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p> 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戴蒙重重吐出了一口濁氣。
待他睜開眼時,卻對上了一雙如寶石般剔透的眼睛。
而眼睛的主人,此時與他距離極近,二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臉頰都快貼上了。
原本沉靜的眼神立馬變得慌亂了起來,戴蒙看著眼前的許晴黛,不由地苦笑一聲:“師姐,你在干嘛?”
陽光揮在飛揚的塵埃上,形成了完美的丁達爾效應(yīng),為少女平添了一絲朦朧的美感。
許晴黛雙手背在后面,俏皮地彎腰,身體近乎與地面平行,因此,戴蒙需要低點頭才能看見少女仰起的俏臉。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不知為何,每一次看到自己這個性格古怪的師姐,他的心臟便總是跳個不停。
“當然是來看你醒沒醒的咯,你知道你睡了幾天嗎?”許晴黛努力裝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嚇唬戴蒙道:“你這次可睡了整整一周了!再不醒來,我和老師就要給你抬到角斗場,讓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睡顏啦!”
戴蒙聞言一怔,然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地說道:“我睡了這么久嗎?”
他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水銀吊墜內(nèi)與各種各樣的超凡生物進行生死搏斗,倒還真沒注意到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
“咕!”
某人的肚子突然響了一聲。
“呃……”戴蒙尷尬地撓了撓頭發(fā),似乎想掩飾什么,卻被少女手中的香味打斷了。
“餓了吧?”少女將手中的袋子遞過來,里面是熱騰騰的各種食物。
戴蒙接過袋子,心中不由一陣感動。
除了父母,又有誰會真的在意你是否空著肚子呢?
很顯然,戴蒙又找到了一個人,他接過袋子,將頭深深低下,然后將袋子里的食物取出,狼吞虎咽了起來。
從一旁拽來一只凳子,將椅背擺在前面,然后雙臂墊著頭爬上去,許晴黛看著少年不太斯文的吃相,眼中卻有著莫名的溫柔。
丁達爾效應(yīng)的朦朧中,二人度過了一段安靜且美好的時刻。
在日后的數(shù)年之中,戴蒙與許晴黛曾無數(shù)次回想起今天來,認為那是他們生命之中最美好的時光之一。
半小時后,吃了個八分飽的戴蒙被少女拽起。
“我們該走了?!痹S晴黛說道。
“去哪?”戴蒙有些疑惑。
“新生大賽啊,今天可是大賽的第一天哦?!鄙倥纹さ卣f道,她猜戴蒙就會忘記這件事。
戴蒙有些尷尬,剛想說什么,便被拉著手腕沖出了實驗室的大門。
“少年,有什么話就路上再說吧,我們可沒時間了?!?p> 看著面前青春的身影,與那隨風飄動的秀發(fā),戴蒙笑了笑,隨即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新生大賽!冠軍!我來了!
……
造型仿古的角斗場屹立在大地之上,此刻,原本能容納數(shù)萬人的巨大空間已經(jīng)人滿為患,嘶吼與汗水將為今天的揭幕添上一抹火熱與激情。
許晴黛帶著戴蒙走入了預(yù)留的座位,在新生大賽開始之前,戴蒙還可以在這里養(yǎng)精蓄銳片刻。
可還未等他開始冥想,一個討厭的聲音突然自戴蒙身前響起。
“好久不見了,作弊的家伙?!?p> 一張俊秀的臉湊到戴蒙跟前,語氣嘲諷地說道。
“傷好了?”
戴蒙緩緩睜開眼睛,待看清來者是誰之后便淡淡地說道。
聞言,秦楓的原本已經(jīng)痊愈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但那次失敗,除了帶來疼痛之外,更多的,則是羞恥。
繼任者輸給無緣者的羞恥!
瞬間,他那張帥氣的臉便陰沉了下來,強大的靈感透體而出,直逼戴蒙。
現(xiàn)在的秦楓,已經(jīng)是位階一的初生者了,而戴蒙,還只是個未晉入超凡的菜鳥罷了,他在以這種方式羞辱戴蒙,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不是那個弱小的自己了。
只不過,還未等戴蒙在他的靈感下低頭,一股柔和卻更為凝實的靈感便從旁襲來,沖散了他的攻勢。
秦楓一愣,然后冷著臉看向戴蒙的身邊,可在看清那張俏臉之后,他便笑了起來。
“原來是大嫂啊?!彼行┱~媚地問好道。
許晴黛對秦楓的主動示好并不感冒,此時的她褪去了在戴蒙面前展露的溫柔與俏皮,冷看秦楓一眼,不客氣地說道:“我們認識嗎?”
無形的巴掌打在秦楓的臉上,他卻不感到絲毫羞恥,而是唾面自干:“大嫂不認識我很正常,我是秦楓,我哥哥您一定認識,他也姓秦?!?p> 在微笑的背后,秦楓的內(nèi)心中已然憤怒不已,若不是知道兄長秦蒙喜歡許晴黛,他斷不會如此卑躬屈膝。
“不過,”他陰惻惻地想到:“這小娘皮長得確實不錯,如果兄長玩膩了,倒不如……”
秦楓的表情瞬間淫穢了起來。
“我不是你的大嫂。”許晴黛的語氣依然冷漠。
“不不不,”秦楓連忙擺擺手:“你遲早會是的?!?p> 不等許晴黛訓(xùn)斥出聲,秦楓話鋒一轉(zhuǎn),表情陰冷了起來:“不過那時候,你恐怕就沒資格這么和我說話了。”
“至于你,”他瞥向戴蒙,不屑地說道:“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p> 在許晴黛冷若冰霜的眼神中,秦楓離開了,而且是狂笑著離開的。
秦楓的突然到來打破了二人間和諧的氛圍,沉默良久后,許晴黛才率先開口說道:“新生大賽的賽制分為上下兩個賽程?!?p> 戴蒙提起精神,認真地傾聽了起來。
“上半賽程分有兩個部分,擂臺賽與挑戰(zhàn)賽,在擂臺賽中,學生可以事先報名成為擂主,在擂臺上接受所有學生的挑戰(zhàn),在成功五輪守擂后,便可以自動晉級?!?p> “五輪嗎?”戴蒙微微皺眉。
相比于戰(zhàn)力的高低,擂臺賽更像是一種對耐力的考驗,即便是靈感多么強大,這種密集的連戰(zhàn)也會讓人感到疲憊,更不用說靈感的高強度消耗了。
“沒錯,五輪?!痹S晴黛嚴肅地點點頭:“從始至終,新生考試也好,軍訓(xùn)也好,新生大賽也好,它們都只有一個目的?!?p> “那就是激發(fā)新生的潛能,讓他們晉入超凡。”
看了一眼戴蒙后,她繼續(xù)說道:“所以學院曾不吝嗇于高壓的手段,他們只怕學生覺醒的太慢,在超凡世界中無法立足?!?p> 點了點頭,戴蒙示意自己明白了。
“只要一直贏下去就行了,對嗎?”
許晴黛皺眉,她感受到戴蒙此話中隱藏著某種情緒,這讓她有些不安。
“對了,”戴蒙那隱藏的情緒一閃而逝,現(xiàn)在有些不好意思問道:“師姐,衛(wèi)生間在哪啊,我想去上個廁所。”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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