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里,似乎也就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
別人之間的感情,悲歡離合,都有他們自己的定論。
但是,執(zhí)著于BE美學(xué)的謝予晴忍不住又問了句,“可我之前看新聞,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婚啦?”
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無名指的婚戒上,左瑞炫也不覺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張開五指,沖她展示道,“這個嗎?我自己買的,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還是很有效的?!?p> 謝予晴了然了,又有點意味不明的遺憾。
她衷心地祝福了一句,“希望你們幸福?!?p> 然后便告辭了。
倒是左瑞炫對她忽熱忽冷的態(tài)度有點摸不準,心里頗有幾分被八卦后卸磨殺驢的古怪感。
他納悶地拿起手機,找到通話記錄第一條,撥了出去。
“喂?承彬啊,你剛才說The Sky那個教練是誰的粉絲來著?”
……
謝予晴離開的時候,心情有些復(fù)雜。
無可否認因為某些心理因素,她一直覺得Bad Ending才是一段感情最美的結(jié)局。
誰沒有遺憾呢?
她也有遺憾,所以每個人最好都有遺憾。
可她也知道,這種感覺是不對的,所以就暗自想想吧,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在別人眼中她始終是那個三觀正到爆炸的“晴天女神”。
思緒閃神的剎那,謝予晴反手關(guān)上了門,一轉(zhuǎn)眼,卻不經(jīng)意對上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她愣了一下,有片刻以為自己產(chǎn)生幻覺了。
然而,眼前的女子卻沖她眨了下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哈啰,好久不見呀?!?p> “……”
正是八百年都聊不上幾回,曾經(jīng)的閨中好友,陸悠悠。
陸悠悠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毛衣搭配黑色緊身褲,再搭著一雙黑色工靴,頭上還戴著一頂香奈兒的黑色漁夫帽……就連妝容,都是歐美煙熏妝。
這種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暗示自己黑化了呢。
謝予晴壓下心底的嘀咕,驚訝地望著她,“你怎么在這里?”
“問出這種問題……你是不是把我朋友圈屏蔽了啊,我都回來兩天了?!标懹朴频谋砬轱@得很無奈,“早知道你是因為錄節(jié)目沒時間當伴娘,我們就該把日子往后延一延……畢竟你也算是我和越柯的媒人了?!?p> “別,可千萬別?!睂τ谒臒崆?,謝予晴就顯得客氣多了,“我以為你至少再過半個月才回來?!?p> “在英國讀了兩年研,都呆厭啦。況且婚禮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早回來早準備嘛?!标懹朴菩踹墩f著,看了眼她身后的房門,好奇地問道,“你這是還沒開始拍哦?”
“嗯。”謝予晴隨口應(yīng)了一聲,走回自己的休息室門口,轉(zhuǎn)頭問她,“要進來坐坐嗎?”
她的神情很客氣,語氣卻透著生疏,仿佛在用肢體語言告訴她:別進來,我不歡迎。
陸悠悠眼神微閃,正欲張口,卻見謝予晴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作出懊惱的表情,“不過馬上要拍攝了,接待不了你了,下次再聊?”
陸悠悠只得咽下了到嘴的話語,戀戀不舍地對她說,“那好吧,我們手機聯(lián)系哦。”
然后就一步三回首地揮手告別。
謝予晴也不停地點頭致意。
這副場面任是誰看了,都得感慨一句“閨蜜情深”。
不過,謝予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樓大廳后,長長地舒了口氣,順著胸口回到了休息室。
她對陸悠悠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不感興趣。
也不想跟她虛與委蛇,浪費時間。
當務(wù)之急,是把剛才問到的信息匯報給鐘老板。
她這完成任務(wù)的速度,比閃電還快吧?
鐘老板怎么著也得犒勞點什么吧?
謝予晴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