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飽啊……像是在做夢一樣?!背酝觑垼葑雍翢o形象的仰著身子,一只手撐在后面的榻榻米上,一只手捂著肚子,將原本被白色醫(yī)療長袍掩蓋的飽滿完全凸顯了出來。
生辰此時早已經(jīng)吃完了拉面,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惠子的模樣,與夢境記憶中差不多。
有著一頭褐色柔順的長發(fā),五官柔和,并且?guī)е粋€圓形的眼鏡,看起來很溫柔。不過眼角的疲憊卻掩飾不住。
身材與記憶中看到也沒有太大的差別,身材妙曼,皮膚光滑白哲如同白玉。寬松的長袍此時卻遮掩不住她胸口的宏偉。
天氣炎熱,再加上剛剛吃了碗面有些著急,汗液從她的臉上不斷滲透出來,多了一些朦朧感。
“你……”這個時候,惠子突然坐直身子,靠過來凝視著生辰。
兩人對視了良久,她才緩緩開口問道:“你為什要瞇著眼睛看我?看起來像個小狐貍一樣。”
“是留下了什么后遺癥嗎?”她有些緊張。
“沒有,只是突然想要瞇著眼睛而已,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睜大一點。”生辰說著,眼睛睜大,將藝術(shù)品一般的眼球展現(xiàn)了出來。
“真漂亮啊……”惠子每一次見到這雙眼睛都會驚嘆一句,“你瞇著眼睛是想要隱藏起來嗎?”
“嗯……”生辰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做解釋。
“那么美麗的眼睛隱藏起來真的太可惜了?!被葑油锵У膰@了口氣。不過也能稍微理解一些,畢竟前段時間受傷就是因為眼睛的原因被嫉妒了。
生辰?jīng)]有說話,站起身準備將碗筷收起來。
“不用不用,我來就好了?!被葑右姞睿B忙制止了他。
“你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一下吧,一會早點休息。兩雙碗筷很快就洗完了?!鄙綋u了搖頭,將兩個碗摞起來端走了。
惠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生辰的背影抿了抿嘴,感覺這個弟弟這次出事回來之后突然長大了一樣。不過性格還是一樣,有些冷淡。
…………
當生辰將碗筷洗漱完回到和間后,只剩下一套醫(yī)療服裝隨意的擺放在榻榻米上,雜貨間旁的洗浴間中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透過紙扇門,可以看到模糊且明顯的曲線。
生辰回過頭再次瞇起了眼睛,腦海陷入了思考當中。
只不過還沒等生辰思考多久,洗浴間的門便被拉開了,緊接著的一幕讓他停止了思考,瞇著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睜開了些。
生辰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沒拿睡衣可以叫我?guī)湍隳靡幌?,不用直接跑出來找的。”看著一覽無遺的雪白,他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低估了惠子胸口的宏偉。
“沒事,現(xiàn)在天氣那么熱?!被葑訜o所謂的走回了臥室,隨后穿了一件白色花邊的睡衣走了出來。繼續(xù)回到洗浴室收拾了起來。
這個情況自己的記憶中倒是沒有,因為正常這個時間自己都睡了。
“你今天有沒有感謝一下奈緒婆婆?!毕丛∈覂?nèi),惠子對坐在和間停止思考的生辰問道。
“奈緒婆婆?”生辰愣了一下,很快便想到了這個人。
“怎么了嗎?突然要感謝奈緒婆婆?”
“她今天又是給我們擦拭地板,又做飯的,還把我養(yǎng)的花也澆了一遍,你不會連聲謝謝都沒有吧。”惠子的聲音透露出一些責怪。
“奈緒婆婆今天沒有來,這些都是我做的?!鄙铰牭竭@里,也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
“哎?”惠子披著頭發(fā)從洗浴室伸頭出來,驚訝的看著盤坐在桌旁的生辰,“你做的?”
“對,奈緒婆婆年齡有些大了,不想麻煩她。”生辰點了點頭。
“外面的花是你澆的水?”
“嗯?!?p> “地板也是你擦得?”
“嗯。”
“那……剛剛我吃的拉面也是你做的?”
“不好吃嗎?”生辰覺得自己做的拉面湯底有些濃了。
“沒有,沒有……很好吃。”惠子退回到洗浴室內(nèi),低頭拖著地面的水,但心情卻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
像是一種母愛,自從來到鞍馬一族之后,他對于生辰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因此對方突然間的懂事,讓她有些欣喜和不知所措。
…………
“生辰,不要坐在那里了,趕緊睡覺吧?!笔帐昂孟丛¢g之后,惠子身上的疲憊全部消失了一般,容光煥發(fā)。顯然心情很好。
“不用了,現(xiàn)在睡不著?!闭谒季w中的生辰搖了搖頭。
“今天怎么那么有精神?以往這個時候可都已經(jīng)睡的很香了?!被葑幼叩缴缴砗?,揉了揉他的腦袋調(diào)笑道。
“一會就睡?!鄙睫D(zhuǎn)頭笑了笑。
“那我們?nèi)ラ芾认伦?,屋子里太悶了,外面要清涼一點。”惠子見生辰真的不困,興奮的建議道。
“你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早些休息吧,不用管我?!?p> “沒關(guān)系,今天我可是很開心的,陪姐姐到外面坐坐好不好,小辰……”惠子像是撒嬌一樣抱著他請求道。
生辰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考慮,隨即點了點頭,“好?!?p> “太好了,走,我們出去?!钡玫交貞?yīng)之后,惠子便一臉迫不及待的拉著生辰的手朝門外而去。
…………
拉開玄關(guān),兩人來到檐廊下找到了一個有著月光的地方坐下。
“真舒服??!”穿著清涼睡衣的惠子感受著夜晚吹襲而來的微風,眼鏡下的眼睛舒適的瞇了起來。
生辰坐在旁邊,看著外面在皎潔的月光籠罩下靜謐的世界,初到異世界的一些緊迫也舒緩了下來。
“……現(xiàn)在外面的戰(zhàn)局很緊張嗎?”突然,生辰出聲打破了這片祥和。
“你一個小孩子打聽這個做什么?”惠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了解一下,反正也沒有事情。”生辰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哈哈,別的孩子都在了解上學的事情,你反而開始對戰(zhàn)爭感興趣了。”惠子聽到他的理由啞然失笑。
但是想到生辰的身體,她卻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