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百姓苦難
得知完事情的原委,只見霍安的臉色面如鐵青,望向這位城主的臉色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耐心。
“你現(xiàn)在府上有多少女眷,多少家仆?多少財(cái)寶?”
聽著這話,江府城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這些事情可都是隱私,哪里能夠全盤托出。
城主的俸祿,每年最高的錢兩不過百兩,一些貪官都會(huì)年年做假賬來隱瞞自己貪污的事實(shí),只要回去把真正的賬本找到就可查出這位所謂的藩王,在江州城內(nèi)貪污了多少賦稅。
江府城也清楚,自己手上貪污了多少,可若是暴露,可就不是被抄家這么簡單。
“你是誰?這里是炎朝的江州城,連炎朝的官員都是我的手上的線人,你能夠把這狀告到什么地方去?”
霍安聽聞眼角一冷,這人如此囂張,可不光是敢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亦如他所說的那樣,江州城的所有的官員幾乎都被他買通了。
所以這里幾乎成為了官員們斂財(cái)最嚴(yán)重的城池,也難怪霍安總是能夠接收到無數(shù)官員的請求信。
合著誰都想要來這里發(fā)大財(cái)。
“我是誰?”霍安冷冷一笑。
隨即從腰間的取出夏朝的國玉在江府城的眼前晃了晃。
“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望著眼前玉佩上寫著,仁宗,的字眼時(shí),江府城的雙瞳急速放大。
因?yàn)?,就算對方是夏朝的欽差大臣,他都有足夠的錢財(cái)讓對方閉嘴,可誰能夠想到今天微服私訪的居然夏朝的皇帝。
“夏王?!”
這兩個(gè)字艱難的從江府城的嘴角里吐出。
江府城猜到有一天夏王會(huì)派遣官員前來查看,但是讓他想破腦袋都沒能猜到,這日理萬機(jī)的夏王竟然會(huì)親自前來。
望著眼前這年輕的面孔,江府城的面色逐漸浮出幾分絕望。
“夏王陛下,小的有眼無珠,未能認(rèn)出您的身份,還望您看在炎皇陛下的薄面,饒我一命吧...”
這話說出來的時(shí)候,江府城的面色一片慘白,他很清楚夏王是什么樣的性格,若是查出貪官橫行霸道,勢必?cái)厥资颈姟?p> 可遠(yuǎn)處的江魚兒卻未能看清眼前的局面,他只知道眼前這個(gè)人或許有著很大的官位,可自己好歹也是皇親國戚,除了見炎皇之外無需下跪。
“爹,你跪他干什么?他又不是炎皇陛下?!?p> 江魚兒的神色略有些不解。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江府城呵斥的聲音。
“閉嘴,你想看見府上血流成河嗎?”
嚴(yán)厲的呵斥,讓江魚兒心不甘情不愿的閉上了嘴巴。
氣氛逐漸開始有些壓抑,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霍安。
過了半響之后,霍安這才緩緩開口。
“江府城,隨我去城外走走!”
語罷,便拎著他的衣襟跨出客棧門外。
而望自己的親爹如此這般的窘迫,江魚兒的面色更是惆悵,自己這一家子何時(shí)如此的狼狽。
“你等著,我勢必讓你見識我江家的厲害!”
低沉的聲音在江魚兒的嘴中響起,卻讓路過的霍安聽了個(gè)正著。
隨即對著柳展二人示意了一番。
很快,客棧之內(nèi)響起了凄慘的叫聲。
聽聞兒子的慘叫,走在路上的江府城此刻如鯁在喉,甚至連頭都不敢回。
當(dāng)來到了城外,守城士兵見到江府城時(shí),都恭恭敬敬的喊了聲。
“江城主?!?p> 霍安望著這些滿面油光的士兵時(shí),眼角露出幾分不屑。
“你這里的士兵養(yǎng)的挺肥,就是不知道城外的百姓過得如何?”
語罷,便徑直走向農(nóng)田,未行走數(shù)十步,便能夠聽見鞭子在空中揮舞的聲音。
“快點(diǎn)耕地,別偷懶!”
說完,帶水的青鞭狠狠打雜了農(nóng)民干瘦的身上,皮鞭所過之處,皆是皮開肉綻。
望著這幅情景,霍安的面色止不住的憤怒。
“別和我說,這里的牛羊都比人金貴?”
被質(zhì)問的江府城,面色死灰,他這些年荒淫奢華哪里知曉這百姓的生活狀況。
江州城的牛羊有些未能活過一年就上了餐桌,哪還有耕地的黃牛,所以只能用人力這種辦法來耕地。
望著耕地的農(nóng)具架在這些骨瘦如柴的農(nóng)民身上,霍安再也忍不住脾氣爆出粗口。
“你這廝,即便將你活生生的燜煮在鍋里都難解我此刻的心頭之恨?!?p> “魚肉百姓,將國家的基礎(chǔ)當(dāng)成任人宰割的物品,江州城真是出了個(gè)好城主!”
聽著霍安的大發(fā)雷霆,江府城膽怯萬分,就連話不敢說出半句。
“還不叫這些人混蛋停手,如若不然,把你當(dāng)做黃牛,丟進(jìn)這荒地苦勞!”
江府城見狀,急忙連聲何止。
“你們這些混蛋,還快住手,老子平日里就算讓你們這么對待百姓的嗎?”
聽著城主的聲音,幾十名催促的士兵也都愣住了,心里面犯著嘀咕。
不是你說,百姓亦如草芥螻蟻,死不足惜,只要能完成任務(wù),就算用鞭子抽死了也無所謂的嗎?
當(dāng)?shù)弥顺莾?nèi)百姓的狀況后,霍安也沒再多言,轉(zhuǎn)而帶著他前往了直隸司的府邸。
直隸司看見前來的江府城時(shí),臉色微微一笑。
“江城主多日不見,這是來作甚???”
這名直隸司是霍安親派的官員,當(dāng)然多數(shù)緣由是因?yàn)槌写蟪纪婆e,顯然這家伙為了斂財(cái)收買了不少大臣。
“趙匡義?你是不是漏掉了誰?”
被直呼其名的趙匡義神色有些不悅,自己在這里當(dāng)了快小半年的直隸司還沒人敢直呼其名。
可當(dāng)他看清了眼前之人誰,隨即嚇得跪地叩頭。
“陛...陛下,您怎么有空來著小地方了?”
霍安聞言嘴角露出幾分冷笑。
“我要是不來,這江州城的百姓恐怕一輩子永無寧日了?!?p> 趙匡義見到夏王的臉色極為陰狠時(shí),連忙換了一副嘴臉指著江府城。
“陛下您有所不知,我初步上任,沒有職權(quán),這江府城仗著自己是炎朝的藩王處處打壓著我,甚至連江州城的稅收都納入私囊!”
“我等實(shí)在是寄人籬下,每日過著窮苦日子啊...”
語罷,便潸然淚下,若不是看見了他手上價(jià)值連城的玉扳指,霍安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而一旁的江府城也不禁露出幾分白眼,這家伙剛剛上任的時(shí)候,就要求稅收五五分賬,這半年所貪的錢財(cái),足夠養(yǎng)活江州城所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