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做過的事
能令你無悔驕傲嗎?
那時候你所相信的事
沒有被動搖吧?
對象和緣份已出現(xiàn)
成就也還算不賴嗎?
旅途上你增添了經(jīng)歷
又有讓棱角消失嗎?
軟弱嗎?
你成熟了不會失去格調(diào)吧?
當(dāng)初堅持還在嗎?
刀鋒不會磨鈍了吧?
老練嗎?
你情愿變得聰明而不沖動嗎?
但變成步步停下三思會累嗎?
快樂嗎?
你還是記得你跟我約定吧?
……】
燈紅酒綠的倫敦街頭,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坐在廣場的噴泉邊,聽著耳機(jī)里緩緩流淌的音樂,雙手摩過臉龐,深深地插埋在烏黑的發(fā)絲間。
陸悠悠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他,看到他這副頹廢的樣子,沉著臉走了過去,“你怎么出來都不說一聲?Laura他們都在找你。”
男人卻毫無反應(yīng),依然將臉深埋于雙手之間。
陸悠悠去拉他的手,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攥著手機(jī),亮起的屏幕里是一個人的朋友圈——
The Sky俱樂部合照的背景封面,巧笑嫣然的女子,廖廖幾條內(nèi)容,她在無數(shù)個夜晚刷過千百回了,太熟悉了。
陸悠悠心頭一顫,旋即爆發(fā)出了無法抑制的怒火,“越柯!你躲這兒找我不痛快呢?!”
她的怒喝使得周圍的人多多少少地看了他們了一眼。
也把越柯吼清醒了。
越柯按了按太陽穴,有點頭疼,“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待會?”
“不行!你給我起來!”陸悠悠卻徑直把人拽了起來,冷冷道,“Aric生日,你提前離場算怎么回事?別忘了和他搭上線意味著什么!”
頓了一下,她又冷嘲熱諷道,“你平時刷謝予晴的微信,刷她的視頻我都忍了,但你別太過分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況且你想也沒用,人家現(xiàn)在過得那可太好了,和郁清打得火熱呢!”
“夠了!”越柯倏地站了起來,暴躁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看到他轉(zhuǎn)身就走,如同被人踩到尾巴了一樣,陸悠悠的心中浮現(xiàn)出一抹酸楚和難言的快意。
她快步追上去,不依不饒地冷笑,“怎么,戳到你痛處了?我是謝予晴我也選郁清,人家可比你厲害多了……”
“閉嘴吧你!”
就在他們吵著架離開時,遠(yuǎn)遠(yuǎn)的,一抹清雋俊挺的身影卻短暫地頓了頓,目光悠悠地望了過去。
他臉龐俊美,眉眼氤氳著如沐春風(fēng)的柔和,整個人透著溫和的雅致,使經(jīng)過的人無一不為之側(cè)目。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六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其中一個稍許上前一步,低聲詢問,“微生先生,怎么了?”
“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罷了,走吧?!北粏咀鳌跋壬钡哪腥宋⑽⑿α诵?,便收了目光,不在意地繼續(xù)往前走。
……
——你應(yīng)該是聽了越柯跟你說的那些事才知道的吧?
漆黑如墨的深夜,郁清佇立在寂靜蕭瑟的陽臺上,冷風(fēng)卻無法吹散彌漫在他眼前的陰霾。
隔著窗簾的燈光朦朦朧朧地映出遠(yuǎn)方的輪廓,他已經(jīng)站了兩個小時,卻始終無法拼湊出那些話的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