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云鎧護體的雷浩宛如天神,而這一切的緣故都是先前一只無動于衷的嵐輕。在看嵐輕之時,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起來,整個人竟然漸漸的變成云朵。
膨脹的越來越大的云,逐漸覆蓋了整個場地,雷斯軒兩人在接觸到云的那一刻,頓時感覺了自己的體力竟然不斷的被抽離。
看到這一幕的雷浩立刻出手,極電千鴻從天而落,打的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巨大轟鳴聲在場上響起,云層瞬間潰散消失,場上頓時一片緊張。所有人都在凝視最后的結(jié)局,那怕他們心已經(jīng)有了定論,但是親眼目睹和自己猜測是兩回事。
煙塵散去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的,師弟竟然在雷斯軒的身前,并且擋住了雷浩的問攻擊,但是也正因如此力竭昏迷。
而身后雷斯軒則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完全還有一戰(zhàn)之力。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而臺下觀眾們的心情也是百轉(zhuǎn)千回,所有人的心再次揪緊。
“嵐輕,你下去吧?!崩缀普f。
嵐輕明白雷浩的意思,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下臺,臨走之前丟給雷浩一件東西。
雷浩將其握在手中,那是一把短劍,上面的紋路非常的樸素,其中寓含著比較微弱的金素元,想來應(yīng)該是嵐輕自己凝聚出來的。簡單的揮舞了幾下,雷浩感覺還算是比較順手的,面對稍后的近戰(zhàn)他又多了幾分把握。
正如雷浩所想,雙方的協(xié)力者下臺之后,雷斯軒再一次與影鬼融合,而他的近戰(zhàn)能力就是與此有關(guān)。
根據(jù)嵐輕所提供的情報,其中雷斯軒經(jīng)常使用而被熟知的就是影鬼。影鬼可以通過素元技附身到雷斯軒體內(nèi),影鬼的素元技除此之外還有虛化和影刃。
兩者都是完全應(yīng)用于近戰(zhàn)的,至于其他的素元獸,因為雷斯軒很少向其他人展示,所以不得而知。
在眾人專注于場上的比賽的時候,嵐輕卻悄然間退出了人群聚集的地方,來到了一個沒有人關(guān)注到的地方。
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里,嵐輕將什么東西撒向空中,隨后就看見一行文字浮現(xiàn)在空中,但以為嵐輕身體的遮擋所以不甚清晰。
但是通過嵐輕的面容也知道這肯定是件極其惡劣的事情,因為此時嵐輕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嚴(yán)肅,反倒是愁眉不展起來。
“這場爭斗才剛剛開始,我們拭目以待,你終究會敗的。”說完將空中的文字用手抹去。
長舒一口氣嵐輕正要轉(zhuǎn)身,忽然有一個男人過來問:“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
這個男人看著嵐輕一臉愁容,再結(jié)合他們是客人有些地方不太熟悉,所以就想要過來幫忙。
這個那人非常的熱情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嵐輕的肩膀上,嵐輕的臉上不可察覺的露出一絲尷尬表情,非常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將男人的避開。
“沒事,我想問廁所怎么走?!睄馆p問。
男人指了一個方向便離開了,嵐輕并沒有去衛(wèi)生間,而是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
回到比賽場地的時候,整場選拔徹底接近了尾聲,雙方都用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令人視線模糊的煙塵席卷在場所有人的的眼睛,但是隨后立刻就消失。只見到雷宗主手中一直素元獸張著大嘴將所有的沙塵全部吞入腹中。
場上的結(jié)果清晰可見,雷浩手中緊握嵐輕所給他的劍,而劍鋒所指正是半跪在地上的雷斯軒。
全場一片沸騰,而雷宗主則是一片凄然,因為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看到自己兒子臉上一抹狡詐。
隨后宣布:“我宣布,雷門新一任宗主是雷浩?!?p> 下方掌聲雷動,玖羲幾人更是非常的激動。
看著自己老爹凄然目光雷浩就明白自己老爹應(yīng)該是知道了自己的打算。
在所有人的歡呼之中雷浩朗聲說到:“此次回來有要事在身,而且今后的幾年也有很大的概率不在金之洲,所以我宣布,從明日我離開之時,我父親將會代理宗主之位!”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原本正在收拾行李準(zhǔn)備和自己夫君去其他洲旅游的雷母聽到這個消息,氣急敗壞的將剛剛整理好的衣服摔在床上:“我怎么生了個這么坑娘的兒子?!?p> “我怎么生了一個這么坑爹的兒子?!睆男陆尤巫谥鞯睦赘敢黄嗳?,想到昨天還在和妻子規(guī)劃去哪里玩,今天美夢就碎了。
其他的幾位長老在旁邊低笑不語,對于這位老宗主的心思可謂是路人皆知。
雷宗主看著周圍的幾個老家伙,火氣又上漲了三分,這幾個老家伙也是愛玩的性子,這一次看到自己想要找個接班的,效仿自己竟然也開始了選拔。
現(xiàn)在到好,自己這個正主沒有得逞,這幾個跟風(fēng)的卻如愿以償。
直到下午雷宗主這個氣都沒有平息,整個人漲紅著臉會了自己的屋,然而等待他的不是平靜,而是另一人的怒火。
“好你個是老雷,當(dāng)初怎么說的!”雷母看到雷宗主進屋就開始念叨。
整整念叨了將近半個小時,整體思想就是年輕時候為了雷宗主的事業(yè)沒有好好去其他地方看看,現(xiàn)在老了還是沒有機會。
最后雷母想到一個點子:“老雷,要不然咱們兩個直接走吧,你也像兒子那樣,留一張紙條指定誰暫時代理宗主之位。”
“好主意!”雷宗主眼前一亮,當(dāng)即想要拿起筆。
房門應(yīng)聲打開,雷浩大步走了進來:“咱可不興這方法?!?p> 雷母有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雷浩:“進屋怎么不敲門?!?p> “想敲來著,但是剛過來就聽見在出餿主意,一時情急就進來了?!崩缀平忉?。
雷母眼眶含淚:“兒子,你還愛媽媽嗎?”
雷浩頓時緊張起來,這是她最害怕的招數(shù),平時一有什么雷母擺出這個表情雷浩和雷宗主必然會答應(yīng)。
但是現(xiàn)在不行,雷浩連忙將桌子上的宣紙拿了起來蓋在雷母頭上,嘴里小聲嘀咕:“眼不見為凈?!?p> 雷母整個人將在那里,隨后緩緩坐會椅子,頭上的宣紙并沒有拿下來,就靜靜的聽著雷浩的一番話。
雷浩只是簡單的將自己這一次回到金之洲的原因說了一遍:“所以,爹這一次我是真的不能留下,更何況之后或許我和我的伙伴們或許還有更加重要的責(zé)任,所以……”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孰輕孰重,你放心家里有我,你好好忙自己的事情。
我也大概知道你最近幾年所發(fā)生的事情,記住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崩鬃谥鞔驍嗬缀频脑?,不再說話。
雷浩看著自己的父母,轉(zhuǎn)身離開了。
“終究還是留不住嗎?”還蓋著宣紙的雷母嘆息一聲。
他們之所以讓雷浩回來參加這個宗主換屆選舉就是想要留住他,金之洲亂了,其他大洲也不太平,多事之秋他們只是想要雷浩可以平安,但是一切都事與愿違。
雷宗主長嘆一聲:“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天下,咱們該支持,更何況浩兒并不是獨自一人,他身邊有一群值得托付生命的伙伴。”
“是啊。”雷母漸漸平復(fù)心中的復(fù)雜。
雷宗主笑著舉起手:“娘子,讓為夫替你將這蓋頭掀了吧!”說著將宣紙的一角先開,看著里面風(fēng)韻猶存的夫人。
“好,就像我們新婚那天?!闭f這話雷母的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
房門接著被再次打開,雷浩想也沒想直接進來:“還有件事想要父親幫……”
整個人愣在原地,迅速轉(zhuǎn)身。雷宗主和雷母一陣尷尬,兩人迅速拉開距離。
“什么、什么事?”雷宗主努力緩解尷尬,但是舌頭還是有些打結(jié)。
雷浩不敢轉(zhuǎn)身,背對著說:“希望宗主可以在我們有困難的時候幫助我們?!?p> “行?!崩缀坡牫隽烁赣H語氣中的咬牙切齒。
雷浩立刻退下,關(guān)上房門的同時說:“打擾了,二位繼續(xù)?!?p> 雷母羞憤的將頭上掀到一半的宣紙扯下來,揉成一團躺在地上:“我看不回來更好,清靜!”
雷宗主在旁邊默默的點頭。
第二日
雷浩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雷門,下一次回來真的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
“雷浩哥,我們該走了?!痹?柔的聲音傳來,雷浩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元燚剛向著自己揮手。
其他人也用目光注視著自己,雷浩小跑幾步跟上了隊伍。
接下來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金之洲首都,眾人馬不停蹄連夜趕路,終于在離開雷門后的兩周后到達了首都外的一片小盆地。
眾人就在這里暫時休整,又是一個夜晚,這一夜沒有任何人早睡,所有人都不在火堆旁邊。
圍成一圈,男生一半,女生一半唯獨嵐輕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元燚剛拿著事物走向他,一口氣坐在旁邊:“你怎么不過去,這多冷清?!?p> “不用了,我不太喜歡熱鬧。”說這話嵐輕下意識的向著旁邊挪了挪身子。
對于這些細(xì)微的動作元燚剛不甚在意,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們都知道這個嵐輕心地并不壞,只不過是有些不喜與人親近罷了。
季晨拿起一個樹枝在地上開始畫什么東西,同時開口說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了首都城墻之外,再向前行進十里路就要到了,所以我們要制定一下計劃?!?p> “等等,你們還要算上一個條件。你天早上我得到情報,根據(jù)情報所說——”說到此處嵐輕的臉上竟然充滿了痛苦之色,接著說:“爍金皇無力回天,時日無多。因此陛下的皇叔假借陛下旨意宣布封鎖前朝后宮,所有人員不得自由出入。
同時宣布暫時有陛下的皇叔暫時把持朝政,一切事宜全都由其進行決斷。
所以你接下來的計劃要考慮到有可能整個首都已經(jīng)被混元師所控制住了,我們或許會在城門口就將受到阻攔?!?p> 聽到這個消息季晨陷入到了沉思,開始將所有的可能重新整理,重新制定進城的計劃。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守衛(wèi)比較松懈,就在這里?!睄馆p指著季晨先前畫好的城中地形圖說:“這個地方之所以守衛(wèi)少,是因為這里被稱為詛咒之地。”
“詛咒之地?”眾人非常的疑惑,不約而同的發(fā)出聲音。
嵐輕:“相傳那里有一塊石碑,石碑之下鎮(zhèn)壓著上古時期的一只非??植赖乃卦F的靈魂,所以沒有人敢接近這里。
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這里距離皇宮是最遠(yuǎn)的,路程一遠(yuǎn)中間的變故就會變大,所以決定權(quán)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p> 玖羲在聽見石碑是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現(xiàn)在看見嵐輕停下來便問:“什么樣的石碑?”
嵐輕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問有些弄懵了,但還是回答了:“金色的一個巨型正方體。”
“上面可是刻有什么字?”風(fēng)華辰問。
嵐輕:“有!上面寫著爍金帝之墓,在下面就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沒有寫別的,什么戰(zhàn)爭的事情嗎?”雷浩在一旁有些急迫的問。
嵐輕有些不耐煩的說:“沒有啦!就只有這些?!?p> 玖羲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可思議之中,難道先前他們的推測全部都是錯的?難道是被什么的都是巧合?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要過去一探究竟,只有見到實物他們才會相信。
最終所有人都選擇這條路。
“這樣的話我就完全不知道了。”季晨看向最后的希望——蕭雅。但是蕭雅卻搖搖頭,她對于金之洲的了解也僅限于表面。
嵐輕將樹枝拿在手中:“我來吧。
整個城的結(jié)構(gòu)實際上非常的簡單,皇宮在整座城的西面,而這塊石碑的位置卻是在東面,兩者地理位置完全相反。
而這其中最為便捷的路有一條,就是這條路。這條路人流量非常的小,同時因為近期一直在維修所以一般人是不會經(jīng)過的。
但是混元師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們不可以抱有僥幸心理。
之后接近皇宮的這里則是有一條環(huán)繞皇宮的河流,在河中有一只皇家圈養(yǎng)的素元獸,通過這里是一個難點,而且但凡發(fā)生沖突都會引起皇宮內(nèi)的注意。
進入皇宮,首先就是主道,長約六百米,其中有機關(guān)無數(shù),可以隨時開啟。
而陛下現(xiàn)在所在的就是這里,這里是陛下的寢宮。旁邊的兩座宮殿分別是幾位皇子的寢宮,其他就不用咱們多加注意。不過想來皇子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了。
對了還有這里——百花園,前往陛下寢宮必然要經(jīng)過這百花園。
隨后就是議事殿,這里一定是重兵把守,所以我們一定要避開這里?!?p> 玖羲幾人聽著嵐輕的話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所有人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現(xiàn)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的珍貴。
看著高聳的城墻,幾人絲毫沒有猶豫,飛升上到城墻之上,正如嵐輕所說,整個城墻的守衛(wèi)極其的松懈,人數(shù)不到二十人,其中季晨可以感受到最強的也不過是五十多級的實力。
所有人非常順利的進入到城中,落到地面眾人就看到此處一片凄涼的景色,整個地方?jīng)]有任何的建筑物,荒無人煙說的就是這里了。
放眼望去,遠(yuǎn)處的一棟棟房子顯得這里更加的格格不入。只有一塊金黃色的石碑矗立在其中。
風(fēng)華辰看到此物,和其他玖羲成員向前接近,卻被嵐輕攔住了:“別再往前走了,那里可是詛咒之地?!?p> “我們必須要去,那塊石碑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你可曾聽說過歷史遺碑?!憋L(fēng)華辰說。
嵐輕點點頭,當(dāng)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些詢問的看向風(fēng)華辰,風(fēng)華辰點頭表示正確。
玖羲九人同時上前,來到石碑正前方,風(fēng)華辰用手輕輕的觸碰石碑,最終可以確認(rèn)這就是金之洲的歷史遺碑。
可是為什么上面除了爍金帝的生平以外再無其他,他們真正想要的只是有關(guān)于一萬年前的的那場曠世之戰(zhàn)。
風(fēng)華辰無奈的嘆口氣,這些看來只能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在解決,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皇宮。
“你們好?。÷犝f你們想要去皇宮,恐怕是去不了了,就留在這里吧?!甭曇舴浅M回5某霈F(xiàn),隨后場地之中竟然突然出現(xiàn)十幾人。
季晨大喝一聲:“快走!”
“我們墊后攔住他們。”元燚剛、元?柔以及璃弘同時說道。
季晨等人完全沒有猶豫,再拖下去,等到高手過來,一切都沒有希望了。
元燚剛和元?柔站在璃弘的兩側(cè),素元共享立刻達成,而中間的璃弘則是從腰間抽出一柄鏈劍凌空揮舞。
三人蓄勢待發(fā),而迎面來的十幾人也是氣勢如虹,但是讓三人奇怪的是,不知為何這些人的實力普遍不高,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年齡,竟然和璃弘等人相差無幾。
難道是混元師無人了嗎?
抱著這樣的疑惑元燚剛?cè)碎_始了在金之洲上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