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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陣世家

第三十一章 東窗事發(fā)

仙陣世家 說書掌柜的 4212 2022-06-24 01:00:00

  “真的找到辦法了嗎?”再次相見時,二女滿臉喜悅,一陣寒暄過后,洛傾言再次出言問道。

  “姐姐!有明哥在,哪里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姐姐怕是不相信咱們道侶辦事的能力吧?自從咱們分開之后,我倆順利進(jìn)入了藥園,沒想到,碰到了一只結(jié)丹修士的殘魂。幸虧明哥發(fā)現(xiàn)了異樣,早已暗中布下羅網(wǎng)等他上鉤。后來咱們從藥園那里得了兩件寶物,應(yīng)該可以用來暫時壓制我識海中的神魂禁制……”陌紫衣左一個明哥,又一個道侶,弄得洛傾言滿臉?gòu)尚摺?p>  說到他倆經(jīng)歷和遭遇,洛傾言聽到驚險之處心中不由暗暗為二人捏了一把冷汗,聽到二人得了機(jī)緣則是一臉笑容,滿口夸贊他們福緣深厚。

  葉明默默地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對璧人,心情難得的好,一時間念頭順暢,法力不覺間已然圓轉(zhuǎn)如意,這是進(jìn)入了練氣期圓滿境界的征兆。

  洛傾言確定葉明已從岳遇口中套出了解決妹妹神魂問題的辦法,心中也終于大松了口氣。

  她在長秀宮要處理的任務(wù),已在前兩天完成了。

  此時也正是離開星辰秘境的最佳時刻,于是她便同葉明二人商量起自己的退出計劃。

  第二日,有人見到,洛傾言出手打斷了一對岳山派中年夫婦的機(jī)緣,沒想到反遭對方二人聯(lián)手還擊,重傷逃遁出了摘星宇。

  兩日后,還有人看到中年夫婦追出了摘星宇,向洛傾言殺去,并聽到夫婦倆叫囂,說要洛傾言拿命來償。

  長秀宮的二師姐馮傾語在得知小師妹的遭遇后,派出了十余名練氣后期弟子尋找,直到星辰秘境關(guān)閉的那一刻,也未見到洛傾言的回歸。

  從此以后,長秀宮的人也漸漸相信洛傾言已經(jīng)隕落的事實。

  長秀宮與岳山派兩派近千年的交情,還不至于,為了一位已經(jīng)隕落的練氣期弟子撕破臉面,哪怕這位練氣期的弟子生前再優(yōu)秀,或許不用多久,她的有關(guān)事跡,就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被人遺忘。

  不過長秀宮內(nèi)還有一人,卻暗暗傷神,而此人便是洛傾言的師傅燕彩蓮。

  她巍巍顫顫地捏碎了緊握在手的傳信符,驀然一陣,臉色陰沉似水,推開塵封半年之久的閉關(guān)洞府,風(fēng)馳電摯般朝長秀宮山門外方向急遁而去。

  途中不少長秀宮的弟子,見到一道氣息強大的藍(lán)影從高處急遁而來,頓時失了方寸,弄得灰頭土臉,人仰馬翻。

  只待那人從眾人頭頂飛走,直到看不清那人身影時,四下張望一番,才敢兩三人一伙,結(jié)伴同行,小聲嘀咕起來。

  ……

  話說葉明三人出了摘星宇,下了靈峰,奔行半日,來到了一處滿是碎石的山坳前。

  陌紫衣走在前端,身后跟著葉明與洛傾言。三人七拐八繞,直到站在一處平平無奇的石壁前,才停了下來。

  只見陌紫衣雙手結(jié)印,一道紫光從指間飛射而出,落在石壁之上。

  一陣淡淡的紫色光暈從石壁上散了開來,一條僅供一人穿行的通道缺口被打開,里頭是一條挖空了的漆黑甬道,一眼瞅去,看不到盡頭。

  三人依次魚貫而入,待三人都進(jìn)入通道內(nèi),碎石山坳那面石壁失去了法力支撐,不一會兒又再次恢復(fù)如初。

  谷內(nèi)也再次恢復(fù)寂靜,只留下風(fēng)聲,仿佛從未有人來過此間。

  取出月光石照明,穿過長長甬道,行走莫約一盞茶的功夫,眼前豁然開朗。

  三人置身于一處高約數(shù)十丈的大廳內(nèi),中央只有孤零零的一座三四尺大的淡青色玉質(zhì)蓮座。

  蓮座上的花瓣層層疊疊,走近去看,無數(shù)銀色陣紋銘刻在上面,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云形圖案。

  “呀,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單向遠(yuǎn)距離傳送陣,現(xiàn)在這種陣臺的煉制方法已經(jīng)失傳了?!比~明見獵心喜,看到眼前的這座小巧陣臺,快步上前幾步,圍著陣臺繞了一圈,不由叫出聲來。

  他顧不上姐妹二人,撫摸著陣臺上的陣紋,隨后取出一塊青色玉簡,開始記錄起來。

  洛傾言二女見狀,沒有插話,識趣的拿出了兩個蒲團(tuán),靜靜在一側(cè)打坐調(diào)息。

  三日后,岳山東部海域某處虛空亮起一陣銀色光霞,三名身著青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從這道光霞中跌落下來。

  一道銀色光華亮起,化為一把丈許長的銀色闊劍,如同一塊平放的門板懸浮在下,托起他們狼狽不堪的身形。

  側(cè)頭查看一番,所幸四下無人,不然還真解釋不了這等憑空出現(xiàn)的異?,F(xiàn)象。

  若是碰上高階修士,只能算他們倒霉,若是碰到低階修士,那只有殺人滅口,以免走漏風(fēng)聲。

  此番景象便再好不過了,這三名男子,一高兩矮,面容普通之極,他們整理好衣衫,相互打量一番,才悠悠駕馭飛劍向東而去。

  兩名矮個青年似乎對這片海域極為熟絡(luò),沿途中,他們不時低語,說起話來。

  高個青年似乎第一次來到這片海域,他靜靜傾聽著兩位矮個青年的談話。

  “過了這片海域,就是長秀宮的勢力范圍了。也不知,父親母親過得怎樣了?十年未歸家,心中甚是想念?!?p>  “可不是嗎,時間過得真快呀!我倆自幼拜入仙門,又不在同一師傅門下修行,聚在一塊的時間也少,如今咱們即將筑基,也該歸家看看啦!”

  “呀,就快到玉珍坊市啦!明哥是第一次來,姐姐,咱們該盡盡地主之誼,讓他領(lǐng)略領(lǐng)略玉珍海的風(fēng)土人情,嘗嘗此地的美味佳肴。”

  這三名男子正是從星辰秘境中傳送而出的葉明三人,高個青年自然是葉明,矮個青年便是喬裝易容后的洛傾言姐妹倆。

  葉明駕馭飛劍,朝前遠(yuǎn)遠(yuǎn)方望去,此時只能看到玉珍坊市的巨大輪廓。

  飛劍緩緩前行,路上的遁光漸多,遁光內(nèi)的修士駕馭的法器也是五花八門,有紙鶴、有葫蘆、有飛刀、有飛毯、還有飛梭…

  沿途中還有數(shù)之不清的凡人海船加入隊伍之中,朝前匯聚而去,一時間,百舸爭流,千帆竟發(fā),浩浩蕩蕩,連成一片,形成了一組宏大壯闊的深海藍(lán)圖。

  一柱香的功夫過去,已能見到城外那如潮人流,還未靠近城池,便已感受到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顯然此島靈氣充沛,在此島修行好處多多。

  入城處還擠著一堆正在辦理入城手續(xù)的新客。葉明三人縱身下了飛劍,朝城門入口走去。

  就在這時,城內(nèi)走出一隊身著藍(lán)色長秀宮制式長衫的修士。他們一臉威嚴(yán),引得附近人群紛紛不語,老老實實,乖乖避讓到一旁。

  只見隊伍中走出兩人,其中一人手中拿著數(shù)張三尺長寬的黃紙;另一人立在一側(cè),用他那破鑼般的粗嗓音高聲喝道:“進(jìn)城的人都給我聽好了,若是看到城門畫像上的這幾人,可以到本城城主府內(nèi)領(lǐng)取賞金,要是能活捉其中一人,賞筑基丹一枚另加一萬靈石……”

  當(dāng)眾人聽完此話,城門入口兩側(cè),已貼上了七張畫像。眾人蜂擁而至,爭相圍觀。

  黃紙上的人物形象,僅用數(shù)筆濃淡不一的墨色便勾勒出鮮活的人物特征。

  焦、濃、重、淡、清五色墨韻,渾若天成,大寫意無疑,此中手法,也顯現(xiàn)出只有深諳畫道的前輩高人才有的筆下造詣。

  但眾人已被這畫上躍然而出的人物形象吸引住了心神,更被豐厚的獎勵迷亂了心智,那顧得上,此畫是否出自大咖名家之手,只想看清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人。

  當(dāng)葉明湊上前,擠入擁擠的人群中,順著人頭之間的縫隙看去,他才看了一眼,就驀然不動聲色了,心里卻如翻江倒海。

  靜靜等了片刻,他才隨身旁之人一同抽身而出,朝外緩緩走去。

  “走吧,咱們靈石不夠,進(jìn)不了城了!”葉明走到姐妹二人身旁,無奈出語道。

  洛傾言二女聽出了話中蹊蹺,揚起頭顱,甕聲甕氣道:“咱們聽大哥的,下次一定攢夠錢再來?!?p>  附近行人與商販聽了兩句,頓時就沒了興趣,連連搖頭,看著三人走遠(yuǎn),臉上表情竟顯不屑一顧。

  事情來得突然,幸好他們沒有入城,不然就成了甕中之鱉。

  城門入口墻體上,除了未貼韓淵的畫像,葉明這五位偷渡客加上岳山派夫婦兩人的畫像,已牢牢貼在了城墻上。

  不過畫像上卻是易容后的人物形象,青衣小道的形象被刻畫得既赫然又傳神,外形身段栩栩如生,一側(cè)還標(biāo)注“胡朔”二字。

  好在葉明三人仍然未用真容,就連體態(tài)身段也模樣大改,不然還真要被人抓了去,打死不論,還要連累家族。

  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勁,他們怎敢在玉珍島久留,當(dāng)下便隨人群出了島,直到四下無人,這才緩下心來。

  “既然入不了城,咱們回閑魚島吧!看看爹媽再走也不遲。”此去將不知何年再歸,陌紫衣實在放心不下爹媽,哪怕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眼也好。

  又是三日過去,閑魚島已歷歷在目,不過等待他們的卻是一片接天火海。

  “爹爹!娘…!葉玄明,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你若阻攔,必將欠我一輩子……娘…”

  陌紫衣不顧葉明拼盡全力的緊拽,奮力掙扎向前,此刻,她就如同陷入絕境中的一頭母豹正竭力哀嚎嘶喊道。

  她對養(yǎng)育自己多年的最親之人存活于世仍然抱有最后一絲幻想。

  閑魚島承載了姐妹倆所有的童年記憶,親情與友情都在這了。這等大火又怎會留情,怕是不把島中一切皆化為焦炭又怎會干休。

  洛氏夫婦一介凡人,普普通通的莊稼人,既不會惹是生非,也不武功,怎逃得出火海,恐怕已然葬身火海。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滔滔兇焰之下,哪里還有生還之人。洛傾言早已淚如雨下,她還留有最后一絲清明,脆弱的心靈,在陌紫衣的抽泣吶喊時,悲鳴哀涼之意突然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滔天大火,燃盡島中一切,哪怕葉明的肩頭已被陌紫衣恨恨地咬出了一個血窟窿。

  在此刻,哪怕再痛,他也只得默默強忍下來,他知道,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是針對洛傾言的一個圈套,有人依然相信洛傾言還活著,想逼她出來。

  如果在場唯一清醒之人,在此時不能保持足夠的冷靜與警惕,那么留在暗中的敵人將奸計得逞,等待三人的將是天羅地網(wǎng),或許就連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難。

  現(xiàn)在又見洛傾言即將崩潰,他暗嘆一聲,以手做刀,一記暗手,制住了陌紫衣。

  腳下青光閃爍,幾個雀躍,接著一指點在洛傾言后腰,隨后抱住二女毫不猶豫沉入海中。

  水下冰涼之意澆醒了陷入迷糊的姐妹倆,但仍然不見葉明停下,他繼續(xù)向下潛去,直到陷入水下明暗交界之地,才停下了下潛的步調(diào)。

  眼見她倆逐漸恢復(fù)清明,葉明取出寫有星辰殿三字的那塊牌匾,并在二女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擋在了三人頭頂,這才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下去。

  莫約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三人原先立足之處,來了一位身著藍(lán)裙的中年美婦,她停在此處,用神識感應(yīng)一番,未察覺異常,這才駕起遁光融入到天際的盡頭。

  當(dāng)洛傾言看清那道模糊的身影時,呆立當(dāng)頭,她內(nèi)心竭力辯解道:“不是的…不會是她…”

  她一次次提醒自己,又一次次否定眼見為實的答案,但那道形象已落入眼中,與朝夕相處十年的偉岸形象重合在一塊,已刻在腦海深處,又怎是一念就能斬去。

  半日后,三人登上閑魚島,姐妹倆人仍然陷入癲狂,在閑魚島各種掘地三尺,希望能找到生還之人,可惜事與愿違,一切看得見的東西都已化為了塵埃。

  葉明已經(jīng)不再阻止她倆了,或許只有如此,才能讓她們好過些。

  姐妹倆的淚水早已哭干了,望著滿是焦土碎石,到處是殘桓斷壁,了無一切生機(jī)的閑魚島,她們默然無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許在回憶曾經(jīng)生活在閑魚島上的種種美好經(jīng)歷??上?,一切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半晌后,葉明對她倆叮囑一番,在島上尋找一番,發(fā)現(xiàn)了一處疑點,當(dāng)他把這消息告訴洛傾言姐妹二人時,才發(fā)現(xiàn)三人不覺間又陷入了一個更深的疑團(tuán)之中。

  從現(xiàn)場留下來的打斗痕跡來看,有三方勢力先后出現(xiàn)在島上,就是不知其他兩方又是誰呢?

  眼見疑云無解,三人不敢久留,立下兩個衣冠冢,隨后消失在這片令人傷感的海域中。

說書掌柜的

持續(xù)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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