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黑袍女云隨嗔怒
瀘內(nèi)王宮之外,一個頭戴白冠,身穿黑袍的女子緩緩從天而降,她的芊芊玉足之上踏著一雙造型復(fù)雜的玉鞋,面上雖不施粉黛,卻給人一種明艷凌厲之感。
身后跟著一個目光呆滯,肌肉虬結(jié)的九尺大漢。
眾多守城的侍衛(wèi)見了黑袍女子,當(dāng)即便手持兵戈上前問話,那料黑袍女子只是輕輕將手一揮,一顆血色光球炸裂開來,爆發(fā)出無數(shù)血色光點,但凡觸碰一絲,立時就會化作一灘血水消失不見,只剩下鎧甲兵器留在原地。
“大陣竟然未破?那兩個家伙果然都是朽木!”
黑袍女子看著王宮上空淡淡的金色光幕,不由得冷聲斥罵。
她便是周隨在石室之中斬殺的那兩個邪修口中的憫煞幫主。
發(fā)泄了一通,很快,她便平靜下來:“幸好沒有全指望那兩個蠢貨。”
她當(dāng)即一扶頭冠,立時亮起一團白光將她和九尺大漢包裹在了其中,形成一個光球,猛然撞在淡金光幕之上,瞬間穿透而入,絲毫沒有觸發(fā)大陣。
這座大陣并不厲害,甚至就算是黑袍女子強行破陣都不會太難,只是容易打草驚蛇,讓她那仇人逃掉。
進入王宮之后,黑袍女子猶如到了無人之境,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瀘內(nèi)國君批改奏折的延慶殿。
她一身玄衣,簪釵俱無,卻襯得她愈發(fā)美艷嬌俏。
瀘內(nèi)國君最開始還以為這是她的某個妃子。
畢竟他的妃子著實太多了一些,他根本記不清楚。
直到黑衣女子一掌拍來的時候,他才感應(yīng)到了危險,當(dāng)即也顧不得隱藏鋒芒,瞬間實力全開,竟然也是筑基之境的修士。
周隨那日見到他的時候,明明顯露的是煉氣級別,出于禮儀也沒有用天眼掃視,竟然未曾發(fā)現(xiàn)。
可惜瀘內(nèi)國主雖然有所隱藏,卻也不過只是筑基初期,而黑衣女子已然是筑基中期,只不過一招落下,便將其打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而后黑衣女子又上前狠狠的用腳揉了一下瀘內(nèi)國主的臉龐。
“陛下,您可還記得我嗎?”
瀘內(nèi)國主咬牙切齒:“你究竟是誰!”
“陛下乃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然記不得我這種地上的爬蟲了!”
黑衣女子自顧自的開口,似是在緬懷,似是在傾訴:“我與父母本來生活在一處小城之中,雖然沒能大富大貴,卻也安康幸?!Y(jié)果就是因為陛下的一己私欲,我的父母被抽干了鮮血,成為了兩捧白骨……現(xiàn)在,陛下可否記得我了?”
瀘內(nèi)國主并不言語,自然是因為他完全不記得了。
“看來您還是不記得呀,這倒也正常,畢竟,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陛下連我父母都不曉得,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呢?”
黑袍女子雙腳離地一尺有余,攤開雙臂,掌心之中升起兩道血色火焰,作勢殺向瀘內(nèi)國君。
四道身影飛速而來,擋在了瀘內(nèi)國君面前,正是之前曾經(jīng)盛裝前去迎接周隨的御獸宗駐青羊觀弟子。
“大膽!你是何方孽障,竟敢擅闖王宮!”
“這一身煞氣滾滾,絕非正道!你們這些邪崽子真是太過猖狂,敢到我御獸宗管轄之地攪風(fēng)攪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三位師兄不必多言,咱們一起出手將之拿下,再好好的審一審她!”
黑衣女子望著四名御獸宗弟子,冷聲嗤笑:“自尋死路!”
她的掌心火焰攸忽騰起,驟然一分為四,瞬間穿透了四人的丹田,剎那之間,他們的法力便飛速消散,完全失去了戰(zhàn)斗之力。
“筑基!”
“你竟然是筑基修士!”
四人癱倒在地,痛苦哀嚎,就連瀘內(nèi)國君都駭了一跳:“你傷了御獸宗的人,不怕被追殺到天荒地老嗎?”
“我等圣修啟會會畏懼你們這些偽君子?御獸宗又如何?難不成還能管到我等圣修頭上?”
黑袍女子突然眼神一動:“你是在拖延時間?你以為有人還能來救你嗎?”
她嘴上雖然如此說,手上卻絲毫不慢,一掌拍出,瞬間就顯化出一只血色的法力大手,朝著瀘內(nèi)國主拍去。
瀘內(nèi)國主的頂門之上,猛然飛出一枚綠色玉印,化作一丈大小,擋在了身前,雖被血色法力大手打得連連倒退,卻到底接住了這一擊。
“筑基之境!原來你一直在隱藏實力?!?p> 黑袍女子并不是十分驚訝:“我就說嘛,你害了那么多條性命,便是為了提升修為,怎么可能到了現(xiàn)在還是煉氣之境?!?p> 瀘內(nèi)國主不發(fā)一言,他只是心中暗暗焦急,為何妙雅還不前來救駕。
“可惜,不過筑基三重而已,我早已是筑基六重!”
黑袍女子再次一掌打出,這回她動用了全力,縱然瀘內(nèi)國主有厲害法寶相助,也被打得口吐鮮血。
正當(dāng)她要上前將其結(jié)果之時,忽然心中警鈴大作,白色頭冠立刻釋放出一道白色光罩護住周身。
一道冰藍雷霆打在上面,立時結(jié)成了一個冰繭,而后怦然破碎,黑袍女子不由的心有余悸,幸好她有厲害法寶護士。
“什么人!竟敢暗中偷襲,著實卑鄙無恥!”
“爾等邪魔歪道,有何臉面與貧道說甚正大光明?”
周隨帶著雪嬤嬤自殿外走來,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四個御獸宗弟子,不由得心生嗔怒。
雖說他只是與這四人在剛剛到來之時見過一面,但是這四人對他甚是恭敬,又在此偏遠之地常駐,也無怨言,反而對宗門恪盡職守。
縱然并非同儔宗之人,但到底御獸宗與同儔宗淵源深厚,他本身也領(lǐng)著御獸宗的客卿長老之位,幾乎不分彼此。
“怪不得老家伙一直拖延時間,原來就是為了等你前來救援?!?p> “貧道乃是御獸宗客卿!立刻自廢丹田,尚可饒你一命,否則休怪貧道言之不預(yù)?!?p> 黑袍女子愈發(fā)激動:“原來是御獸宗的老狗,我廢了你宗弟子,你又待我如何?平日里不見你們出來,這一次倒是來得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