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陽光愈加刺眼了起來。
角斗場的石柱經過了百年的風吹日曬,卻仍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古樸輝煌。
觀眾席上,張鋒與黃良瞪大了眼睛,不想錯過一絲細節(jié)·。
只因為花苞自新生全部進入后即將開始第一次的綻放了。
這說明有人決出了勝負。
雖然知道概率很小,但誰不希望第一個走出來的勝利者是自己的寶貴學生呢?
無聲之中,花瓣緩緩向側面散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清淡的香味。
和那個神秘人身上的香味一摸一樣。
鼻青臉腫的徐軍率先走出。他望著刺目的太陽,心中苦澀不已。
“戴蒙呢?”黃良“噌”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走下觀眾席,表情焦急。
徐軍聞言,沉默地指了指后面。
在那里,同樣是鼻青臉腫的戴蒙走了出來。
黃良見狀迅速上前,直接站到戴蒙身前,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相比輸贏,他更在乎戴蒙是不是受了傷。
感受到導師話中的關切之意,戴蒙心中一暖。
“我沒事,僥幸贏了而已?!彼χf道。
而在他的不遠處,徐軍則是一臉難過的表情。
有史以來第一次,他認輸了。
在列車上,他看著瀕死的戴蒙本來都以為勝券在握。可誰知道,哪個水銀大球是一切的轉折點。徐軍不知道在戴蒙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他自水銀大球中走出之后便恢復了正常,而且戰(zhàn)斗方式更加兇猛了幾分,直接用以傷換傷的方式擊敗了自己。
“嘶!”
徐軍輕輕撫著額頭,一想起來戴蒙那恐怖的頭槌連擊,他就感覺心有余悸。
“還好當時投降了?!?p> 摸著額頭處輕微的凹陷,徐軍如是想到。
觀眾席上,秦蒙死死盯著僅受輕傷的戴蒙,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該死!
詛咒明明生效了!
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感受到了灼熱的目光,戴蒙輕輕地擺脫了黃良的追問,然后看向秦蒙,緩緩比了個中指。
“失敗了哦?!彼麥厝岬匦χ?,語氣中卻盡是嘲諷。
通過記錄著過去的筆記,他已經知道讓自己受難的兇手到底是誰。
即便擁有著巨大的實力差距,戴蒙也不會在被欺負后選擇暗自咽下。
這句嘲諷,這個中指,就是他現在的反擊!
戴蒙對秦蒙使用了嘲諷。
效果拔群!
秦蒙的表情瞬間冰寒,其雙目中的憤怒猶如實質,他身上的靈感在止不住地外泄,直接將周圍全部的空氣都凝固了。
“好!”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蹦出一個字。
“來日方長!”
秦蒙雙眼掃過已然做好戰(zhàn)斗準備的張鋒與黃良,權衡實力過后,最終咽下了胸中怒火,選擇了離開。
“呼!”
待得秦蒙的身影漸遠后,戴蒙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
在他身后的徐軍可以清楚地看到,戴蒙的后背此時已經濕潤一片,滿是汗水。
挑釁一位可以輕易碾死自己的位階三,即便是戴蒙也感到十分緊張。
不過還好,秦蒙還是有些理智的。
不然在那個距離,即便是有著黃良與張鋒的保護,戴蒙也絕對會被瞬間到來的攻擊打死。
忽然,戴蒙鼻子抽動兩下,順著飄來的異香回頭看去。
原本在空中懸浮著的二十朵奇花分出來一朵,向著戴蒙緩緩飄來,證實了其勝利者的身份。
從綻放的花瓣中取出小瓶,戴蒙看著里面流動著的液態(tài)奇跡,心中不免一陣激動。
總算成功了。
有了它,師姐就能順利晉入位階三了。
戴蒙緊緊地攥緊液態(tài)奇跡,向后兩步,然后掃視著觀眾席,試圖找到師姐的倩影,心情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像一個大男孩一樣。
可尋找了一遍又一遍,他火熱的心逐漸冰涼了起來。
師姐沒來。
他看看手中的液態(tài)奇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黃良看到戴蒙這副表現,自然是明白了些什么。
別看他平日里像一個科學怪人一樣,可是在當年,他可是名震學院的學術天才,每天收到的情書不下百封!
在內心竊笑兩聲,黃良表情有些嚴肅地站到戴蒙旁邊:“在找你師姐?”
“嗯?!贝髅捎行┗紊竦攸c點頭。
“好啊你!”黃良重重拍了一下戴蒙的肩膀:“我就知道,你那時候早就醒了吧!偷聽我們的談話不說,你明知道你師姐反對你參加新生大賽你還敢來!”
被黃良這一拍,戴蒙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幾分,聽到黃良有些訓斥意味的話,更是冷汗直流。
他倒不是有多恐懼,而是黃良在說話時摻入了一絲靈感,將話中的威嚴無限放大,讓戴蒙下意識地產生了悔過的想法。
這個一直板著臉的家伙,今天也不由得想開一點玩笑了。
不過片刻后,他便放松了拍在戴蒙肩膀上的手:“別擔心你師姐了,我昨天從老同學那里搞到了一支液態(tài)奇跡,今天早上就交給你師姐,讓她去出任務尋找晉升的機會了?!?p> 聞言,戴蒙頓時松了口氣,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仿佛一個無法將珍貴禮物送給心愛之人的少年一樣。
……
夜晚的月亮有些血色,讓人看起來不舒服。
一處歐洲的小鎮(zhèn)上,許晴黛將手中的黑色匕首扔掉,隨之一道影子出現在她的身后。
瑩潤的雙眼緩緩閉上,再次睜開時,里面已經滿是疲憊之色了。
“嗒。”
“嗒?!?p> 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清脆無比,黑暗之中,一個身穿獵裝的少女緩緩出現。
許晴黛沒有回頭,僅僅是聽腳步聲,她便能分辨出來者是自己的好朋友—蕾拉。
“解決了?”蕾拉看著好友站在原地,不由地問道。
許晴黛點點頭,隨即后退幾步,以避免遮住蕾拉的視線。
然后,無數的詭異的人形尸體便出現在了蕾拉的眼前,鮮血彌漫,刺鼻異常!
“我來的時候它們好像在弄什么東西,你要不要來看一下。”許晴黛說道。
此時的她面對鮮血異常冷靜,正與她的天職--殺手一樣,沒有一點情感。
但蕾拉早已適應了她的這種狀態(tài),便捂著鼻子走向前去。
剎那間,她的雙眼如同電光一樣,閃亮無比。
靠近幾具被攔腰斬斷的尸體,蕾拉撫摸著它們長滿絨毛的翅膀與尖銳的指甲,片刻后,腦中開始構建起了它們之前所做的事。
天職:獵人。
天賦:側寫。
蕾拉的天賦給予她通過現狀推演過去的能力,僅僅是一點碎片,他就能將事情的經過推測出個八九不離十,何況是這么多新鮮出爐的尸體!
“祭壇?”她皺眉閉眼,腦中構建出了一幅畫面。
那是仍然活著的血族們正圍繞著一座巨大而詭異的祭壇而起舞的畫面。
“獻祭……”眼中的景物越來越多,蕾拉專心地看著過去發(fā)生的事。
“君主……蘇醒……”
“唔!”突然,她的眼睛大睜開來,無聲無息之間,一行血淚自她雙眼中流出。
難以抑制地恐懼瞬間充滿了蕾拉的身心,以至于她踉蹌后退,直直地撞在許晴黛的懷中,暈死了過去。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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