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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復蘇:從東京開始駕馭百鬼

第十章 幻夢

  啪——

  突兀的敲打聲。

  “喂喂,又偷懶是吧?!”

  一個強健有力的巴掌重擊在后腦勺上,許墨陡然驚醒。

  怎么回事?

  這熟悉的聲音是?

  還有這熟悉的巴掌觸感,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自于一個高約一米七五,微胖的中年禿頂男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驚疑不定。

  “上班時間又偷懶不是?!”

  “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禿頂男人站在許墨斜后方,正對著他一頓輸出。

  “喂,聽到了沒有?”

  他見許墨站在原地愣楞出神,很不滿道。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剛畢業(yè)的年輕人是個孤兒,想在這個城市活下去,這份工作是很重要的。

  所以,平時沒少為難許墨,加班扣工資扣獎金都是常規(guī)操作了。

  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今天這人怎么看起來有點呆呆傻傻的。

  莫不是加班加傻了不成?

  不應該啊,這才連續(xù)加了三個通宵而已。

  現(xiàn)在年輕人怎么這么脆弱,想當年,自己加起班來可是舍身忘死,就連半天的大保健時間都能心甘情愿的壓縮到三個小時。

  哎,再看看現(xiàn)在,世風日下啊。

  許墨并沒有回答,只是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著他心情極度不平靜。

  “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是被鬼手拉進女廁了嗎?”

  眼前的一切都讓他很熟悉,每一張辦公桌,每一個人,甚至是正在噴他的經(jīng)理。

  這里正是他前世加班猝死時的辦公室,一切都歷歷在目。

  難道自己穿越到那個世界…..

  只是因為加班太過疲勞睡著了做的一場夢?

  其實并沒有什么超能力,也做不CD市異能狂少,更不是啥雙親都在的富二代,自己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碼農(nóng)?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沒鬼!

  許墨臉色精彩起來,這就意味著自己沒有遇到敲門鬼,沒有遇到鬼手,沒有遇到膿血,更沒有進那個女廁。

  “所以…..不用等死了?”

  心中頓生一種荒誕感。

  “呵呵……”

  他笑得很干,很復雜,那個世界的三年就像黃粱一夢,只是過眼云煙。

  但是偏偏又那般深刻,無論是這個世界不曾享受到的親情,還是讓先前一切淪為噩夢的撞鬼事件,都讓他刻骨銘心。

  “艸!你小子是不是有病???”

  “真是反了你了!”

  身后的禿頂男人越發(fā)氣憤,許墨的笑聲讓他覺得自己的領導權威受到了蔑視。

  他決定要給許墨一點顏色瞧瞧。

  臉上掛起獰笑,再次揚起手,企圖又一次偷襲。

  然而,就在下一刻。

  一個碩大如沙包的拳頭不約而至,狠狠的打在了他肥膩的臉上。

  登時,一灘猩紅的鼻血抽射而出,外帶著兩顆門牙。

  “你在狗叫什么?”

  “我就問你在狗叫什么?!”

  許墨緩緩收回拳頭,好歹自己在夢中也當過三年富二代,而且最后還見識了厲鬼事件。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嚶嚶狂吠。

  禿頭男人踉蹌后退兩步。

  捂著鼻子,一臉慘象,滿眼都是不敢置信,他普通話夾風:

  “你你..你敢打我?”

  “我要打幺幺寧,我要打幺幺寧…..嗚嗚….”

  說罷顫顫巍巍地就要掏出手機。

  報警是吧?

  聞言,許墨左手正旋,以30度角勻速加力,速度臨界后一個回拉。

  這是一個托馬斯回旋式大逼兜,七分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

  帶著凜冽的風聲狠狠地呼在禿頭男人臉上,打得他踉踉蹌蹌,神智不清。

  “嗚嗚~”

  禿頭男人臉腫得老高,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馬蜂群蟄過。

  “你……你……”

  他見許墨眼中兇光畢露,諾諾的不敢還手,只是一個勁的要報警,說到最后聲音都嗚咽起來。

  “給我滾,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嗚嗚~”

  禿頂男人再也不敢多說,委屈的捂著臉趕緊跑開。

  畢竟眼前的可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大老爺們,而自己只是一個被榨干的中年男人罷了。

  再口嗨也只有挨打的份。

  “泥給窩等作!”

  他跑到門欄邊,撂下一句狠話后,狼狽的跑了。

  辦公室內(nèi)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旁邊加班的同事長大嘴巴,看得目瞪口呆。

  “臥槽臥槽,許墨牛逼??!”

  旁桌穿著格子襯衫理工男模樣的同事驚呼出聲,許墨這一套動作屬實帥到他了。

  打經(jīng)理也就罷了,動作還這么帥。

  別管痛不痛吧,就問你帥不帥。

  面對他的驚嘆,許墨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像沒事發(fā)生一樣坐回椅子上。

  他打開電腦,點擊搜索軟件,然后輸入關鍵詞。

  鬼。

  不一會兒,網(wǎng)頁上彈出來許多結果,但全都是前世熟知的鬼怪形象,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皺了皺眉,繼續(xù)搜索大昌市,楊間等內(nèi)容,然而顯示的結果都是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

  他不死心,最后輸入馭鬼者,還是什么都沒查到,連廣告都消失匿跡了。

  “難道這三年真的只是一個夢?”

  許墨悵然若失。

  可是夢中的一切偏偏是那么真實,真實得就像…..現(xiàn)在才是一個夢。

  “許墨,下班啦,吃個夜宵去不去?”

  搭話的還是剛才那個同事,似乎因為剛才的舉動而對他刮目相看。

  “對啊許墨,一起去吃個飯唄?!?p>  又一個女同事搭訕道。

  都是相識已久的同事,在一個辦公室也有一年之久。

  只不過許墨以前比較忙碌,和他們不是太熟。

  “可以。”

  許墨并沒有拒絕,很愉快的答應了他們的邀請。

  就這樣,一行人離開了公司,在附近的某個商圈找了一家夜市攤子。

  幾人找位置坐下點了大份小龍蝦,還有一整箱啤酒。

  “說真的,你今天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打得太爽了!”

  穿格子襯衫的同事依然還是很激動的樣子。

  在他看來,許墨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為自己這等社畜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不過,你就不怕那個扒皮報復你嗎?”

  他帶著一些惋惜說道,許墨這樣做鐵定會被開除。

  甚至搞不好還會背上刑事責任。

  真是可惜了。

  這樣想著,他不禁看了許墨一眼。

  卻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仍是十分淡定的樣子,甚至悠閑的喝著啤酒,一點都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不由得一愣。

  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么剛的嗎?

  伸手摸了摸不斷后撤的發(fā)際線,難不成真是自己老了。

  “嗝~”

  幾瓶啤酒下肚,許墨打了一個飽嗝。

  果然還是國內(nèi)的啤酒好喝,不像櫻花國那般寡淡無味。

  聽到同事的擔憂,他顯得很放松,回了一句:

  “沒關系的,反正.......”

  話沒有說完,他的聲音逐漸變小,低不可聞。

  “什么?”

  身旁的同事沒有聽清楚,下意識反問道。

  “我說,反正都是一場夢?!?p>  許墨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此話一出,幾人有些疑惑,完全沒搞明白許墨話里的意思。

  “你說什么是一場夢?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格子襯衫出聲道,他伸出手想去摸摸許墨額頭,想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發(fā)燒腦子燒壞了。

  注意到他的舉動,許墨身子微微后傾,說道:

  “沒說錯啊,我剛才做的一切,包括后面準備做的,都是一場夢而已?!?p>  噗呲——

  一旁的女同事聞言,笑出來聲,眼神中帶著戲謔,問道:“那你有什么根據(jù)嗎?不會是空口白牙吧?”

  “當然有,你們想啊,那個扒皮經(jīng)理什么時候陪我們加過班?他哪次不是準時打卡下班,為什么今天這么晚了還在辦公室?”許墨剝了一只小龍蝦丟進嘴里。

  對啊。

  那扒皮經(jīng)理什么時候加過班?

  踩點下班都算是他勤懇工作了。

  情況確實有點不對勁。

  幾人聽到許墨的話,回想了一下,背后一陣發(fā)涼,都愣住了。

  這么說來的話,

  真的是細思極恐.....個屁啊。

  這是什么蹩腳理由?

  乞丐還能中彩票呢,就不興人家興致來了加一次班?

  這理由也太敷衍了吧。

  幾人很無語。

  “這個理由可不能說服我?!备褡右r衫沉默了下,搖搖頭說道。

  “哦,是嗎?”

  許墨含著小龍蝦,嘴角流油,聲音嘟囔不清。

  隨后他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將油漬擦拭干凈,然后看向格子襯衫,表情逐漸嚴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半年前你就死了吧?”

  “那場連環(huán)車禍,你被一輛大卡車卷到車底,來回碾壓,整個腦袋都被壓扁,死得不能再死了。”

  “后來,大半個公司都來參加了你的葬禮,我更是親眼看著你落地成盒?!?p>  “那么,現(xiàn)在我眼前的你,是個什么東西呢?”

  “不知道這個理由,能不能說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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