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恕我直言,你不僅有傷,還中了毒,而且你這毒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短期之內(nèi)下的,我剛才必能察覺到?!?p> “你該清楚,時間越久,融合越深,就越讓人難以察覺了。”
“方才我增強你的氣血,若非感到你心臟有異,及時停止,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p> 巫戰(zhàn)的話,龍九信。
“不錯,多年來我不僅沒有運功,更沒和人動手。原因很簡單,是我那藥王老友告誡。其實我是在用化雨丹的藥性和自己的境界在換命?!?p> 龍九目光之中帶著懷疑和殺機,臉色沉冷:“但是,究竟會是誰?”
巫戰(zhàn)不清楚是誰,對龍湖和田海城也不熟悉。
可誰都明白,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直下毒,外人是做不到的。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們啊……”龍九腦海之中回憶最親近的人。
年輕時,龍九和龍湖都為對方擋過刀。
多少次生死之戰(zhàn),多少次的生死相依,刀口喋血,背對對方從死人堆里走出來?
這絕不可能!
田海城那么聽話,雖說不是親生父子,但龍九覺得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父子都沒他們的關(guān)系好。
弒父?
怎么可能呢?!
龍九緊握的拳頭按在大腿上微微顫動著,顯露著內(nèi)心極其不安。
巫戰(zhàn)猶豫了良久,現(xiàn)在事情復(fù)雜,就更要問清楚了,這是他跟著田海城來的原因之一!
“九爺,我有件事想要問一問?!?p> “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是做什么的,能有上萬弟子?”
“你不知道?”不管是問題,還是提問的時間,龍九很驚訝。
“不知道,但我想知道?!?p> 龍九看著巫戰(zhàn),敏銳的問道:“是否發(fā)生了什么?”
“您先告訴我!”
“你可知道水晶宮?”龍九問著:“這是整個臨海最大的娛樂城,同樣也是一個標(biāo)志,臨海地下勢力的標(biāo)志?!?p> “當(dāng)年臨海地下勢力混亂,地痞流氓囂張,武者橫行,不受約束。我受人之托,整合地下勢力?!?p> “一百零七戰(zhàn),橫掃整個臨海地下黑惡勢力。所有化勁宗師不是臣服便是被我斬殺!”
“三十年前,冬至,我于臨海之巔鎮(zhèn)殺最后三位惡行累累,橫行霸道的化勁宗師登頂。”
“那一戰(zhàn)之后,整合臣服的人達(dá)到59688人?!?p> “從此之后,地痞流氓因罪收監(jiān),閑散武者被管制!”
“因臨海臨東海,稱之為水晶宮?!?p> 龍九說完盯著巫戰(zhàn),他知道巫戰(zhàn)這么問,必有原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巫戰(zhàn)也沒保留,把一早的事說了遍。
神思百轉(zhuǎn),龍九心中壓抑的難以喘息。
“您老可方便說,當(dāng)年是誰讓您統(tǒng)一臨海地下勢力的嗎?”
救命之恩在前,龍九倒也豁達(dá):“他姓魏,人就在臨海,一個叫魏園的地方。”
“魏老,是他?”巫戰(zhàn)腦海之中瞬間浮現(xiàn)了一個慈祥的老人。
巫戰(zhàn)年幼時,常在新聞之中見到這位老人。
“真是他老人家?”
巫戰(zhàn)點著頭,若真是那老人家的命令,他對此事就基本沒疑慮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找出下毒的人?!?p> “我的毒,你沒法解?”
“解了,對方也許就看出來了?”
“不錯,不能解?!饼埦劈c頭道:“剛才,你如果讓我氣血恢復(fù),毒素加速,我一死,你便百口莫辯,必死無疑?!?p> “你若無法讓我氣血恢復(fù),那么我也只有半個月的命?!?p> “不管哪種,幕后之人都無所謂?!饼埦疟M管還不想相信,但他已冷靜,心已漸冷。
龍九是生死搏殺之中走出來的梟雄,并非是婆婆媽媽的性格。
巫戰(zhàn)心中也極怒,他這是被算計了,身在局中!
龍九一旦出事,面對外面這些人,巫戰(zhàn)豈有反抗之力?
他們又豈會給巫戰(zhàn)辯駁?
縱然辯駁了,又有誰能信?
巫戰(zhàn),必死無疑!
巫戰(zhàn)心中雖冷,卻繼續(xù)道:“可要是完全沒動靜,對方也不會顯露蛛絲馬跡?!?p> “九爺,我?guī)湍惆褮庋謴?fù)一點,壓制此毒一時?!?p> “如此,就對外說還有三年之命?!?p> 龍九目光一亮,看著巫戰(zhàn)不住點頭:“小友聰慧,既然對方等不急要讓我死,那我就不死?!?p> “三個月未必會怎么樣,但三年,足以讓對方著急下手,甚至狗急跳墻!”
龍九果斷有了決定。
十多分鐘之后,龍九沖洗了下,大門打開。
煎熬等待,來回走動的龍湖猛地回頭。
看著龍九的容貌和氣色,龍湖喜色浮現(xiàn),連聲音都發(fā)顫:“九爺,您……您這是好了?”
“義父……您恢復(fù)了?”田海城走過來也是滿臉的驚喜,連忙一拜:“先生大恩,無以為報,日后凡有所求,海城無有不從!”
田海城抱拳說著,激動地口水橫飛。
龍九微笑著看著兩人,心中在分辨著。
巫戰(zhàn)卻搖了搖頭:“并沒能完全好,我說了,我現(xiàn)在能力不足。所以只給九爺添了三年壽數(shù)?!?p> “三年?”田海城臉一僵,轉(zhuǎn)而道:“可……可義父不是神光奕奕,我感到氣血在奔騰啊?!?p> 巫戰(zhàn)也笑道:“不過是略施手段,只能達(dá)到如此境地。但是不要緊,想來不需三年,我就能徹底治愈九爺了!
“好了,巫戰(zhàn)先生手段不凡,能讓我多活三年我已很滿足了?!饼埦藕呛切χ?,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龍湖和田海城:“你大清早把人請來,先生可是還沒用飯!”
“對對對。”田海城連忙道:“我吩咐人準(zhǔn)備了早餐,先生請!”
田海城真是客氣有禮,一邊招呼巫戰(zhàn),一邊扶住了龍九。
一手扶著龍九的手肘,一手托在手腕處:“義父,您慢點!”
“放心,我現(xiàn)在好得很?!饼埦潘实男χ?。
但田海城這往日最平常的動作,卻給了龍九相當(dāng)?shù)木选?p> 那托著龍九手腕的手,正巧在龍九脈搏之下。
若是往常,就是一個正常攙扶的動作,沒有絲毫值得懷疑的。
可今日……
武者最忌諱之一,便是被人摸了脈門。
這不單可能制于人,也會讓自己的身體情況,氣血運行被對方悉知。
幾人坐下。
田海城指著十幾種精致的餐點笑道:“先生看看可有喜歡的,下次來我讓人多做點。若是不喜歡……”
“吃個早飯而已,沒什么喜不喜歡的。”
“您不介意就好?!?p> 田海城真是面面俱到,怎么看都是熱情好客。
巫戰(zhàn)吃著早餐,看似隨意的問道:“九爺,昨天我和洛姐吃飯,她說到了武者……到底什么是武者?”
田海城很驚訝,在龍九點頭之后說道:“先生既然能看出義父的傷,知道氣血運行,怎不知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