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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破曉之光

第十九章 公園

他似破曉之光 鏡堂月曦 2326 2022-07-14 18:58:49

  劉湛將調(diào)取的現(xiàn)場附近的監(jiān)控在電腦上放出來,戴上眼鏡,梁煦拍拍他的肩,“老劉,你也跑了一天了,我來看監(jiān)控?”

  劉湛揉了揉眼睛,笑道:“還是年輕人體力好。那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來替你。”

  梁煦望著同樣埋頭在電腦前的徐舟:“之前問詢發(fā)現(xiàn)死者并沒有回父親家中,估計是在外面酒店住宿,她既然是用身份證入住,有沒有查到她生前住宿的酒店?”

  徐舟:“魏隊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查了,她的身份證近期還沒有入住酒店的記錄?!?p>  梁煦揉了揉眉心:“那個泳衣看起來非常合身,如果不是了解死者認識的人,那就一定對章雯進行過長期的跟蹤?!?p>  徐舟興奮道:“這倒是一個新思路。那我去調(diào)查章雯復(fù)讀學校附近的監(jiān)控。”

  徐舟小時候看過數(shù)不清的武俠小說,表達方式也開始復(fù)古起來,他抱拳道:“多謝梁捕頭的提點!”

  梁煦笑著同樣抱拳:“徐捕頭客氣!”

  林淼拿著個冰袋,找了半天才找到梁煦,“梁哥,給你這個!”

  梁煦笑道:“謝謝你啊,小林!”

  徐舟剛好冒出頭看著林淼。

  林淼的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是,不是,是魏隊親自讓我送過來的?!?p>  梁煦淡淡笑道:“我知道,也就法醫(yī)檢驗室有冰袋?!?p>  林淼笑道:“魏隊給大家點了咖啡,她說國慶假期還要加班,給大家提提神!”

  眾人士氣大振,

  “魏隊萬歲!”幾個年輕的民警喊著。

  梁煦托著冰袋,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覺得很舒服,他第一次產(chǎn)生這么深切的不舍。他是一個注定要踏入深淵的人,可魏十七不同,她注定屬于陽光、微風,屬于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

  能在跌入深淵之前與她同行,也算不錯,梁煦將目光繼續(xù)投向監(jiān)控錄像。

  徐舟和林淼正說著話,徐舟感嘆道:“魏隊也是夠忙的,法醫(yī)現(xiàn)場也要她出,還得管著刑偵大隊?!?p>  林淼贊同道:“之前兩個老法醫(yī)退居二線,現(xiàn)在暫時又找不到能夠做主檢的法醫(yī),她自然就忙得腳不沾地的?!?p>  “大家伙都在忙呢?”宋志勛拎著兩大包盒飯,還是以往紅光滿面笑容滿面的模樣:“案子我聽魏隊說了,我大概了解了,魏隊今天都要留在病理實驗室,你們今天歸我管了!”

  “宋副局!”徐舟道:“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們不一直都是您的下屬嗎?”

  宋志勛笑著看著徐舟:“就你小子嘴甜?!?p>  用冰袋敷過之后,梁煦紅腫的臉終于恢復(fù)正常,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電腦中的監(jiān)控錄像。他戴上切邊無框眼鏡,光線在眼鏡上反射出白光,堅定的眼神與清晰的下頜線讓外人看來有些不同尋常的清冷,他就像是一個獵人,沉默而有耐心地等待著獵物上鉤。

  宋志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從復(fù)雜逐漸歸于平和。當他成為副局,他才算重新認識了這個看似只是一個民警的梁煦。

  梁煦察覺他的目光,沖著宋志勛點頭示意。

  監(jiān)控錄像晚上三點鐘,梁煦捕捉到了夜色中,海面上劃過的一艘木船。他睜大了眼睛。

  他嫻熟地在鍵盤上敲了敲,監(jiān)控畫面隨即將小木船放大,船上的擺渡人身著黑色雨衣,雨衣下帽子口罩一樣不少。梁煦只能大概判斷他的身形。

  “男子,身形臃腫?!绷红憧粗麛[動船槳的手,“黑色手套,捂得這么嚴實。”

  下午六點左右,魏十七從病理實驗室里走出來,唐穆跟在后面,抱著胳膊拉了拉酸痛的肌肉,興奮地就要跳起來,她激動道:“硅藻檢驗證明了死者并非死于海水,而是淡水,魏隊,我們終于證明了死者是他殺!”

  魏十七看著她興奮地模樣,點點頭:“是啊,接下來就是確定受害人的入水點?!?p>  魏十七一邊走路,她在腦中拼湊著案件的線索,“溺死于淡水、致幻劑、音樂、畫畫……南山市有很多河流形成的公園綠地,要是排查就相當于在把整個南山市翻一遍,這樣太慢了,有沒有什么更有指向性的線索呢?”

  唐穆拍了拍魏十七,后者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唐穆笑道:“魏隊,你的手機響了?!?p>  魏十七淡淡笑道:“謝謝。”

  她接通電話。

  “晏寧?怎么了?”

  晏寧在電話另一邊笑:“不愧是刑警啊,你現(xiàn)在的語氣就像是在問又死人了?又出事兒了?”

  魏十七揶揄道:“晏大夫,你出事兒了?你的法醫(yī)朋友正忙,出不了現(xiàn)場。”

  晏寧氣道:“這種玩笑可不能開,我還沒找到你未來嫂子結(jié)婚生子呢?!?p>  “趕緊說正事兒吧,我真的很忙!”魏十七有些疲憊。

  晏寧嘆了口氣:“本來想約你和你要好的朋友來音樂節(jié)逛逛的,南山這音樂節(jié)還是挺熱鬧的,有的戶外有的室內(nèi),種類多樣供你選擇??上?,你忙,不能體會文藝青年的快樂。”

  魏十七:“戶外音樂節(jié)?”

  晏寧道:“怎么,有興趣了?”

  魏十七腦中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戶外音樂節(jié)大多是在城市公園里舉辦,作為文藝青年的章雯很容易被這種集會所吸引。他笑道:“晏寧,謝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另一頭的晏寧一頭霧水,以為魏十七是感謝他的邀請:“行,那你忙?!?p>  魏十七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搜索“南山音樂節(jié)”,“鏡湖景觀公園”的詞條進入她的視線。她走到監(jiān)控室,“小李,幫我調(diào)一下這個月三號到四號鏡湖景觀公園的監(jiān)控錄像?!?p>  小李:“好的,魏隊?!?p>  魏十七將U盤遞給他。

  小李解釋道:“國慶之前幾天暴雨,公園里有兩個監(jiān)控探頭損毀。不過鏡湖公園建成已久,監(jiān)控探頭的數(shù)量和布局都很合理,應(yīng)該影響不大。”

  魏十七:“損毀的監(jiān)控探頭有人去修嗎?”

  小李點頭:“昨天已經(jīng)換了新的?!彼麑盤拿給魏十七:“好了魏隊?!?p>  魏十七看看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警員們都已經(jīng)下班回家。魏十七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打了個哈欠,電腦上繼續(xù)放著監(jiān)控錄像,桌子上凌亂地擺著幾十份詢問筆錄。

  工位上只剩下梁煦一個,他背上挎包,站起身在空地上揮舞了幾招拳法,松了松僵硬的筋骨,見走廊里魏隊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他走過去敲了敲門。

  沒人應(yīng),門是虛掩著的,梁煦索性直接推門進去。魏十七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監(jiān)控錄像都忘記了按暫停鍵。

  魏十七很討厭睡覺,她的心事太多,每次睡過去總是會做噩夢,在她在司法鑒定所工作的時候,每天都會解剖尸體,經(jīng)常出入殯儀館。雖然她在解剖尸體時能夠聚精會神,可每到夜晚入夢之時都會陷入夢魘。她以為她這么久都沒有真正主檢,早就已經(jīng)痊愈了,但是事實上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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