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yīng)該是賺得最多的?!?p> 看著李蘭羞澀中頗有些自豪的表情,戴蒙不禁一陣無語。
好家伙。
賣友求錢是吧。
“不過……”戴蒙表情嚴(yán)肅,思考著什么:“不惜花重金去找人詆毀我,誰和我這么大仇?”
突然,他眉頭緊皺,似乎意識到了這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好辦法啊?!贝髅裳鎏扉L嘆道。
用金錢派人去散播謠言,三人成虎,只需要幾天,無論戴蒙取得勝利的手段是否光明正大,他都會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且作為莊家,幕后之人必然會贏得一大筆資金。兩者一和,恐怕這幕后之人非但沒折損多少,反而應(yīng)該是大賺了一筆。
這比空手套白狼的手段還要高明,難怪戴蒙要感嘆了。
李蘭見戴蒙并沒有介意自己詆毀他的事,便說道:“我準(zhǔn)備把賺來的錢全都投進(jìn)去,買你贏。不過,老大,你可一定要奪冠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莊家破產(chǎn)的樣子了!”
他的笑容在綻放中突然凝固了。
“哦?我說是誰呢,竟然蠢到用我給的金幣全買戴蒙贏?!?p> 不知何時,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陰沉的身影。
“秦蒙?!贝髅砂櫭伎粗?,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面對一個可以輕易碾死自己的家伙,他不得不嚴(yán)陣以待。
此時,坐在椅子上的李蘭更是一動也不敢動,冷汗直流。
他感覺背后站著的不是人類,而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惡魔,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他無比緊張,害怕走錯一步,便要被打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之中。
“呵呵,不用這么緊張的,”
秦蒙突然展顏一笑,然后將手放在李蘭的肩膀上,仿佛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一般。
但在二者接觸的一瞬間,李蘭渾身的雞皮疙瘩迅速泛起,那是極度恐懼的象征。
“好久不見了,戴蒙。”秦蒙問好道,語氣和善,似乎完全忘記了與戴蒙之間的仇怨。
戴蒙緊盯著秦蒙,瞇了瞇眼,平靜說道:“放開他。”
他可不覺得秦蒙是來想自己問好的。
可以預(yù)料到的是,二人早晚要打一個你死我活。
但戴蒙不想將李蘭也牽扯進(jìn)去。
“看來你很重視他?”秦蒙側(cè)頭思考道,然后表情驟然冰冷。
“轟!”
強(qiáng)大到令人窒息的靈感破體而出,秦蒙放在李蘭肩膀上的手輕輕一拍。
“啪!”
合金所制作的桌椅相繼被壓成鐵餅,戴蒙瞬間便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向自己襲來,仿佛一只大手,將自己的骨骼與五臟六腑捏的嘎嘣作響。
天賦:私人領(lǐng)地發(fā)動!
而相比還能站住的戴蒙,李蘭的處境便十分危險了。
他與秦蒙的距離最近,猝不及防之間便被重壓攻擊,現(xiàn)在整個人死死地壓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噗!”
李蘭不堪重負(fù),一口鮮血吐出,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內(nèi)臟的碎片。
他艱難地抬起頭來,望向戴蒙,嘴中慢慢吐出來兩個字。
“快……走……”
“啊!”
李蘭哀嚎一聲,后背挨了秦蒙重重一腳。
“有些時候,交朋友也要看看清楚,可別被害了啊。”秦蒙低頭看著腳下如死狗一般的李蘭,輕聲笑道。
實(shí)際上,他對于李蘭的敵意并非全部來自于戴蒙。
對于秦蒙來說,李蘭也好,秦蒙也好,一個位階一的初生者,一個未晉入超凡的菜鳥,兩個螻蟻罷了,只需要輕輕一捏,他們便會粉身碎骨。
他之所以對李蘭如此氣憤,更多的則是因?yàn)檫@只螻蟻在愚弄他!
用從他這里賺來的錢,去支持他最不看好的人,這是對他尊嚴(yán)的挑釁!
“你拿到的那些金幣我都有做過記號,我本來還在想哪個不識抬舉的人竟然敢壓一個未晉入超凡的弱者,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還是你的朋友啊?!鼻孛商痤^來看向戴蒙,語氣嘲諷。
“呼?!?p> 戴蒙閉上眼睛,再又睜開時,內(nèi)里已經(jīng)瑩潤一片,而水銀太刀也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食堂之中的氣氛突然凝固,二人對峙,劍拔弩張!
突然,戴蒙表情放松了下來,握住水銀太刀的手卻攥緊了幾分。
“你怕了?”他笑著說道。
秦蒙聞言一愣,然后眉頭深深皺起:“你在說什么?”
“我說你怕了?!?p> 戴蒙直視著他,然后緩緩走到他的身前。
“你之所以如此憤怒,不惜被人貼上欺負(fù)學(xué)弟的標(biāo)簽,難道不是怕了嗎?”他將太刀散去,表情之中的輕蔑之色一覽無余。
“人類從不覺得螻蟻會威脅到自己?!贝髅删従徴f道:“你覺得我已經(jīng)有了威脅到你的實(shí)力了,所以你才會如此急切,急切于來向我們施威?!?p> 看著秦蒙的凝固的表情,他突然笑了:“這不是怕了是什么?”
片刻的寧靜后,秦蒙抬起腳來,撤去了天賦:私人領(lǐng)地。
“你倒適合去做個哲學(xué)家?!鼻孛勺哌^戴蒙,似乎失去了繼續(xù)下去的興趣:“但相信我,這次的新生大賽你沒有任何機(jī)會?!?p> “而且,”他話鋒一轉(zhuǎn):“你會死在那里?!?p> 直至最后一個字,戴蒙感到身后的殺機(jī)瞬間攀至巔峰,猶如實(shí)質(zhì),將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刺痛幾分。
明明那殺機(jī)是如此令人恐懼,可當(dāng)李蘭慢慢坐起時,卻看到了戴蒙詭異且興奮的笑容。
仿佛一個在刀鋒上起舞,卻樂此不疲的人。
“三千金幣,全壓我贏。”
感受到身后陰風(fēng)襲來,秦蒙沒有回頭,卻準(zhǔn)確地抓住了飛來的東西,仔細(xì)一看,卻是一張乳白色的銀行卡。
在他的身后,戴蒙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不知為何,這種危險的刺激感讓他感覺到興奮。
最終,面對戴蒙的挑釁,秦蒙沒有說什么,只是慢慢離開了。
“老大?!崩钐m艱難地從地上站起,搖搖晃晃險些摔倒,顯然是身受重傷。
戴蒙見狀,立刻扶住了他。
“老大,你要小心?!崩钐m強(qiáng)忍著渾身的疼痛,提醒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家伙之間有什么恩怨,但我之前聽說過他,據(jù)那些三年級的學(xué)生們說,他現(xiàn)在是三年級中的最強(qiáng)超凡者,即便是一些老師也不如他?!?p> “嘶!”
剛走兩步,李蘭便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腿斷了。
“你以后見到他,一定要能跑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真要把他逼急了,他位階三的實(shí)力碾死我們就跟碾死螞蟻一樣?!崩钐m苦笑著說道,他坐在地上不愿再動了。
實(shí)在太痛了!
“你這次新生大賽一定要小心,我聽說賽制有所改變,他那么篤定,絕對是有什么后手,說不定拉攏了誰要對付你。”看著戴蒙放下了電話,李蘭在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圓盤,然后交到戴蒙的手上。
“這個煉金小道具你拿著,說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場?!彼f道。
戴蒙坐在他的身邊,將圓盤接過后放在自己的口袋中:“好?!?p> 就這樣,二人坐在混亂的廢墟之中,一同等待著醫(yī)務(wù)室的人過來。
“老大。”李蘭突然開口。
戴蒙回過頭去,卻見到一張有些憤怒與不甘的臉。
“一定要贏啊!”
李蘭的聲音被壓在嗓子之下,猶如嘶吼。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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