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賜教?!?p> 齊風手持黑色長槍,直面三年級最恐怖的學生—秦蒙,表情凝重。
“我記得你了?!?p> 秦楓回憶起了面前的家伙,認出了他曾經(jīng)得到過許晴黛的指點。
頓時,他的眼神中出現(xiàn)了些許嫉妒。
“那你也要死啊……”
齊風一愣,隨即便感受到危險襲來,長槍一橫,擋住了秦蒙的飛來一拳。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秦楓一拳出勢剛停,沒有任何間斷,另一拳便自下而上轟出!
“砰!”
膝蓋與拳頭來了一次硬碰硬的對抗,雖然成功攔下了秦蒙的攻擊,但齊風扭曲的表情出賣了他此刻的痛苦。
位階三與位階二的差距此刻暴露無遺。
細小的骨裂聲猶如平地驚雷,在場的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戴蒙臉色大變,立刻掏出水銀太刀,向前幾步,想要助戰(zhàn)。
“別過來!”
齊風沒有回頭,只是如此大聲喊道。
“快走!”
話音剛落,秦蒙的攻擊便又再次到來。
洶涌如波濤般的亂拳刺破了風,在齊風的眼中,秦蒙的拳頭先是在空氣中留下了陣陣殘影,然后才抵達身前。
驟然間,無數(shù)道拳頭降至,讓齊風不知如何抵擋。
“出門不要說晴黛教過你?!鼻孛梢蝗瓝糁辛她R風的大槍,隨即便在對方僥幸的眼神下又一拳突破他的防御,直接打歪了他的下巴!
“殺手,從來都不是正面對敵的天職,你這個家伙真的有聽進去晴黛的教導嗎?”
一記鞭腿在蓄勢后踢碎了無數(shù)空氣,正中齊風小腿,讓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表情扭曲不堪。
“真該死啊。要是我有這個機會的話……”
秦蒙的話還沒說完,便張開大手,直接拽住了齊風的衣領(lǐng),將其直直拋向高空。
“啪!”
地面上的秦蒙打了個響指。
巨大壓力瞬間從天而降,將還未飛至最高點的齊風重重捶下,在地上砸出一個人形的深坑。
“噗!”
趴在地上的齊風并沒有失去意識,只見他嘴巴一張,鋒銳的血箭混在著黑色的陰影便迅速飛出,直指秦蒙的要害!
“掙扎的螞蟻,還是死掉的好。”
喃喃細語中,秦蒙的揮出的拳頭異常兇狠。
一道強風過后,血箭崩碎,些許紅色與黑色殘留在秦蒙的指骨上。
雕蟲小技。
還不等秦蒙的冷笑完全綻開,手上的粘稠感讓他猛然一怔。
“高興的太早可不好?!?p> 嘴角的鮮血為齊風斯文的面孔平添了幾分猙獰。
瞬間,那不過點點的黑色影子突然漲大,猶如被吹起來的氣球一樣,膨脹至最高點,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
“砰!”
爆炸的氣浪將戴蒙的衣服高高吹起,殘存的樹葉與樹枝一同搖曳,似乎在為那空地中間的彌散煙霧歡呼一樣。
同戴蒙與齊風一樣,它們也不喜歡如劊子手一般的秦蒙。
“走!”
還未等戴蒙弄清是何處傳來的聲音,一桿黑色大槍驟然襲來,卻在接觸到戴蒙的一瞬間卸去所有剛猛之勁,只留一點柔力,將戴蒙擊飛老遠,直至他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嗖!”
朦朧的煙塵之中,一只矯健的獵鷹如離弓之箭般高速飛出,只撲打兩下翅膀,便化作一顆無光的流星消失在天際。
“他逃不掉的,”煙霧消散,毫發(fā)無損的秦蒙從中走出,輕聲笑道:“就跟你逃不掉死亡的命運一樣?!?p> ……
“嚓?!?p> 戴蒙飛躍過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樹,身上的衣服因樹枝的剮蹭已然破破爛爛了。
時不時地回頭看向后方,他已經(jīng)無暇關(guān)注身上是不是因為鋒利的荊棘刺出了許多傷痕,那翅膀撲打空氣的聲音好像催命的音符一樣,一直墜在他的后面,陰魂不散。
半空之中,繞過密集如網(wǎng)的枝葉,獵鷹矯健的身姿上下律動著,以飛快地速度接近著戴蒙。
望著在前方不斷奔跑的獵物,獵鷹細小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嘲弄,隨即身形迅速拔高,直沖云霄。
身后的聲音突然消失,戴蒙有些茫然。
但下一個瞬間,強烈的危險感傳來,一股冷氣自腳底直沖大腦。
“嗖!”
戴蒙聽到了自上方傳來的墜落聲!
透過礙人的枝葉,他向上看去,卻看到了一只堅硬銳利的喙正從天而降,身側(cè)還帶著輝煌的金光。
某一刻,它與太陽的輝光重疊在一起。
猶如太陽隕落!
無數(shù)的枝葉在那美麗的身軀下悄然落地,還未等堅硬的喙撞到,它們便被高溫所融化了。
“轟!”
隨著獵鷹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其瘦小的身體愈加龐大了起來,不消片刻,一顆巨大的火球便出現(xiàn)在了戴蒙的視線之中。
火球之中,堅硬的羽毛片片遮蓋住獵鷹的身軀,讓它不受火焰的侵蝕。
看著戴蒙的身體迅速放大,獵鷹細小的眼睛里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在超凡世界之中,超凡所代表的是一種超乎想象的強大,一種超乎想象的自由。
人是如此,超凡生物更是如此。
即便獵鷹只有一點超凡基因,但它此刻對殺戮的欲望已經(jīng)突破了主人對它的命令。
什么追蹤?
什么服從?
什么主人?
滾一邊去吧!
鮮血!
獵鷹的喙緩緩張開,不顧濃烈的火焰向嘴中涌去,發(fā)出了此生中最為嘹亮的鳴叫!
“嗷!”
聲音響起的剎那,戴蒙死死地捂住耳朵,眼睛一眨也不眨,緊盯著火球的到來。
此刻,他仿佛正站在太陽身邊,身體的每一處汗水皆被蒸發(fā)為鹽粒,花白一片。
“呼。”
深吸一口氣,戴蒙將空掉的針劑扔向一旁,手中水銀已化為太刀。
緩緩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內(nèi)里如水般平靜,甚至依稀可以見到,某種瑩潤在其中閃耀著。
為了保險,戴蒙在參賽之前便從以往的故事中抽出了一支神血。
進入戰(zhàn)場后,他的靈感雖然被壓制,但這支神血竟出乎意料地沒有消失。
此刻,借助這一支神血,曾熟悉無比的靈感再次在四肢百骸中流淌了起來。
“五十米。”
戴蒙目測著火球與距離,神血只提供給了他一百五十毫左右的靈感,他必須慎重使用。
“三十米?!?p> 他握住刀柄的手攥緊了。
“十米?!?p> 頭發(fā)焦糊的味道傳來,熱浪已至,燒掉了他許久未剪的頭發(fā)。
“五米!”
渾身的靈感向掌心匯聚,戴蒙猛地抽刀出鞘,銀光在身前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圓。
“嗡!”
刀鋒顫鳴。
在獵鷹難以置信的雙眼中,飛來的并非是戴蒙的鮮血,而是一片璀璨的刀光!
“嗷!”
鮮血噴濺,鳴聲戛然而止!
……
“嘩!”
群鳥自樹冠飛起,驚惶不已。
在空地之上,半邊臉染滿鮮血的秦蒙看向遠方,眼神疑惑。
那里正是戴蒙與獵鷹所在的方位。
將手中流血的頭顱扔到一邊,秦蒙的表情重新歸于平靜。
“還是小看你了啊?!?p> 腳邊的黑色大槍緩緩散去,影子重新回到尸體的身下。
“我來找你了?!?p> 秦蒙獰笑著說道。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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