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fēng)來襲,雪花被冰山隔絕,而狂風(fēng)穿透冰山直奔李峰。
李峰只感覺到身上的皮膚像是被無數(shù)把利刃在切割著,每一刀都是那么長,那么快,讓他痛不欲生,活生生的體驗了一把凌遲。
想要握拳讓肌肉緊繃來緩解痛苦,可是他除了眼珠,哪里都不能動,只能被動接受狂風(fēng)的洗禮。
再一次的在心里發(fā)誓,就算打死姚錦他也不使用體驗卡了,什么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全是騙人的。
當(dāng)姚錦帶著白雪趕過來時,李峰又經(jīng)歷了一次巖漿桑拿,回到了冰山中。
白雪一眼就看出了李峰這是反噬,一邊向著李峰灌輸法力,一邊詢問具體情況。
現(xiàn)在能在這個房間里的人,有富二代、有安保、有女強人、有公職人員,還有一屋胖胖的紙人,都是知道李峰一些事情的。
所以白雪也沒避諱,直接使用法術(shù)。
有了白雪幫助,李峰身上的疼痛得到了緩解,雖然還是凌遲,至少這次是換了一個比較專業(yè)的師傅,下刀那是一個快準(zhǔn)狠。
不像開始那個,下刀磨磨唧唧的不說,還是用的鈍刀,一個力度沒把握好,就要來第二刀。
此時李峰也只能這樣苦中作樂下,如果在不想點其他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他怕自己要瘋掉,沒隔一段時間后就要變,刀山火海也不過如此了吧!
聽完蔣大勇的講述,全屋的人都吃驚的眼神看看蔣大勇,又看看昏迷中的李峰,每個的嘴巴塞下鵝蛋完全沒有問題。
“你……你說……李峰把那個鬼市給拆了?”白雪瞪著美眸,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她可是知道那個鬼市,也知道那個鬼王有多厲害,要不是她背后九尾一族撐腰,以鬼王好色成性的風(fēng)格,白雪早就成他的禁臠了。
就是因為知道,鬼王的可怕,才更為吃驚李峰的實力。
“鬼市拆沒拆我不知道,但是鬼市上方的確破了一個洞,我們就是從那個出來的,還有就是,出門時我連一個鬼王的手下都沒看見。”蔣大勇也不能確定,只說了他看見的。
“那個……那個白……少夫人,我想那個鬼市應(yīng)該被李哥拆了?!北緛砹酉虢邪仔〗愕模前籽┯妹理┝怂谎?,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立馬改口,白雪這才收回視線。
六子指了指臥室里忙碌的紙人,把他遇見紙人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白雪,李哥他沒事吧!”姚錦悄悄的拉了拉白雪的衣角,小聲的問道,看向李峰的眼神全是擔(dān)憂。
“不知道,反噬有很多種,有法術(shù)反噬,有精神反噬,還有身體反噬,這些反噬都可以靠藥物幫助,但是李峰這種,只能依靠他自己,挺過去了什么都好,挺不過去,哎!恐怕連廢人都沒法做?!?p> 白雪搖頭嘆息道,同時還看了一眼李峰旁邊的空位,她模糊的感應(yīng)道那里有什么東西存在,但是仔細(xì)感應(yīng)下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皺褶眉頭想了一會兒,最后歸于李峰使用禁忌力量后的某種異象,沒有過于追究。
靈兒此時站在李峰旁邊,看著屋里的人討論怎么救治李峰,白雪的目光她注意到了,但是沒有過多理會,至少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在給李峰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雪,你就不能幫幫李哥嗎?”聽白雪這樣說,姚錦激動的拉住她的手哀求道。
“我的法力只能緩解他的痛苦,并不能完全治愈他?!?p> “那你快點幫李哥緩解一下,你看他那么痛苦,現(xiàn)在跟一座冰雕一樣。”
白雪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姚錦,姚錦在接觸道白雪的目光后,訕訕的放開了白雪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白雪發(fā)現(xiàn),她和姚錦之間的感情,最大的絆腳石,應(yīng)該就是昏迷中的李峰了,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李峰給干掉。
此時李峰能說話,他絕對會告訴白雪,你絕對想多了,他興趣愛好女,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和她搶姚錦的,也只有你才那么在乎那個愛哭鬼。
“等吧!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別在這里待著,留在這里也沒用。”白雪說道。
“我……好吧!”蔣大勇還想說什么,獬豸傳音阻止道:“小狐貍說的沒錯,你留下來也沒什么用。你要是擔(dān)心,下班后在來看他就是了?!?p> “狐貍?”蔣大勇吃驚的看了一眼白雪,他還以為白雪和李峰一樣是修道的,沒想到是狐貍,不過驚訝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和眾人告別后,第一個離開,他白天還要去局里上班,那邊不能耽誤,順便調(diào)查一下最近幾年失蹤的女子,特別是漂亮的女子。
姚錦也被白雪趕到隔壁的客房休息了,六子作為李峰暫時的管家兼司機,給白雪搬來了一把靠椅和水果點心后,也回到了樓下的客房。
當(dāng)眾人都離開后,白雪坐在靠椅上靜靜看著面色發(fā)紫的李峰感嘆道:“沒想到,平時看你人畜無害的,一個人就把鬼市給端了,今晚的龍威也是你搞出來的吧!真的有點小瞧你了,被你這么一鬧,蓉市可能會成為一個勢力漩渦,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漩渦,希望你到時候有能力擺平吧!”
李峰不知道經(jīng)歷多少次冰火交替,此時他的精神都有些渙散。模模糊糊的看著前方,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一道人影,那道人影絲毫不受風(fēng)雪的影響,風(fēng)雪在靠近他時,都會自動避開。
費勁所有的力氣,想要看清楚那人的長相,結(jié)果都是徒勞,在心里自嘲“看來我是要死了,都出現(xiàn)幻覺了,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呵!”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就聽見那人開口說道。
“峰兒,好久不見了!”
“嗯?爸?”李峰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身體里頓時爆發(fā)出一股力量,疲憊感一掃而空,終于看清了那道人影。身體也恢復(fù)了自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就像小孩兒在外面受道了欺負(fù),跑回家撲到父母懷里訴苦的孩子。
“爸!真的是你,我……我……我好想你和媽,嗚嗚……你們到……哪兒去了,我……嗚嗚……我好累!嗚嗚!”
“嗯,不哭,乖!爸媽都知道!爸媽都看見了。這段時間苦了你,不過你的成長,我們都看在眼里。真的……很好!”李爸拍了拍李峰的后背安慰道,后退一步,仔細(xì)打量李峰,眼中全是慈愛。
“爸你和媽不是已經(jīng)……,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李峰想到了父母的后事,看著李爸眼神中全是不舍,雙手死死的抓住父親的手,唯恐父親再次消失。
“我們的確已經(jīng)死了,但我和你媽都不是普通人,在你身上都有我們的一縷神魂守護著你。
我和你媽都是修道之人,討厭了各大勢力的爾虞我詐,才來到蓉市定居,開一個燒烤店,用我們微末的修為,接待一些迷失道路的靈魂,順帶做一些生意,給你積攢一些功德。
本打算就這樣看你娶妻生子的,結(jié)果天不遂人意,出了那場車禍!我沒想到的是你會繼續(xù)經(jīng)營燒烤店,而且也接觸了修道,真的是造化弄人??!”
“爸你不是說過,黑夜之中有的人餓了,需要吃東西。
有的人迷路,需要燈的指引找到回家的路。迷失了方向不要緊,只要心地善良就好。
有的人累了,需要找地方休息。長途跋涉終會勞累,坐下來休息休息,養(yǎng)足精神繼續(xù)上路。
我們這里都可以給他們提供幫助,幫助他們也是幫助我們自己,這也是我們開這個店鋪的原因。
這些我還記得!現(xiàn)在我也懂一些了。”
“嗯!長大了!”李爸寵溺的摸摸李峰的頭。
“爸,你和媽……還有沒有可能……復(fù)活?”李峰感受道頭上傳來的觸感,想到了小時候父親總是喜歡這么摸他的頭,結(jié)果每次都被媽打。
‘兒子這么聰明的腦袋,你一個大老爺們摸什么摸,摸壞了怎么辦,一邊去,一邊去?!?p> 每次老爸都是笑呵呵的躲開老媽,跑到一邊去了。
“傻孩子!生老病死本來就是天道法則,你在想什么呢!我這次出現(xiàn)只想告訴你,我和你媽都在看著你,別給我老李家丟人,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好好的走下去,老李家的人不會被這些困難打倒的!
哦!最后說一句,你小子品味不錯嘛!九條尾巴!狐耳!嘖嘖!”說完正事后,對著李峰一陣擠眉弄眼,傳達(dá)著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
“爸!你這就要走了?”李峰被自己的老爸弄了一個大紅臉,等反應(yīng)過來后,不舍的追問道。
“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
話音未落,李峰再次出現(xiàn)在冰山中,回想著和父親對話,一股暖意遍布全身,發(fā)現(xiàn)這風(fēng)雪也不在那么寒冷刺骨了。
就這樣,過了四天,白雪他們在這里待了四天從最開始每小時幫李峰換個位置,到現(xiàn)在變天換個位置。
現(xiàn)在李峰的體溫皮膚都恢復(fù)了正常,只是每個小時他的臉部還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又過了三天,李峰終于醒了。
當(dāng)李峰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靈兒就在身邊,而旁邊正是看護他睡著的六子。
對著靈兒笑了笑,只是現(xiàn)在的李峰非常虛弱,每天都是靠營養(yǎng)液維持,臉色太過于憔悴,所以他的笑容也是那么讓人心疼。
“六……子!”吃力的呼喚了一聲!
聽見聲音,六子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蘇醒過來的李峰。
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幾秒鐘,六子再次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嗖的一下從靠椅上跳起,向著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李哥醒了……李哥醒了。
別墅外的草坪上,李峰躺在沙發(fā)上,悠閑的曬著太陽,感受著久違的陽光,旁邊同樣躺在姚錦,而白雪則坐在傘下抱著一本書,喝著檸檬水。
“哥!這幾天你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感覺你醒來后整個人都發(fā)生了變化?!?p> 白雪的視線雖然在書上,但是豎起來的耳朵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心思。
“我??!洗了下桑拿,還有……”
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是李峰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所打斷。
只見蔣大勇,皺著眉頭往這里走來,那眉頭絕對可以夾死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