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上面的手更黑
名叫小楠的秘書在聽到傅乾峰的話后，放下了手中的生菜，走到熊熊燃燒的篝火旁，說道：“楚總、秦總、傅總以及各位領導，我沒什么才藝，要不就給大家劈個叉吧！”
話音剛落，這位身材修長、身穿百褶裙的女孩便應聲用一個標準的一字馬就展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秦森可算是開眼了，他碰了碰傅乾峰的胳膊，“傅總，你這秘書可以??！”
“一般般吧！央舞畢業(yè)的，柔韌性是好了那么一點點?！备登逍种欤扒乜?，待會就看您的秘書了?！?p> 秦森這才反應過來，轉頭一看，只見李巧思一臉的錯愕。
“你有什么才藝？”秦森問道。
李巧思以為今天就是來吃來玩的，聽到秦森的突然點名，兩只眼睛瞪得溜圓，為難地說著：“秦總，我好像沒什么才藝?！?p> 秦森笑了笑，說：“那你去房間歇著吧?！?p> “這能提前走嗎？”
秦森從容地回應著：“可以，我們不勉強。”
李巧思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那秦總，我就先回房間了?！?p> “好?！?p> 在眾人對小楠的喝彩聲中，李巧思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營地。
楚沁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見人走了之后，她低聲說道：“你對你這秘書還挺上心的?！?p> 秦森轉頭看向楚沁，見她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故意反問著：“你不是說我對所有女人都一樣嗎？”
楚沁白了秦森一眼，而后說道：“舒窈，你去唱首歌?！?p> 說完這句，她也朝民宿的方向走去。
舒窈本以為自己會壓軸出場，但聽到楚沁的吩咐后，還是走向了剛剛小楠的位置。
傅乾峰覺察到兩人的離開，而面對即將一展歌喉的舒窈，大家的興趣似乎也沒這么高了。
秦森本以為舒窈是五音不全，但傅乾峰的一句話一下子點醒了他，“唉，是時候換些新人了。”
說著，他就拍了拍秦森的胳膊，說：“秦總，要不我們也上去抽兩口茄？”
“好?！?p> 伴隨著四人的離去，幽靜的山谷里傳來了舒窈的美妙歌聲。
Past lives couldn't ever hold me down
Lost love is sweeter when it's finally found
……
等秦森跟著傅乾峰回到民宿，他拿出了帶來的威士忌和雪茄，邀請著：“坐，秦總。”
秦森往沙發(fā)上一靠，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傅總才是老茄客。”
這次沒有人點茄了，兩個大男人各自點了起來。
傅乾峰說道：“在斯坦遜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和我這么對脾氣的。秦總，你是第一位?！?p> 秦森想著傅乾峰是斯坦遜里的老人，便說道：“傅總也是我難得一遇的朋友?！?p> 爽朗的笑容浮現(xiàn)在傅乾峰的臉上，把小半杯威士忌遞給秦森，“條件簡陋了一些，等回城之后，我們再找個時間好好喝一喝?！?p> “上次你不是說過，喝酒這個東西是看人嗎？”秦森舉起了酒杯。
傅乾峰哈哈大笑起來，“對，人對了，就不在乎環(huán)境了。”
兩人碰了杯，雪茄也在此刻抽上了。
秦森在楚沁那里得到了王麗君的初步消息，想著在正式接觸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他也很聰明，知道貿然開口，勢必會引起傅乾峰的懷疑，于是問道：“傅總，劉曼麗這人平時都這么為員工著想嗎？連豬肉的品質都要挑？”
說道這里，傅乾峰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
秦森一看，就知道有戲，再問：“有故事？”
傅乾峰抽了一口茄，緩緩地說著：“人是自私的，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地為他人著想?！?p> “怎么說？”
“劉曼麗是行政總監(jiān)，你應該清楚。只要斯坦遜每次招聘，獵頭公司、招聘網(wǎng)站都會給她一筆回扣。錢雖然不多，但卻是細水長流，一次五萬八萬的，錢包總會慢慢地鼓起來。”傅乾峰直言道。
這話雖然簡短，但卻是徹底顛覆了秦森對于這份職業(yè)的印象。
“但是今天青牧豬肉這件事我覺得回扣應該是不可能的?！备登褰又f道：“畢竟肉對于我們公司來說，不是剛需?！?p> 秦森點著頭，“對，青牧也沒有必要來討好斯坦遜?！?p> “其實這個公司只要能坐到部門領導以上的位置，那他們每個人的手都會開始變得不干凈?！备登逭f到這里，目光落在秦森身上。
秦森想到了那盒已經被自己收入囊中的魚膠，問道：“傅總，你的禮物是什么？”
“哈哈哈，”傅乾峰笑了起來，將劉永志送給他的東西從行李箱里取了出來，說：“就是這個了?！?p> 他直接在秦森面前打開，原來里面裝著十二個小金條。
每塊上面雕刻著生肖，從大小上來看，每塊的重量應該在150克左右。
秦森淡淡地笑著：“劉永志真是有點意思，投其所好。知道你是做風控的，就送了保值的東西給你?！?p> “我就是好奇他給了楚沁什么好處?！备登宀孪胫骸澳阄叶Y物的價格都差不多，她的呢？”
秦森搖著頭，“不知道?！?p> 傅乾峰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這件事才走的。”
秦森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著：“工作上的事。對了，你剛剛說每個人都不干凈，那董事會總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了吧？”
傅乾峰連連擺手，“上面的手更黑，只要稍有權勢，就會削尖腦袋為自己謀利?！?p> 秦森眉頭緊鎖，“又有故事？”
“據(jù)我所知，董事會里面的某位董事前不久剛購置了一套4200萬的合院，就在懋源璟璽?！备登迳衩氐卣f道：“人工湖里有戲水的黑天鵝，南側有一年四季精心打理的大花園。地下三層地上四層。但是據(jù)說也不會住進去，就是買著玩。”
他又頓了頓，笑道：“現(xiàn)在房子也不如以前了，到處在跌價，特別是這種大面積的豪宅，要想再出手更難了。你也是年薪千萬的人，你舍得不吃不喝，用上4年的工資，去買一套根本不會去住的房子嗎？”
秦森沒有回答傅乾峰的問題，反而沉思了一會兒，直接說出了那人的名字，“你說的不會是王麗君吧？”
剛端起酒杯的傅乾峰連臉色都變了，他打量著眼前的秦森，問：“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