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戴蒙?”瘦高的男人問道。
戴蒙瞪大眼睛,想要去看清他的臉,可最終看到的卻仍是一片模糊。
不知為何,簡單的一句話在戴蒙耳中卻如世界上最復(fù)雜的咒語,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呵。”神秘人見戴蒙遲遲不回答,便有意無意地看了黃良一眼。隨即,他便如失去了興趣一般,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離開了。
“沒錯……我是戴蒙,有什么事嗎?”
艱澀的聲音突然傳來,神秘人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向戴蒙,此刻,這個瘦削的少年大汗淋漓,仿佛剛經(jīng)歷了什么大戰(zhàn)一樣。
就在剛剛,戴蒙好像突破了某種界限,全身靈感從凝滯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過來,由此,他眼中的世界再次變得清晰了起來。
現(xiàn)在,他終于能看清哪個神秘人的臉了。
這是一個身形瘦高的男人,面色透著些許蒼白,仿佛久病的患者,干凈卻普通的臉不知為何卻讓人過目不忘,熨帖合身的西裝一絲不茍,好像剛從宴會歸來。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再次正視戴蒙。
而戴蒙也注視著他。
“小家伙,你想選擇誰做你的導(dǎo)師?”男人微笑著問道,語氣柔和。
話音剛落,還不等戴蒙回答,在場的各位導(dǎo)師卻是急切了起來,他們想說些什么,可最終還是把嘴閉上了。
黃良微微皺眉,緊緊地盯著戴蒙,掌心中微微滲出些汗水。
而在戴蒙的身邊,許晴黛也輕輕捏了一下戴蒙的手,那動人的笑容正在示意戴蒙不要緊張,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便好。
凝固的氣氛猶如鏡子一樣被突然打破,戴蒙毫不猶豫地便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我已經(jīng)是黃良老師的學(xué)生了。”他望向那雙深邃的眼睛,輕聲說道。
雖然在戴蒙看來,黃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人。但這個怪人在開學(xué)之初便為他提供了諸多幫助,如果沒有這些幫助,戴蒙面對的許多困難恐怕要變得更難些,所以,他從一開始便認(rèn)定了黃良作為自己的導(dǎo)師。
聞言,黃良如釋重負(fù)地呼了一口氣,與此同時,諸位導(dǎo)師也無奈地嘆著氣,承認(rèn)了自己的失敗。
男人對戴蒙的這個決定并無什么反應(yīng),他只是淡然一笑,就像處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不錯的選擇?!彼f道:“那就這樣了,戴蒙歸入到黃良的研究室,你們沒意見吧。”
男人仰起頭來,在看到眾人瘋狂點頭的反應(yīng)后輕輕笑了兩聲,然后便向戴蒙告別:“有趣的小預(yù)言家,我們有緣再見。”
隨即,他便如一陣風(fēng)一樣,身影逐漸虛幻,徹底消失了。
可他的話卻在戴蒙的心中埋下了疑問的種子。
“預(yù)言家?”戴蒙試圖理解這個奇怪的詞語,最終卻也沒有什么頭緒,只得放棄了。
而看到男人消失,黃良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即便快步?jīng)_到戴蒙身邊,手忙腳亂地尋找著少年身上有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好一頓關(guān)切地查看后,他才放下心了,表情有些放松,可當(dāng)他抬頭看到戴蒙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時,便又可以地板起了臉。
輕輕拍拍戴蒙的肩膀,黃良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態(tài)度:“做的不錯,不過作為我的學(xué)生,取得這種成績也是預(yù)料之中的。”
諸位導(dǎo)師還沒離開,一聽到黃良這話,立刻便扮起了鬼臉,顯然對他這種“傲嬌”行為嗤之以鼻。
黃良眉頭一皺,便以標(biāo)志性的不屑表情瞥了他們一眼。眾導(dǎo)師見狀,便火氣上涌,但看了一眼戴蒙后,他們便忍了下來,甩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以示友好后便離開了。
這下到是給黃良弄得一愣,這幫家伙,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好了?
“學(xué)姐,咱們老師一直都是這樣嗎?”戴蒙靠近許晴黛,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那吹來的風(fēng)讓少女的臉色羞紅,她輕聲回應(yīng)道:“跟老師久了你就知道了,老口嫌體正直了。”
黃良眉頭一挑,便看向了戴蒙與許晴黛,那表情,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二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作為高位階的超凡者,黃良的聽力何等可怕,二人的竊竊私語,他都一字不漏地聽清楚了。
整理了一下表情,黃良掩飾般地咳嗽了兩下,然后對戴蒙正色道:“戴蒙,雖然你成績很好,拿了入學(xué)考試的第一與軍訓(xùn)的第一,但你可不要因此自滿。不久之后就是新生大賽了,我聽說不少人都已經(jīng)成為了位階一,并覺醒了自己的天職?!?p> “你要小心啊,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要給你個下馬威。”說到這兒,黃良的表情中有著罕見的憂慮。
現(xiàn)在的戴蒙只有六百毫的靈感,一旦面對那些位階一的家伙,勝算不大。
“呃……”戴蒙弱弱地舉起手,打斷了黃良的思考。
“老師,天職和新生大賽都是什么???”
聽到戴蒙的發(fā)問,黃良立馬瞪大了眼睛,但隨即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無緣者對吧,那不知道也是正常了?!?p> 他抬頭望望天,然后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一會也有事要忙,沒什么時間給你講了,這樣吧,晴黛,你給學(xué)弟科普一下相關(guān)知識,我要先走了?!?p> 說罷,黃良便像個甩手掌柜一樣,將帶新人的任務(wù)交給了許晴黛,自己低聲說著什么,快步離開了。
只留下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戴蒙和一臉微笑的許晴黛。
……
“天職呢,便是當(dāng)超凡者擁有的靈感達(dá)到千毫后,自然覺醒的一種特質(zhì)?!痹趯嶒炇抑校S晴黛像一個老師一樣站在戴蒙身前,在黑板上比比劃劃著什么。
“對于每一個超凡者來說,天職都是最重要的。”許晴黛畫了一個小人,上面寫著“超凡者”三個字。
“它代表著你已經(jīng)成功地晉入了位階一,擁有了屬于自己的獨特天賦?!?p> 小人面前多了一個寶箱。
“通常來講,天職便是一把來覺醒天賦的鑰匙。當(dāng)你覺醒了天職之后,與天職綁定的天賦也就會出現(xiàn)?!痹S晴黛放下粉筆,雙眼立刻變得瑩潤了起來。
然后,戴蒙便驚訝地看到了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自許晴黛身后站起,那是她的影子,也是她的分身。
“這便是我的天賦,控影?!币缓谝话變蓚€許晴黛同時說道。
隨即,黑色的影子緩緩融化,最終化作一片液體,圍繞在許晴黛的身邊,隨著她的想法不斷變換著形態(tài)。
在戴蒙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許晴黛握持著影子化為的匕首,輕聲說道:“帶來這項天賦的,是我的天職—殺手?!?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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