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薩拉·烏爾默

　　在自己的宅子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稍稍制作了幾個低級自檢式爆炸陣，對于十階以上沒有太多威力，僅僅是給方衡提個醒。

　　真要是動手，還得是靠鼻涕蟲，方衡滿意的拍拍旁邊的墻壁，順手扣下來一塊膠質(zhì)物。

　　不用擔心鼻涕蟲的生存問題，依靠太陽能、周圍的植物和方衡身體散發(fā)的靈力足夠鼻涕蟲的日常開銷。

　　從自己制作的隨身空間里拿出一套簡單的實驗設備，加一塊鼻涕蟲組織放進試管里，方衡準備開始測試一下耐腐蝕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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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說來的這個叫雷伊的巫師有基斯培養(yǎng)基的渠道？”麥麥提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家主，一個已經(jīng)無心修行的十三階巫師。

　　雖然他們已經(jīng)境界已經(jīng)停滯不前，但是不管是他還是家族，在學習和研究生物巫術的時候仍需要大量的培養(yǎng)基。

　　尤其是越來越多新物種的出現(xiàn)，培養(yǎng)基的技術更新越來越快，培養(yǎng)基供貨商間的差距也在不斷拉大，一些非專精生物領域的高階巫師已經(jīng)放棄對了培養(yǎng)基的研究。

　　“上次來的商隊要價是多少？”伊文斯的家主問道。

　　“他們要一臺電磁耦合器?！奔易鍍?nèi)的財務主管答道。

　　電磁耦合器是伊斯文家族所擁有的一種衡量量度的技術，市場售價大多在三千萬到五千萬，這個看售家和賣家的想法。

　　“可以嘗試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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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伊斯文家族方面相比，巫師塔的進度就慢了很多，巫師塔真正的主人還在實驗中，他并沒有授權戴維斯進入實驗，所以巫師塔到現(xiàn)在也沒有反應。

　　第二天，麥麥提就來到了鼻涕蟲宅子，與方衡定了三噸的培養(yǎng)基。

　　“雷伊先生，我想您作為生物領域的專家，應該會對這個東西有足夠的興趣。”麥麥提拿出了一個封裝的低溫試管，遞給方衡。

　　方衡接過試管，里面是一種閃爍著暗紫色光芒的液體，極具粘稠感，觀察起來甚至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灼燒感。

　　“這是一種靈性生物的分離液，里面的物質(zhì)對生物有極強的腐蝕性，還可以改變很多反應的條件?！甭犃他滬溙岬慕榻B，方衡來了興趣。

　　不久前《靈界》刊登了一篇文章，介紹了靈性生物出現(xiàn)的一種原因：在高密度的靈氣環(huán)境下出現(xiàn)靈性生物的概率遠超正常環(huán)境。

　　靈氣的來源是巫師運用靈子結(jié)構這種根本方法在靈界調(diào)出靈力施法后的次級產(chǎn)物。

　　隨著五百年的時間，無數(shù)巫師的施法，星球上遺留的靈氣越來越多，這才導致部分靈性生物的出現(xiàn)。

　　同時靈氣論也是認可度最高的解釋神秘學巫術不依靠靈子結(jié)構也能釋放的理論。

　　但是因為靈氣無視所有物質(zhì)的擴散性，目前想要制造高靈氣空間需要高階巫師出手，一般巫師沒有能力控制這么多靈氣。

　　所以多數(shù)靈性生物都控制在高階巫師手里，至于伯威爾，雖然是一座大城，但是這里并沒有十六階巫師，最高的不過是巫師塔的塔主，一個十四階巫師。

　　所以伊文斯家族敢拿出來靈性生物就很有意思了，要不是他們有足夠的靠山，要不就準備散出消息，將這個靈性生物賣掉。

　　但是這個跟方衡沒有關系，他又不是真的有銷售渠道，所謂的基斯培養(yǎng)基不過是鼻涕蟲的萃取物。

　　方衡也不準備插手這個靈性生物，靈性生物的培養(yǎng)條件奇形怪狀，尤其是在實驗室強行催化的靈性生物，純粹就是隨機變異，可大部分完全不能在自然存在，就是巫師們強行釣命罷了。

　　最著名的就是一個內(nèi)陸實驗室催化出一條五十噸的鯨魚樣的靈性生物，那個高階巫師像個土木學院的學生一樣當了好幾天的苦工，才挖出一個水池放下鯨魚，還必須時刻維持足夠的壓力，壓力不夠直接炸。

　　后來維持了三個月，也不知道是累了擺爛了，還是什么影響，鯨魚變成個一顆血肉炸彈，炸毀了巫師的實驗室，讓他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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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像鼻涕蟲這樣好生養(yǎng)，不然方衡是不打算插手了。

　　“500ml?！?p>　　“行，明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放下了對鼻涕蟲的研究，方衡準備先研究一下分離液，聽說只對生物起作用，還能降低反應條件，還是從生物體內(nèi)提取的物質(zhì)，還處于智力巔峰的方衡已經(jīng)猜到了一個東西。

　　“果然，是一種變異酶?！苯?jīng)過一系列的測試，完全消耗掉試劑后方衡確定這是一種變異酶，脫離了細胞結(jié)構，變成了游離在組織液里面的免疫機制?！皣K，有點意思，應該看看這個生物，靈感大發(fā)”

　　本來方衡對這個靈性生物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但是現(xiàn)在他靈感大發(fā)，對他泯然眾生的計劃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研究透了，他在技術上的難度會小很多。

　　他先是取出了幾種植物，按照記憶中的方法，將其提取出來，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經(jīng)過一系列的步驟，最終形成了一種新的生長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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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拉·烏爾默是一個在納威爾退居生活的富商，年輕時從一名掮客做起，在妓院里發(fā)了一筆橫財，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商店。他的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起勁，并開始在多種經(jīng)營中尋找發(fā)財之道，忙忙碌碌幾十年，為自己的子孫打下了足夠的財富。

　　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但是，對于他的家族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F(xiàn)在，薩拉·烏爾默只希望家里能出一個十階的巫師。

　　雖然那些大人物們說著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但有沒有巫師關系影響依然很大。這不是用不用的關系，而是有沒有的關系。有巫師，即使不使用，也能讓人正常與他們交易。而不是出現(xiàn)各種腳絆子。

　　所以薩拉·烏爾默創(chuàng)建學堂，任何人都可以學習，獲得各種各樣的機會。所有前來學習的孩子，只要出現(xiàn)一個十階巫師，對他們來說就是賺到了。

　　他因為年齡的增大，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不支持他在靈界搭建靈子結(jié)構了，現(xiàn)在每天最大的快樂就是給在學堂外偷偷看看這些努力的孩子。

　　這天薩拉·烏爾默在學堂教室外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些孩子們也沒有讓他失望，拼命的學習，就像以前那樣拼命地學習。沒有上課走神的學生需要被他踢出學堂，然后滿意的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在馬車里，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感覺。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夾雜著一種逃跑和恐懼。這是一種野獸特有的本能，就像是一只兔子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頭惡狼，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那只狼的影子。但他卻感受到自己在和一個無法直視的未知存在進行交易。而且這一切都是他的意志，他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動，自己就這么做了。

　　時間在這一刻不再那么重要，他似乎有無數(shù)的時間詳細地思考，交易的一邊是他夢寐以求的強大力量，一邊是他的身體和財富，不知名的存在希望借用他的身體一段時間。

　　他在一片混沌中，未知存在似乎和他說了很多，但等他回過神來后，已經(jīng)是在家門口，似乎已經(jīng)完成了交易。

　　晚上，他變得很困，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睡覺。

　　月光，不亮，照在他臉上。他呆呆地昂著頭，揉了揉眼睛。靜靜地看著，就像在黑暗的房間里，看著燭火搖曳。

　　他喃喃地說著什么，就像在吟唱著什么，好像自己在和自己說話一樣。沒過多久躺回了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