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小心點??!大不了我不帶她走了,你先把武器放下好不好?”許歌的雙手高舉,做出投降狀。
此時,銀色鋒利的槍尖抵在他的下巴處,再往前一點,就要刺穿他的喉嚨了。
看著許歌的求饒,戴蒙有些傻眼。
好快!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光速滑跪的超凡者。
何況許歌還不是普通的超凡者,他是超凡世界中最高機構(gòu)—觀星所的守望者啊!
面對著許歌楚楚可憐的眼神,戴蒙忍住惡心,猶豫片刻后才開口。
“我怎么信任你?”他問道。
許歌輕輕地將長槍推開一點,不過當(dāng)他看到戴蒙狠厲的眼神后,他又把長槍推回了原本的位置。
“我的小命都被你握在手里啊大哥,您就是放了我,我也打不過您,這還需要什么信任???”許歌諂媚地說道。
戴蒙皺了皺眉。
面前的許歌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超凡世界之中,高位者對低位者有著絕對的支配權(quán),所以位階一的戴蒙可以輕易看透樓高的靈感僅在五百左右浮動。
但面對許歌,戴蒙卻發(fā)現(xiàn)看不透他,這說明許歌的位階絕不比戴蒙低,甚至可能要高出戴蒙一截!
可仔細(xì)端詳著眼前極盡諂媚的許歌,戴蒙實在感覺不到那種高位者帶來的壓迫感。
最終,戴蒙嘆了口氣,索性還是把槍放下了。
“唔,活過來了,差點嚇?biāo)牢??!痹S歌輕拍胸脯夸張道。
戴蒙后退幾步,將手中長槍散去,重新將李柔的手拉起來,便準(zhǔn)備離開了。
“喂喂喂,這就要走了?”許歌看著戴蒙二人的背影喊道。
戴蒙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還有什么事?”
而看到戴蒙那眼神,許歌又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沒什么原因,主要是嚇得。
“呃……倒沒什么事,主要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想提醒你一下?!痹S歌的表情突然嚴(yán)肅了幾分。
“你這幾天必有血光之災(zāi),所以行事小心點?!?p> 他重新拿出一根煙點上,然后像失憶一樣,竟對著戴蒙抖了抖煙盒。
戴蒙皺眉。
“哦,差點忘了,你不抽煙,哎呀,抽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你可不要學(xué)哦?!痹S歌悻悻地把煙盒放回口袋中。
他表情享受地吸了一口煙,然后緩緩?fù)鲁觥?p> 剎那間,煙霧再次彌漫,將他的身形完全遮擋了。
“有緣再見,小家伙?!?p> 許歌的聲音與煙霧一同飄散在空氣中。
這一刻,戴蒙終于確認(rèn)了,這個不正經(jīng)的家伙絕對要比自己強,而且強得不止一星半點。
他的身體與天賦出現(xiàn)了部分的同化,這是只有位階三才會偶然出現(xiàn)的狀況。
戴蒙站在原地凝視著許歌飄散的位置,最終只是在李柔疑惑的注視下笑了笑。
“想去游樂場玩嗎?”他蹲下來,平視著李柔的眼睛問道。
身后,漫天大雪正在步入尾聲,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結(jié)著彩燈的各種游樂設(shè)施都變得熱鬧了。
早在到這里的時候,戴蒙就注意到了李柔看著游樂場時那渴望的眼神,他倒也不著急回家,索性陪著李柔好好玩一玩,正好,他也需要放松一下。
李柔看了看戴蒙,又看了看身后不遠(yuǎn)的游樂園,鮮艷的彩燈在她的眼中熠熠生輝。
“還是算了吧?!蓖蝗?,她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戴蒙一愣,剛剛她的表情明明是很想玩的。
“哥哥……”李柔有些嗚咽地說道。
戴蒙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摸了摸女孩的頭發(fā),然后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起。
“你哥哥拼了命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哭啊,開心點,笑一笑?!贝髅勺隽藗€鬼臉說道。
“不要想那么多,你這個年紀(jì)就應(yīng)該好好玩一玩,不然到了以后,你就沒那么多時間了,你哥哥也一定想趁著現(xiàn)在給你留下更多美好的記憶。”他在售票處買了兩張票,進(jìn)入游樂園后,才將懷中的李柔放了下來。
“我還有以后嗎?”李柔突然抬頭問道。
雖然年紀(jì)不大,但她很清楚自己對血裔組織的重要性,他們絕不對輕易放過自己。
戴蒙將李柔的整潔的頭發(fā)揉成一團亂。
“當(dāng)然,我會保護你的。”戴蒙溫柔地笑道。
片刻的沉默后,李柔終于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
……
寂靜無人的小巷之中,一團煙霧緩緩飄來,緊接著,許歌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造型奇怪的通信裝置,然后掛在耳邊,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后,便向遠(yuǎn)處走去。
“我失敗了,沒有把圣女帶走?!彼呑哌呎f。
在一處歐式庭院中,曾告訴王動血裔組織相關(guān)消息的玫瑰花先生正赤裸著上半身曬日光浴。
聽到許歌失敗的消息,他有些驚訝。
“失敗了?他晉升位階四了?”
“差不多吧?!痹S歌說道。
“那他師姐已經(jīng)到了?她把你擊敗了?”玫瑰花先生緊張地坐了起來。
“有些靠近了?!痹S歌不急不忙地說道。
“是圣女覺醒了特殊的力量,你重傷撤退?”玫瑰花先生皺眉道。
“嗯,有點這個意思?!痹S歌撣去椅子上的白雪,輕松地坐了下去。
“喂,你別賣關(guān)子了,你可是我最看重的人選,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失敗了!”電話的那頭,玫瑰花先生有些不滿了。
“總的來說,就是我失敗了,嗯,算是被戴蒙打敗了。”許歌聳聳肩說道。
順便,他還把通信裝置從耳邊拿了下來,他知道,大的要來了。
“什么?!”玫瑰花先生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巨大的聲音直接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
“那家伙離校時才不過位階一,就算這短短幾天他有什么奇遇,也最多晉升到位階二,你一個位階三的自主者,怎么可能被他打???”
驚愕的語氣被收起,玫瑰花先生突然明白了什么,變得異常嚴(yán)肅了起來。
“你只是因為他是你的同門師弟就放水?你不怕因此受罰嗎?”
“喂喂喂,Boss,你可別污蔑我啊,我跟他算哪門子的同門師弟,只不過黃良老師講課的時候順便教給我一點東西而已,我連門都沒入,怎么能說是同門呢?”許歌嘻嘻哈哈道。
那邊的聲音有些無奈了起來。
“你這家伙,心軟了吧,心軟那你就別回來了,你在錦京市呆著吧,順便監(jiān)視圣女和戴蒙,戰(zhàn)斗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別出手!對了,還要查查血裔組織,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要是辦得好了,戴罪立功,要是差了,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泵倒寤ㄏ壬鷲汉莺莸卣f道。
“是是是,老大最英明了,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痹S歌大大咧咧地說道。
“唉,你這家伙啊……”
通訊結(jié)束了。
……
破舊的廠房中,干癟的黑袍人仍在打坐靜修,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干擾不了他一樣。
可片刻后,女人的一句話讓他破了大防。
“圣女被人救走了。”
“什么?!”
不愛動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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