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七章:雪花飄飄
這就是一鍋火鍋底料了,撒下海鮮肉片、竹筍土豆。
許悠持著一雙加長版的筷子,開涮!
隨手撈起一片肉片嗦進(jìn)嘴里,吧唧兩下,不辣??!
筷子在鍋底游離兩下,突然,許悠混身一陣,劇烈顫抖起來,面色紅潤。
“嘶~”
午后,他頂著一張脹紅的香腸嘴一手提著簡易木弓,一手捏著石箭,開始練箭。
不得不說,后勁真大,現(xiàn)在的他渾身都是勁,熱血沸騰。
輕輕松松就能搭箭拉開這簡易的木弓,手一放就能射向五十步之外。
這已經(jīng)是極限,箭矢飛到這個距離基本也沒什么傷害了。
顯然,升級不光是給許悠提供了技能,還在提升他的身體素質(zhì),拉弓都是輕的,步行半日而不覺累,鉚足了勁可以抬起一人高的巨石。
對于之前世界的自己,他可以說:我能打十個!
隨著一支支箭矢插進(jìn)土里或是砸進(jìn)許悠設(shè)立的木板標(biāo)靶上。
許悠不斷的所見距離,摸索著手感規(guī)律,終于,在十步范圍上他可以準(zhǔn)確的射進(jìn)木墻之中。
二十步小概率脫靶。
在這開外脫靶概率成幾何增加。
許悠很有自知之明,憑這樣的箭術(shù)想要抓到什么獵物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他選擇挖坑,這老熟練了,花費(fèi)一下午的時間,許悠在林間通往草原的必經(jīng)之路上挖了幾個大深坑,鋪上樹葉。
上窄下寬的,許悠要靠梯子才能從下面上來,他相信掉下去的獵物跑不了。
許悠的目的當(dāng)然不是要?dú)⑺浪鼈儯且Z養(yǎng)它們,不只要羊肉羊皮肌肉雞蛋,羊奶及其衍生物,他通通都要!
往后幾天,許悠每天都要往林子里去瞅一瞅陷阱,看看收貨。
然而當(dāng)他看到坑地下咩咩叫著邊轉(zhuǎn)圈邊抬頭看他的黑羊時,一下子難住了。
怎么把它給弄上來,這個許悠矯情了一會。
只得跳下去將羊的腳用繩子捆起來,過程中遭到了激烈反抗,許悠雷霆鎮(zhèn)壓。
幸虧只是頭小羊,若是成年的羊,一番激烈反抗之下許悠會很狼狽,只能餓幾天再綁回去了。
最終扛著齊腰高的它通過梯子爬了上去,推著獨(dú)輪小推車把它運(yùn)到了北島離家約兩千步的圈養(yǎng)處。
這里是一片小型的平坦草地,許悠在這里建造了一圈三米高的柵欄,一個木屋羊舍。
從這里通往家里的一段路,許悠也分別圍了一個上百平空間,這一段就用來養(yǎng)雞。
沒過兩天,許悠總算是再次注意到了墻角默默發(fā)育的土豆。
它們已經(jīng)發(fā)青發(fā)芽了,平滑的切口已經(jīng)長好。
許悠將土豆一批又一批的種在家旁邊的柵欄里。
即使每天都收獲了許多土豆,不種植也能滿足日常的需求。
但是許悠依舊堅(jiān)定未雨綢繆,廣積糧,高筑墻的戰(zhàn)略方針。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房子慢慢的變成了石質(zhì)的,新加了幾個房間和各種家具。
日常燒火的房間作為廚房,在旁邊通過浴室新添了一個臥室與廚房相隔一墻,在里面有許悠自己的床,中間一個火爐。
有管道將燒火的煙排向屋外,四周還有衣柜、鞋架、桌子,桌上水壺杯子一應(yīng)俱全。
地上鋪上墊腳的布毯,墻上換上透光的窗戶,慢慢的屋子里越來越有生氣了。
許悠看著床上咿呀咿呀蹦跳的孩子,不免有些感嘆,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還不知道又多孤單。
往后的日子,還有的是事做呢。
每天許悠都試著教男孩說話,教的第一個詞匯自然是他的名字。
“許悠,許悠……”
眼見者孩子的牙齒慢慢長齊,從慢慢的攀爬到蹣跚走路再到舉著撥浪鼓奔跑。
不知不覺,過去了數(shù)百天,度過了好些月圓之夜。
許悠也升到了十一級,除了最開始兩次槍械工的選擇,到后來由于長時間沒能找到獲取硫磺硝石的辦法,再加上有了更重要的技能選擇,他選擇了其他技能。
「中醫(yī)lv2/5」乃至最后一項(xiàng)神奇天賦「鮫人」
中醫(yī)讓他熟識了許多病癥的癥狀和治療方法,以及許多傷藥的制作手段和基本的針灸手段。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傷藥很多是利用這個世界的草藥制作的藥品。
而「鮫人」更是能讓他在水里猶如魚兒一樣呼吸,并且忽視水壓,副作用就是讓他的耳后和脖頸處多了魚鰓一樣的痕跡。
只是這痕跡不在水里和用力扒開是不明顯的。
冬天,到了。
興奮的許悠放置了許多淡水桶在屋外,等結(jié)冰再收起來,這樣到夏天就能解暑了。
雪花漫天,從萬物凋零的秋日到寒冷的冬季,漸漸的世界真的處于一片白色死寂,只有許悠的牧場中的羊咩雞鳴反應(yīng)著生機(jī),提醒著他每日還要去喂飼料。
而真正讓許悠擔(dān)心的事也發(fā)生了,狼來了,抓羊來了。
冬天的到來使得捕獵的難度節(jié)節(jié)高升,想來對于它們來說也一樣,甚至于它們說不定由于飯量和島上羊群數(shù)量的問題,將島上的羊抓的差不多了。
許悠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實(shí)力,論力量,單手能抬起島上最大的那顆三人高的巨石。
現(xiàn)在的他也可以像那天巨狼那樣輕松的把門拆下來,不過不知道全力這真不好比較。
論速度,百米只需要三四秒,兩千米也不過一分鐘左右,這還是他心里在數(shù)數(shù)的狀態(tài)。
總之,他覺得,他行了。
可以和那些時長過來張望一下孩子的【狼人】們表示一下自己的實(shí)力了。
沒必要一定打贏,有自保能力就行,許悠想著那些天在草原上看到的數(shù)只奔騰猶如狼狗般大小的黑狼。
想必那就是它們的幼崽了,怎么長得這么快!
即使沒打過,許悠依舊感覺,一對二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加上那些還沒長起來就那么大的崽子就真的撐不住了。
許悠在羊場里建了一個小屋,近期晚上他和孩子會暫時生活在這里,直到和狼門打一場。
要是它們不來?
那就回家享受溫暖的被窩咯。
夜里,封閉好雞舍的房門,雖說在許悠看來它們應(yīng)該不屑于這些小雞,難道他在羊舍他們就不敢來了嗎?
“你看,這是車,嘟嘟……”
說著,許悠看都不看一旁躍躍欲試的孩子自己拿著木質(zhì)的小汽車在地上滾起來,嘴里繼續(xù)配樂。
突然,羊圈里響起一陣騷動,許悠迅速反應(yīng)過來,果斷奪門而出。
即使有月光的照射,黑夜里四處也都是模糊不清的幽綠色。
但在這其中,有一雙特別亮的兩點(diǎn)熒綠,就是那!
許悠搭弓憑著感覺一箭就射了過去。
“嗷……兒!”
遠(yuǎn)處隨之傳來一陣高昂而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第八章:
突然的哀嚎聲響徹云霄,不絕于耳,撕心裂肺,慘絕人寰,痛徹心扉,嘔心……
就是聽的許悠心里慌,而且也讓他產(chǎn)生了一絲疑慮,那么威武雄壯的狼人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嘛?
這在他心里是不符合【狼人】的形象的,叫兩下就得了,一直光顧著叫還越跑越遠(yuǎn)是怎么回事。
許悠換上斧頭一手舉著火把連忙追了上去,聲源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他輕易地就靠近了。
循著心里的疑惑,許悠將火把移向發(fā)出痛苦嘶聲的那東西。
確實(shí)不是它們。
居然是一只白毛干瘦的……狗?
它正委屈的嘶鳴著似乎在用眼神哀求著許悠,一邊緩緩挪動著,屁股頭上種了一箭。
許悠觀其尾巴下垂,雖然身材干瘦,狼狽異常,眼神中充滿了乞求的閃光。
但是應(yīng)該是一匹狼,一匹活成狗的狼。
眼看著跑不掉,它還想垂死掙扎,結(jié)果許悠按住它的狗頭一頓綁。
許悠遙望四野,看來它們是不回來的了,至于它,顯然和它們不是一伙的。
估計是島上的原生態(tài),看起來是在單打獨(dú)斗,過的很慘。
許悠把白狼扛了回去,一路上只聽它哼哼唧唧,屁股上的傷勢令它痛苦、麻木。
鋼鐵質(zhì)的箭頭領(lǐng)著堅(jiān)挺的箭桿一路傾斜著貫穿他的屁股。
箭矢貫穿了他的同時暫時沒有對它造成二次傷害,還幫他堵住了傷口。
許悠利用大剪刀剪短了箭頭,隨后在一陣激烈的嗚聲中,將箭桿拔了出來。
有什么后果許悠不清楚,他也不會用其他的方法將箭矢從白狼的體內(nèi)取出來。
畢竟他不會做手術(shù),更何況是一只狗,他又不是獸醫(yī)。
隨后清洗一下傷口,抹上金瘡藥,給它松綁,放在廚房的小火邊上等明天看它狀態(tài)。
許悠是不打算吃它的肉,沒必要,反而想著養(yǎng)只狗多個伴也不錯。
只不過還要看運(yùn)氣,給它敷上金瘡藥已經(jīng)是夠好的了,另外一種這個世界特有的療傷藥許悠能制作的材料也不多,不可能給一只想要偷吃他羊的狼用上。
翌日。
許悠看小白狼的狀態(tài)還不錯,看上去能活下去,于是給它制作了一個木碗。
向里面里面投了些土豆紅薯以及骨頭,再將它的脖子用繩子鎖住系在屋里。
接著前往牧場喂飼料,然而接下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羊舍的大門凌亂的散落在地上,數(shù)十只各色的羊兒擠在房子里的角落瑟瑟發(fā)抖,顫顫巍巍的咩叫著。
地上散落著些許染血的羊毛和部件,雜亂狼狽的拖拽痕跡使得鋪好的干草堆堆分明。
許悠一臉嚴(yán)肅的打量著四周一切的作案殘留信息,直覺告訴他,兇手就是它們!
羊兒們的心里無疑收到了極大的傷害,親眼見證同族在眼前被一一殺害帶走令它們感到深深地?zé)o力感甚至衍生出了極強(qiáng)的自責(zé)愧疚之情。
許悠在此發(fā)誓,一定為那些逝去的羊肉羊奶討回一個公道。
青天白日下,朗朗乾坤里,竟然有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奪門而搶羊,卻敢做而不敢當(dāng)乎!
“唉,我本當(dāng)你做英雄漢,卻奈何……”
許悠默默將羊圈收拾好,給它們投食順便安撫幫母羊擠擠奶撫慰一下它們?nèi)跣】蓱z又無助的心靈。
“一二……五十六,少了八只!”
許悠的臉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什么,這么多,沒幾天就能把他給霍霍完了。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許悠也不能日日夜夜都守在這里,更何況守在這里也可能打不過。
許悠算了算日子,再過四天就又是月圓之夜,到時候他們?nèi)羰浅蔀槔侨?,?shí)力就會更強(qiáng)。
他開始在羊舍旁挖設(shè)陷阱,不致命卻足以令他們誰掉下去都……不一定出的來。
照樣挖坑,上窄下寬,沒有梯子,他是跳不出來的,鋪上樹葉,撒點(diǎn)雪,這誰能看得出來?
他自己都沒能看得出來。
忙活著,許悠突然想起來雞舍也要把飼料,于是又匆匆趕了過去,結(jié)果……
“天殺的!”
雞舍也是一團(tuán)凌亂,粗略一看,至少少了十多只成年的雞子。
同樣,他在這里也多挖了幾個坑。
這一晚到清晨,許悠一直待在這里,制作裝備,嚴(yán)陣以待,然而卻一直沒有動靜。
思略一二,許悠猜想恐怕是它們也能嗅出他的氣味,知道他在是不會過來的,想來它們還是要點(diǎn)臉的。
不過只要冬天沒結(jié)束,它們終歸是要來的,許悠只要一直待在這,總有一天它們還是會忍不住過來。
果不其然,月圓之夜,猩紅漫天,幾個高大的人影肆無忌憚的翻過圍欄,走到了羊舍前。
許悠此時也舉著火把走了出來,硬著血色和火光,兩位老朋友走在前面,幾個小朋友跟在后面。
【狼人2038/2038】【1688/1688】【570/579】【487/496】……
血條?
銀色的靚麗毛發(fā)隨清風(fēng)浮動,銀狼舔了舔唇,眼睛微瞇,打量著面前瘦小的人類,即使他看上去就比以前強(qiáng)壯了許多,但和它們想必卻不算什么。
“你們,手段,不錯,我,捉羊,補(bǔ)償你,如何?”
它居然口吐人言,聲音粗狂有力,是個豪邁的男音。
“人類……無禮!”
它自然發(fā)現(xiàn)了許悠細(xì)微的神情變幻,不免惱怒起來,利齒寒光乍現(xiàn),背部銀毛聳立。
許悠訕訕一笑,用斧背敲打著手掌思量著,那不行,不能就這么認(rèn)了慫了,最主要的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才行,地位要抬一下,不能總是處于被動地位。
“我覺得,打一場?!?p> 話音剛落,銀狼跨越幾步一掌就拍了過來,許悠即時換上一面雙手大盾,盾上遍布鐵刺,隨后迎面而撞。
巨大的拍大聲沖擊著許悠的耳畔,緊跟著一聲嗚聲,然而他卻沒感到多大的力量,瞥見銀狼不敢相信的審視目光,他知道,它還沒出全力,只是試探他的力量。
“力量,認(rèn)真!”
緊接著一只泛著寒光的利爪拍來,許悠照樣頂了上去,力道同樣沒有多少。
只是一道刺耳的鏗鏘之聲伴隨著一簇火花響起,雙方默契各退兩步,許悠查看盾牌,狼人收起利爪。
只見盾牌之上三道毫米深的白色爪痕掠過橫面,沒有多大的損傷。
銀狼默不作聲,場面沉默了片刻,在一陣?yán)侨旱统恋乃缓鹇曋性俣壤_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