p> 陸頌依聽得一頭霧水,追問著:“你想說什么?”
“葡萄只在葡萄藤上生長,蘋果樹上也只有蘋果。就好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成為我想要的那樣?!?p> 陸頌依的雙眸亮了,感慨著:“小森,你確實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好男人?!?p> 【恭喜玩家完成任務,獎勵會在兩個小時后送達】
秦森坦誠地回答道:“我不是一個好男人?!?p> “你很好。”
陸頌依的眼里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欣賞,“辦公室戀情一向是底線,你主動辭職,就是為了不讓我在公司惹上什么麻煩。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九成都不一定能做到?!?p> 她接著說道:“而且,我提出的所有條件都是為了你做出的改變。如今你卻告訴我不用脫下這身我奮斗十年才換來的筆挺西裝,這難道還不是好男人的標準嗎?”
陸頌依把秦森的優(yōu)點都說了一遍,她要讓秦森相信,她是對的。
而秦森在此刻好像真的從陸頌依的眼里看出了情動的閃光。
“其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陸頌依的嘴角上揚著,“秦森,謝謝你為我著想。我也等著你的回答,我的電話24小時為你開機?!?p> “陸總監(jiān)慢走?!?p> 陸頌依用小拳頭捶了一下秦森的胸膛,“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總監(jiān)了,以后你叫我頌依,也可以叫我依依?!?p> 說完,她就拉開了車門,發(fā)動了車子,只留下了兩道尾燈揚長而去。
秦森站在原地,直到煙都燒了半截,他也沒想通像陸頌依這樣的富婆究竟看上自己哪兒了。
他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臉頰,自問道:“難道真是因為我長得帥?”
滴滴!
兩聲喇叭把秦森拉回了現(xiàn)實,曹寅虎從車窗里艱難地探出半個身子,對著秦森喊道:“你完了!完蛋了!”
秦森掐滅了煙,向著那輛凱美瑞走了過去。
屁股剛一坐穩(wěn),就問:“我完什么蛋?”
“你墜入愛河了??!”曹寅虎笑道。
“滾蛋,誰墜入愛河了?”秦森否認著,說:“這飯也吃了,橙汁也喝了,接下來呢?”
曹寅虎繼續(xù)調侃著秦森,“所謂智者不入愛河,男人當然去洗腳按摩了啊!”
“大波?”
“大波!”
凱美瑞緩緩地開出了家屬院,車上的秦森和曹寅虎有說有笑。
殊不知,薛予諾正在開滿了梔子花的窗臺上,一臉期待地目送著車離去。
她的臉上仍是一抹酡紅。
夏天的悶熱被呼呼轉動的電扇給吹走。
在這一刻,薛予諾只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就像是春日的草原上,有一頭小鹿在歡快的嬉戲。
那雙眼波里柔出了一抹輕盈,宛如夕陽下?lián)u曳的一枝梔子,散發(fā)著醉人的幽香。
“木木哥,我終于十八歲了?!?p> “我不再是追在你屁股后面滿胡同竄的小姑娘了?!?p> “我也不想再只當和玩你過家家時里面的新娘了,以后我要為你穿上潔白的婚紗。”
薛予諾的聲音壓得很低。
而一旁的新iPhone上,木木哥三個字已經(jīng)赫然出現(xiàn)在通訊錄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