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大號廢了,練小號
完顏洪烈一被歐陽克推出,還沒跑出幾步,就聽到顧朝辭說話,回頭一看,歐陽克竟然吐血受傷了。
他雖是一國親王,從小習(xí)得了一些棍棒技法,但對高深武學(xué)一竅不通,自對顧朝辭的實力,沒有多少認知,只能靠人轉(zhuǎn)述。
但也知曉,如歐陽克這等人物,在他手里,都瞬間落敗,自是毫不猶豫,直想要快步,奔向窗邊。
只是還未等,跑出兩步,突覺肩上一沉,好似壓了一座大山,兩條腿更好似灌了鉛,別說邁步,就連站立都有些困難,背后一道冷漠的聲音,悠然響起:“趙王爺,您要去哪里?。俊?p> 原來顧朝辭強壓殺心,震退歐陽克,瞥見完顏洪烈還想跑路,當即身形一晃,好似鬼魅,兩丈距離,眨眼而至,單掌往其肩上一扣,他哪里還能動彈?
這會的完顏洪烈,很是心灰意冷,感覺扣在肩上的那五根手指,好似鐵鉗一般,不但抓住了自己身體,仿佛連心也揪住了。
顧朝辭手上微一用勁,完顏洪烈頓覺肩頭“咯吱咯吱”的響,一股鉆心劇痛襲來。
只一瞬間,他的額頭上,便滲出了黃豆般的汗珠,臉色已然煞白,總算他也是一條硬漢,沒有當場痛呼出聲,惹人恥笑。
不過還是強忍劇痛,怒吼道:“閣下也是江湖上,叫的響的人物,要殺便殺!折磨人的,不是好漢!”
顧朝辭冷笑道:“好漢?你也配提好漢二字?!”
說著一聲厲喝:“都住了!”
這一聲,聲震屋瓦,滿廳皆聞!
眾人循聲一看,原來完顏洪烈已被顧朝辭拿住。
可顧朝辭話音甫落,完顏洪烈雖被這一聲震的頭昏腦漲,也大喝一聲道:“傳本王令,集結(jié)重兵,包圍王府,封了城門,誓死殺了他們!”
一些護衛(wèi)親兵,是后面沖進來的,本就不認識顧朝辭,眼見這等情形,頓時驚怒交加,七嘴八舌,有人大喝道:“哪兒來的野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活得不耐煩了,快放開王爺!”
說著各執(zhí)兵刃,一齊朝顧朝辭圍了上來。也不知這些人,是仗著人多膽壯,還是急于表露忠心,置生死于度外,還是被人一起哄,帶了節(jié)奏,不得不上。
渾然忘了顧朝辭,能拿住他們王爺,那會是何等人物!
反觀沙通天、彭連虎、梁子翁都已住手,退開一旁,很是識趣。
丘處機、馬鈺等人,也同時住手。
顧朝辭對完顏洪烈,在此等情況下,言出此語,一點也不意外。
人畢竟不是傻子,篤定自己要拿他當人質(zhì),再者人也是一國親王,無論出于什么原因,也沒有立馬屈服的道理。
一被抓就告饒,以后還怎么帶人?
王族威嚴何在?
可顧朝辭既將完顏洪烈,拿在手中,自不怕拿捏不了他!
眼見有人已經(jīng)沖上,便將手從他肩膀拿開,轉(zhuǎn)而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這時一人,看服飾倒像個護衛(wèi)頭領(lǐng),手舞九環(huán)大砍刀,沖的最前,“呼啦啦”鐵環(huán)撞擊之聲,甚是美妙,對著顧朝辭,摟頭就是一刀。
眼見顧朝辭,微微一笑,左手捉著完顏洪烈,非但不躲閃,反而跨前一步,右手探出,后發(fā)先至,已然抓住對方手腕。
這大漢個頭甚高,臂力雄強,但給他一把拿住,竟立即成了一灘軟泥,毫不動彈。
顧朝辭轉(zhuǎn)手,就將對方兵刃奪了過來,順勢飛足疾踢。
“砰”的一聲,那龐大身子,好似一個出膛炮彈,疾射而出。
又是“砰砰砰”幾聲響,砸翻了三四人,盡皆蜷縮在地下,一動不動,顯已斃命。
他又甩手一擲,手上的大環(huán)刀,“嗚”的一聲,那真是刀化神龍,好似流星追月,刀光閃耀之下,耀眼生花,朝面前一人,疾飛而去。
那人就覺眼前一花,便覺前心一涼,已被這迅雷電閃般的一刀,穿透前胸,當下發(fā)出一聲慘叫。
這刀從這人前胸進入,后背飛出,勁力未衰,兀自直沖朝前,“噗噗”兩聲響,又穿透兩人,“鐺”一聲響,大刀直貫入廳壁之中,一尺有余,直到這時,刀柄兀自“卟愣愣”顫動不已。
那三人被刀鋒穿過,那是真正的被開膛破肚了,腸腸肚肚,流了一地。
黃蓉、穆念慈都是女兒家,哪見過這等慘狀,不由的惡心干嘔起來。
黃蓉曾見過顧朝辭,施展辣手殺人,可也沒今天這等兇殘啊,或者說,他以前武功,遠沒這般厲害!
想起自己所為之事,饒她身為黃老邪的女兒,也是心下惴惴。
此情此景,雖是一柄無知無覺的長刀,落在眾人眼中,卻也別具神威。
丘處機、馬鈺等人見顧朝辭,激射長刀,斃殺三人,雖說太過不雅觀,但這招實在神奇無倫,不禁目眩神搖,緊接著,都情不自禁,喝起彩來。
顧朝辭虎視一周,冷電般得目光,射在那些本要上前的護衛(wèi)臉上,冷哼一聲道:“我顧朝辭要殺爾等,如宰雞犬!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對你們這些聽命之人,才不想辣手相向。
若再認不清形勢,那就是自掘墳?zāi)?!?p> 不料他話音剛落,又有幾人,滿臉怒容,同時呼喝,揮刀使槍的,齊向顧朝辭攻來。
顧朝辭見狀,雙眉一軒,暗嘆道:“果然,好人武功再高,威懾力也有限哪!”
動念間,眼中寒光一閃,直接扯著完顏洪烈胳膊,向拖死狗一般,一步跨出,便入了人叢。
這一刻,完顏洪烈已然認命了,也只能咬緊牙關(guān),強忍疼痛,不叫出聲,來維護自己,最后一點體面了。
他就覺顧朝辭那只手,卻似鋼圈一般,死死箍住自己,全身酸麻乏力,也不得不做,一個提線木偶了。
顧朝辭身在人群,無論那些護衛(wèi),如何出手,他都是不閃不避,閑庭信步般,隨手就抓,手到擒來,絲毫也不因此亂了步幅。
可眾人凡經(jīng)他手抓到,或者扔出撞上,無不立時斃命,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場上武林高手也是不少,卻沒人能夠肯定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究竟是內(nèi)臟碎了?經(jīng)脈斷了?還是骨頭折了?
這越看不出來,心中愈是驚駭。
眼見顧朝辭,看似是在隨抓隨擲,可剩下的護衛(wèi),無論怎樣出招閃避,都躲不過去,受抓受撞的命運。
頃刻間,地上就死了三十余人。
有幾個知情識趣的,擲下兵刃,大叫一聲,轉(zhuǎn)身撒腿便跑,好似喪家之犬。
顧澤一聲冷笑:“現(xiàn)在想走,晚了!”
右手衣袖疾揮,一股強勁之極的厲風(fēng),鼓蕩而出,地上三柄單刀,直接離地飛出,
“噗噗噗”三聲響,三人同時摔出,“撲通”一聲,跌在數(shù)丈之外,一動不動。
顧朝辭四顧之下,高聲叫道:“還有誰不怕死,就盡管來!”
他剛才有意試了一把內(nèi)力,果然運用起來,如臂使指,心下大慰。
若放在以前,絕對運不出,這般輕松隨意,就能致人死命的內(nèi)力。
這時王府大廳內(nèi),數(shù)十名護衛(wèi),已然盡數(shù)死絕,一些守在大廳門口的護衛(wèi),嚇得心膽俱裂、面無人色,直接退出大廳去了,有幾人聽他一喝,更是直接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顧朝辭這番凌厲出手,何止這些兵士,就連丘處機、馬鈺等一眾武林高手,都當了看客,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此子武功之高,四絕不出,誰堪敵手???”
顧朝辭耳聽得,一陣緊鑼密鼓的腳步聲,又有一道雄強有力的呼喝聲傳來。
“弓箭手準備,將大廳包圍起來,不要放過一個賊人!”
顧朝辭粗聽了一下聲響,也知廳外,至少聚起了數(shù)百人,腳步聲沉重有力,想必都是精銳兵士。
動念間,從門口望去,密密麻麻排列開了些弓弩手,都拿著強弓硬弩,張弓打箭,瞄著大廳。
顧朝辭清楚,再有完顏洪烈下令,非萬不得已,他們也沒膽子直接放箭,畢竟這和拿刀砍,大不一樣,充滿了不可控制性!
想著轉(zhuǎn)頭一看完顏洪烈,輕笑道:“老賊,顧某給你體面,是你自己不要,偏要裝英雄好漢!
那就讓大家伙,都見識一下,你有多硬!”
說著左手一松,運起九陽神功,手指倏然伸出,點在了他上腹“陰都穴”上。
完顏洪烈突然間,就覺腹中好似有一根燒紅的鋼條,在來回攪動,任他自詡英武堅強,那種痛苦,也讓他忍不住,滿地打起滾來,還伴隨著“啊啊嗚嗚”慘呼大叫,情狀甚是凄厲,哪有絲毫王爺風(fēng)范!
眾人再一看顧朝辭,那副俊朗無比的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又是深邃無比,寒光閃閃,戲虐與殺機,在其中不停閃動。
瞬間知道了,這人被稱之“辣手書生”,當真名副其實,長得像個書生,種種手段,這也太狠辣了!
但眾人都知完顏洪烈,是自己一方人,能夠安全脫困之保障,一時也不好說什么。
可包惜弱本就生性善良,完顏洪烈又真心待她十八年,哪能看的了這個?
不禁求肯道:“這位少俠,你不要折磨王爺了,饒了他吧!”
說著又朝著完顏洪烈喊道:“王爺,你就讓我們走吧,再這樣下去,他會殺了你的!王爺!”
顧朝辭眼皮一抬,掃了一眼包惜弱,見其一臉擔憂焦急之色,心下不由一嘆:“這女人果真有著一顆圣母心?。 ?p> 再一看楊鐵心,緊緊握住自己妻子的手,熾熱的目光也一直在她臉上,顯然失而復(fù)得之后,肯定害怕再次失去。
顧朝辭本有心,逼完顏洪烈,將十八年前,自己如何被丘處機所傷,又被包惜弱所救,隨后見色起意、恩將仇報之事,自行抖落出來。
在他看來,殺人誅心,才是對付這種,自詡深情,實則人渣的,不二法門。
可他看了楊包二人一眼后,也知道,如果真這樣做了,包惜弱這種,看到小動物受傷,都會心疼落淚的主,必然抑郁成疾,不久人世。
而楊鐵心若知自己大哥之死,起因乃是妻子一念之仁,估計也沒臉活了。
這人是個重義輕生的好漢子,大難不死,找了妻、子十八年,兒子還不認他,自己又何必,為逞一時之快,將這苦命人,直接毀了呢?
想著也熄了原有打算,幽幽道:“完顏洪烈,看在楊嬸嬸面上,你答應(yīng)撤兵,我就饒你不死!”
說著伸手在他穴道上,按了幾下,完顏洪烈這才感覺那種蝕骨之痛,漸漸退卻,緩了兩口長氣,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之色,慘然道:“顧少俠,本王認栽了?!?p> 顧朝辭冷冷一笑道:“你也不過如此,所謂真心,也終究抵不過,你的命重要!”
完顏洪烈聽了這話,想要辯駁,卻也無從辯起。
就聽顧朝辭繼續(xù)說道:“讓人備上十匹好馬,馬上面,要沒有官府記印!
你若敢在馬上,動什么手腳,相信我,你會很慘很慘!”
他心思縝密,知曉軍馬都有記印,騎將出去,免不了又是麻煩,或者給馬喂上些巴豆什么的,雖說不一定,能造成什么傷害,但也顯得咱辦事不力了。
完顏洪烈此時,根本不想再去承受,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了,連忙傳令備馬,又哪敢?;樱?p> 不消片刻,十匹高頭大馬,便被牽了過來。
顧朝辭一眾人等,出了大廳,完顏洪烈這次很是自覺,又讓手下退開道路。
眾人出王府時,就發(fā)現(xiàn)四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軍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心知若非顧朝辭,拿住完顏洪烈,想帶著包惜弱,安全離開,絕不可能。
此時王處一、朱聰、韓寶駒、韓小瑩也與幾人匯合,他們身上沾滿了鮮血,韓寶駒更是為了保護妹子,胳膊被砍了一刀,顯然戰(zhàn)況也很是激烈。
楊鐵心、包惜弱雖還記掛著楊康,但丘處機還算清醒,勸二人先離開再說。
“嗒嗒嗒嗒嗒……”
顧朝辭一馬當先,右手拎著完顏洪烈,眾人隨后,除了楊鐵心與包惜弱兩人同乘一騎,再就是郭靖黃蓉,同乘汗血寶馬,也不知這馬,從哪冒出來的。
其余諸人,都是一人一騎,穿過長街,直奔南門。
歐陽克、沙通天、彭連虎等人,率領(lǐng)王府親兵,也是緊隨其后。
顧朝辭等人到了南門,此時城門已然關(guān)閉,數(shù)百名守城兵士,持刀列槍,張弓拉弦,嚴陣以待。
不過顧朝辭,只需將完顏洪烈來了一個舉高高,老兒一令即下,城門頓時洞開。
一直等眾人,出了中都城外十幾里,歐陽克才長聲大叫道:“眾位,這已然可以了吧?難不成還得讓王爺,送你們回宋國?”
他雖受內(nèi)傷,但虎死不倒架,硬是跟著來了。
顧朝辭回頭一看,身后黑壓壓的,少說也有上千兵馬,但也覺差不多了。
這還未及開口,包惜弱朝著丘處機,抽抽噎噎道:“丘道長,康兒怎么辦啊,得讓他跟我們一起走?。 ?p> 她這么一說,眾人雖覺包惜弱,委實有些看不清形勢,但這話也不好明說,誰能忍心責(zé)備一個母親的愛子之心呢?
可黃蓉?zé)狒[也瞧夠了,看見顧朝辭,心里也有些慌,自是不耐煩了,脆聲道:“這位楊大嬸,你那兒子,就當沒有了吧。
你和楊大叔,年紀也不是很大,要是想兒子,回去再生一個,不就行了。
對那種貪圖榮華,不認親父的敗類,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她聲音清脆悅耳,如鶯鳴蜿轉(zhuǎn)般動聽,可一眾群豪,聽見此音,如中魔法,登時瞠目結(jié)舌,鴉雀無聲。
眾人先覺她這話,純粹是歪理邪說,不過又一想,一個小女孩,哪能懂得,為人父母,那種望子成龍的心理。
顧朝辭卻覺黃蓉這話,雖是難聽,可道出事情本質(zhì)。
就楊康的秉性,加上后來的所作所為,明顯屬于無可救藥,還真不如再生一個。
畢竟大號廢了練小號,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嗎!
楊、包兩人,也就四十歲左右,雖說生孩子有風(fēng)險,但也有機會成功。
至于包惜弱嫁給完顏洪烈十八年,沒有孩子,那太好理解了!
原著中,包惜弱在得知楊鐵心死后,本就是要殉夫的,是完顏洪烈,用給“楊兄”留后的說辭,才讓她打消尋死念頭。
她再是嫁人,豈能愿意再給人生孩子,分了楊康寵愛?
若拿普通女子的行為方式,去看待包惜弱,她又豈能做出,為楊鐵心殉情之事來?
當然,也就顧朝辭有著先知優(yōu)勢,熟知楊康秉性,對黃蓉說法,還有幾分認同。
其他人,又哪能接受這種說法?
尤其丘處機聞聽此言,最是不滿。
楊康是他徒弟,他還指望,徒弟想明白了,懸崖勒馬、改邪歸正呢。
黃蓉如此說話,豈非徹底否定了他的徒弟,也是否定了他這個師父。
頓時勃然大怒道:“黃毛丫頭,你知道什么?就在此胡言亂語!”說著又對郭靖道:“靖兒,你以后少和這小妖女來往!”
郭靖聽黃蓉說,讓楊叔父楊嬸嬸,再生個孩子,還尋思著,這和楊世弟之事,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可聽得丘處機這話,不由一呆,心想:“我為什么要離開蓉兒?蓉兒也不是小妖女?。 ?p> 黃蓉聽丘處機,竟敢拆散她和靖哥哥,安能讓他?立馬俏臉含怒,叱喝道:“臭牛鼻子,你…………”
“好了,丘道長,黃姑娘,不要吵了!”
如今的顧朝辭,那是何等聲威,這一開口,兩人再是憤怒,也只好收聲。
他對兩人所言所為,都能理解,畢竟二人身份、立場不同,怎能想到一塊去?
顧朝辭目光轉(zhuǎn)向丘處機,運氣吐聲道:“丘道長,黃姑娘年紀幼小,心直口快,又哪能顧忌到,為人師長之心?
可她的意思,依我之見,卻是說的半分也不錯。
您見多識廣,名聞天下,難道當真看不出來,楊康剛才是何用意?
你和楊嬸嬸,都說了他的身世,而且完顏洪烈自己,也算承認了,他卻來一句不相信,就此逃避跑了?
呵呵,楊康其人,你教了他十年,或許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了解的多。
他是腦子笨?還是沒有是非理解能力?
照我說,還不是舍不得,大金國趙王的權(quán)勢地位。
憑心而論,他如今在趙王府所能得到的,和我岳丈能給予他的,那是天壤之別!
又怎會愿意,陪我岳丈混跡江湖?
再或許,今日楊康之作為,傳到江湖上或者塵世間,同情、理解、認同他的人都有,還不乏少數(shù)。
那些人可不會說,楊康是舍不得,榮華富貴,反而會說什么“生恩不及養(yǎng)恩大”來為他說話。
更甚者,將責(zé)任完全歸咎在,你和楊嬸嬸身上,也是大有人在,你信也不信?”
丘處機見他說話,蘊含內(nèi)力,聲聞數(shù)里,這豈非要將楊康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而后又說,自己與他母親云云,那真是越聽越怒,好容易等他收聲,直接一揮手,很是憤慨道:“簡直胡說八道,楊康如何,姑且不論,貧道和他母親又有何錯?”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因為有人會說,這十八年了,為什么楊嬸嬸,不早早告訴楊康身世。
也會說你丘道長,找到楊康十幾年,為什么,不早告訴他事實真相。
導(dǎo)致今天這個結(jié)果,就是你們的錯!
而今他不認親父,那也是人之常情,!”
丘處機也不明白,顧朝辭到底是何用意,但說的這事,他豈能認可?
“荒謬,貧道……”
顧朝辭直接一擺手道:“丘道長!
您和楊嬸嬸,所為一切,自有用意,我一切皆明。
可有些人,未必聽的進去。
你們作為楊康長輩,自對他抱著最大期望,希望他能認回自己父母。
可他的選擇,大家伙都有目共睹!
翻來覆去就是一句不相信,何嘗不是死活不承認?死活不愿意?
對于這種情況,誰又能如何?
牛不喝水強摁頭嗎?
縱使強行帶走楊康,丘道長,你能讓他立馬回心轉(zhuǎn)意?還是準備把他關(guān)起來?或是寸步不離跟著他?
依我看,還不如就此不管,他若仍然執(zhí)迷不悟,那就讓他自生自滅!
若能良心發(fā)現(xiàn),也是皆大歡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