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說不定也是一個穿越的人?
穿越的太多了吧。
郁江月緊緊盯著悟空。
“哎沒什么,我看小友你也一定不認(rèn)識的?!蔽蚩者€是不說。
倒真有職業(yè)素養(yǎng)。郁江月想起自己高中時心理老師都是個大嘴巴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就告訴我嘛,要是我認(rèn)識,那就要感謝你;要是我不認(rèn)識,以后還當(dāng)不認(rèn)識,那個人我也不一定能見到,大師你是不會被他知道的。”
悟空點點頭,好像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又問道:“你是跟著攻城軍隊進(jìn)來的?那就也是個世家小姐,為什么對這玄之又玄的事情感興趣?我還以為像我這樣關(guān)注三佛信仰的很少呢?!?p> 郁江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才能顯得正常一點,擺了擺手:“你只管告訴我就好,說這些無用的并沒有什么用處?!?p> “哎,小友何必如此著急,你我大有時間可聊,多說點什么也算是給我解解悶?!蔽蚩盏故遣痪o不慢,還很放松。
“求求你了,我來這里就只是為了這件事,問完您就要趕快走了……還有,我夫君還在外面等著呢。他就是那個攻城的將軍。”說完笑瞇瞇地繼續(xù)盯著悟空。
郁江月這是準(zhǔn)備稍微使用一下威脅了。
誰叫這位大師磨磨唧唧說不出個所以然。
“能有誰,就是那個前楚的小主子,路過曲州的時候來這里問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直接告訴他順其自然了?!?p> 悟空歪頭撇嘴,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顯得這位中年人都帶了點俏皮。
“無為而治啊……那人我確實不認(rèn)識?!庇艚乱膊皇?,反正早晚能見面的——這不他們馬上就要攻下保定了么?
“那就告辭了,若我還有疑惑一定還會來找大師?!庇艚抡酒饋恚谛⊥闹敢码x開了福華寺。
沈沅已經(jīng)在車上了,見她這么快就出來了,拉著她撩開車簾的胳膊一扯,郁江月就跌跌撞撞到了他懷里。
“還以為你要和那位大師促膝長談呢。這么快就出來了?沒事了嗎?”
沈沅滿意地抱著她,把頭擱到她肩膀上。
有點油膩?
感覺受到了侮辱。郁江月微笑著抬起胳膊往后一戳:“你要是嫌腿好得太慢你就繼續(xù)!怎么想出來的?”
沈沅訕訕?biāo)砷_手,小聲說道:“自打你來了軍營,咱倆好久沒有這么親密了……”
郁江月皺起眉頭,扭頭看他:“你確定?有一天晚上咱倆好像還是一起睡的吧?”
雖然她不大記得做了什么,但這件事本身就就很親密了吧!
沈沅閉上了嘴,沉默無言。他能說面前這個家伙半點不通風(fēng)情,講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東西么?
兩人回府,沈沅先睡了。
直到夜半三更,郁江月還沒睡。陸秦安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睡了兩三個時辰了,現(xiàn)在真是精神奕奕,叫她出去跑幾步那都沒問題,于是就坐在外間的床邊看書。
里間雖然熄了燈,但郁江月躺在床上也感覺好像有光在眼前晃。
沒來這個世界之前,郁江月近視六百度,散光都快二百了,再加上夜盲,且光稍微亮一點她就忍不住瞇眼睛,她的眼睛一直都是身上的累贅。
到了這個世界,沒了那些近視,郁江月只偶爾感覺光亮,刺得眼睛不舒服。
現(xiàn)在純粹就是睡不著,就找借口起來了。
“啊走走走,我還是回去陪你一塊兒睡吧?!标懬匕部匆娪艚氯嘀劬ψ叱鰜?,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看書不太好,很不好意思,準(zhǔn)備帶著郁江月一塊兒去睡。
郁江月?lián)u搖頭,扭了扭脖子,小聲說道:“沒事,真要是我累了,那肯定是剛沾住枕頭我就能睡著?,F(xiàn)在睡不著,也就是因為我沒有睡覺的感覺。”
她想起所謂前世今生,穿越時空,心里好像還是存著盼頭的,只是沒有實打?qū)嵉霓k法放在她面前,她也就只能是想一想。
偏偏能和自己交流這些東西的人還在金陵。
想起張佳柔她就更放不下心來。張佳柔來這個世界之后受了許多磨難,是趙易可帶著她過上了好日子,讓她融入這個社會。她兩人的感情深得多,郁江月自然不能比得上。
張佳柔還一直在查是誰人刻意害趙易可,那就一定也會有危險。
真是樁樁件件都不讓人舒心。
“今天你和沈沅出去玩得不高興?這也難怪,你體諒他一下,現(xiàn)在成了個殘廢,不得不留在曲州,金陵事變,親人危險,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下次想出去直接叫我吧,肯定陪著你玩?zhèn)€高興!”
陸秦安還以為她是和沈沅出了什么事呢。
郁江月笑著搖頭,“沒事的,只是逛了一圈,看著這曲州還是覺得蒼涼,不要說和金陵相比,就算是南陽它也沒法比。念此及彼,到底還是懷念在金陵的日子?!?p> 她沒法和陸秦安說出她真正在想什么的,只能說一下沈沅的心思。
陸秦安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滿城沒個好玩的,我便只能窩在這府里看書。但也還好,想想我可憐的大哥吧,他現(xiàn)在被人關(guān)著,別說找樂子,我怕他現(xiàn)在說不定要染風(fēng)寒了。北方這么冷……咱倆回去吧,躺在床上好歹暖和?!?p> 郁江月點頭,兩人跑回去就睡了。
過了兩日保定才傳來消息:世家子弟們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帶往其他地方了。
前楚余孽已經(jīng)不在保定城里了,謝滋遠(yuǎn)帶著人沖進(jìn)那金碧輝煌的楚宮,里面除了幾個婆子在,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
保定看著防守更嚴(yán),實際守城的將軍原本就是個無名小卒,本來收到命令是要死守四日才能投降的,結(jié)果這將軍在守城時站城墻上居然被一箭射死了,因此本來就不穩(wěn)的軍心更是徹底沒了,謝滋遠(yuǎn)逮著突破口,立馬就半夜偷襲,一舉攻下保定。
號稱兩萬守軍那都是夸張了。手下人清點俘虜,也不過只有八千人。
謝滋遠(yuǎn)都很疑惑:世家那么多士兵,前楚人能把他們帶到哪里?保定都快翻遍了,愣是一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