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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成為轉(zhuǎn)生者開始

第六十四章 執(zhí)禮

  王輿一言出時,仲明和仲平先是一怔,然后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向老者瞪大了雙眼,仿佛活見鬼了。

  周朝爵位為公、侯、伯、子、男。因此“公”之稱呼,并非所有人能夠稱之。

  但凡稱“公”,往往是一方諸侯。而王輿口出的“季象公”更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只因為,周朝的季象公,大名鼎鼎,可謂是無人不知。

  五百多年前,邶商末君放任諸侯。致使國內(nèi)諸侯動亂,加上犬戎、北夷等外族侵攻國都,諸侯竟不來救。以至于邶商滅國!

  而在那時,有一位少年勵精圖治,平息內(nèi)亂,統(tǒng)御四夷,遷都鎬京,維護大統(tǒng)。而他便是周國四子,姬象!

  但在平息動亂以后,他卻并未稱王。相反還意圖將王位還給商君后裔。但最后還是未能成功,王位雖易與商王,但最終還是“禪讓”給了周氏長子,因此建立了大周。

  在那之后,姬象便隱于幕后,守天子藏室,數(shù)十載未曾干預(yù)政務(wù),但卻留下了無數(shù)著作,其學(xué)識囊括農(nóng)樂匠藝,詩書岐黃。

  季象其排名第四,因伯仲叔季之故,故又稱周公季象,也即是季象公。

  然而。

  季象公是五百年前的人物!按說,應(yīng)當(dāng)早已賓天了才是,為何王輿竟然說這老者是季象公???

  仲明和仲平震駭,但夫子所言,又豈有虛假?

  難道說季象公一直活到現(xiàn)在?

  另一旁,老者聽到王輿口出此言,目光微動。

  他雙眼微微瞇起,看了看王輿,并未應(yīng)承,也未否認。

  王輿見狀,心中卻已確認。

  他再行大禮:“季象公,請恕晚輩叨擾。晚輩自幼研讀《德道》、《太易》,對公萬分景仰,恨不是同時生人。未想到,公竟尚在。還望能對拙作有所指點?!?p>  王輿言道。仲明和仲平聞聲旋即各自拿出一些竹簡,恭敬地遞向老者,正是王輿所歸納著作的《十三經(jīng)》。

  此時,仲明和仲平也不管這老者是不是真的季象公,但他二人心中浮現(xiàn)出了敬畏。

  畢竟若此人真是,那豈非就連王輿都是他的十代子孫輩了?

  老者看著遞來的竹簡,并沒有接過,道:“這竹簡爾等暫且收好。王坤厚,先前我已說過,老夫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在那深處池邊。不過看在你心儀成禮之份。若有有閑暇,亦可與老夫來藏室談?wù)勑摹V徊贿^什么指點論道之語便切莫說了,以免生出不愉?!?p>  老者說著,指了指天傾池所在的位置。

  既有此言,王輿便也不敢再打擾,而且能有如此回應(yīng),已是莫大欣喜,于是說道:“如此便多謝季象公了。仲明,仲平。你二人將竹簡收好,待我再去拜訪圣賢。”

  “是,夫子?!眱扇耸蘸檬?jīng)。

  在老者的示意下,王輿帶著二人,很快便接近到天傾池了。

  而實際上,另一方,天傾池中蘇葉看著這老者,心中卻是腹誹:這師父,看起來漠不在意的,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吧!

  別看老者言語似有拒絕之意。但實際上,他對王輿的第一印象是不錯的。

  尤其是,對方竟能猜出他的身份。老者難免也會有幾分開心,這是他的自然之心,是人的天性,他從不會壓抑。

  只不過若是王輿真找老者論道,老者,定然是要回絕的,因為老者并不認可王輿的“大同論”。若是有所爭辯,難免會生無趣。

  事實上,與老者一樣,蘇葉也不喜歡爭辯。他們都覺得這是浪費時間。

  道不同,不相為謀,君子絕交不出惡語。若有分歧,自當(dāng)不見便是,沒必要白費口舌。

  但是比起老者,蘇葉對王輿的“大同論”,雖不完全認可,卻覺得也有一部分與自己的心意相合。最重要的是,這人的確值得尊敬。所以他才愿意與其多加談?wù)撘环?p>  不過話說回來,師父竟然有五百多歲了呀……蘇葉對這個年齡也是蠻驚訝的。雖然,身為一個“修仙者”理論上來說,莫說五百歲,就算活個幾千幾萬年,理論上來說也是平常之事。

  但現(xiàn)實,往往并沒有那么簡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那上古的無數(shù)大神通者,到如今都不復(fù)存在。真正的求道者,縱使壽命長久,也不會在世間枯活。

  他們?nèi)ツ膬毫耍K葉不確定,但肯定不會全部逝去?,F(xiàn)如今這個世界,凡人壽命不過四五十年。老者活了五百年還健在,已著實難得了。

  最關(guān)鍵的是,蘇葉還知道,老者是真的沒有用那種仙道的力量延年益壽,而是僅僅憑借凡人的身軀,“順延造化”而來的。

  這個先不提。

  如今,王輿已近在咫尺。

  當(dāng)蘇葉抬起頭來時,遠處,便已出現(xiàn)了他和仲明、仲平的身影。

  在池中觀察,往往不甚清晰。親眼見了,蘇葉才發(fā)現(xiàn),這王輿真是相貌堂堂。

  只見他氣質(zhì)儒雅,身穿文袍,腰間懸著一把三尺寶劍。眉宇之間露出些許英氣,不似想象般的純粹的文人,頗有一種“出則將,入則相”的感覺。

  一眼看去,便令人心生好感。

  王輿來到近前,四處打量,卻發(fā)現(xiàn)周遭靈氣四溢。

  他略微一怔。

  那“圣賢”在哪兒?怎地沒有人在?

  旋即,目光微凝,看著四周的花草樹木,飛鳥松鼠,不由眼中露出些許凝重。

  轉(zhuǎn)而又看到了池邊的土國,更是露出幾分訝然,旋即眼中浮現(xiàn)出了些許喜色。

  緊接著,王輿做出了仲明和仲平頗有些無法理解的動作。

  只見他雙手執(zhí)禮,朝著周遭的花草樹木、飛鳥、松鼠、野菊、蓮花,甚至是蜻蜓螞蟻,各自行了行禮!

  夫子這是在干什么?。?p>  仲明和仲平,愈發(fā)覺得詭異。王輿平時也行禮,面對老者時,行的是大禮,抱拳鞠躬。而面對普通人,往往也會執(zhí)些小禮。可如今他竟然面對一些“花草樹木”什么的行禮,這是把它們當(dāng)人了?

  要知道。王輿的“大同論”、“格位平等”之學(xué)說,雖然已深入兩人之心。但,這論調(diào)卻只是面向“擁有人格”的存在。

  類似花草樹木,亦或是只存在本能的牲畜,是不適用于格位論的。

  這也是為什么王輿會教授別人打獵砍柴的緣故。

  而如今他的所作所為,難道是說,這些“花草樹木,鳥獸蟲蟻”都擁有“人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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