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隱回憶了一下,雖說剛才有霎那間感覺手感重了,但也沒個頭緒,畢竟遭過笑面僧那東西的道,剛才精神高度緊張,到底這尸體有沒有變重,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有一種不吉祥的感覺。隨即莊隱定了定神,這尸體有古怪那是肯定的,怕也沒用,而且就這么一具干巴巴的尸體,要活過來肯定要先濕化,于是對老黎說道:“你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它不濕化怎么活過來,它活不過來我們怎么找炸藥,你仔細再看看?!?p> “去你媽的,”老黎大罵:“真惡心?!?p> 莊隱知道老黎怕活過來的尸體會像那笑面僧一樣有危險,馬上打斷他的話:“得了得了,怕也沒用,反正找不到炸藥,我們困死在這里也是死。把這尸體弄活了,說不定它還能帶我們出去?!?p> 老黎點點頭,認為莊隱分析得有道理,當下不再顧及害怕,也不去管那奇怪的尸體越來越重,忙下手干活,把尸體往房梁方向拖。莊隱幫著他把尸體的腳用登山繩捆好,頭倒地,再把登山繩往房梁上摔,艱難的把尸體倒吊固定到房梁柱子上去,現(xiàn)在這尸體除了很重,但還沒有復活的跡象,還沒辦法估計它要被倒吊多久才會活過來,活過來后會不會突然劇烈掙脫,莊隱記得聽光叔講老故事的時候,那里面的詐尸的尸體可以把困尸繩崩斷裂,這玩意照道理也不會差到那里去。
莊隱綁好之后,老黎用力扯了一下,兩人慌慌張張的,但弄的還算結實,但是應付一段時間應該夠了。尸體被倒吊在半空,這房間的頂部有接近5米,這一倒吊,尸體已經懸在2米高的半空,礦燈光找不到的地方,當下莊隱三人也不想再呆在尸體下面太久,檢查一遍,見一切妥當,就準備離開,各自守一個洞。一想到這尸體復活的時間就要到了,莊隱心里就忍不住的緊張,現(xiàn)在找回炸藥也只能這一招了,只求佛祖保佑順利找回炸藥,不要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
莊隱和老黎兩人蹲在入口的洞邊,黑暗里礦燈光照不透徹,他們隱約看著尸體倒吊在房間房梁下。莊隱正亂想著,老黎在一邊拉住他說:“等一下,我感覺這時候還欠缺點什么?!?p> 莊隱一愣,剛才倒吊尸體的時候,都檢查過一次了,還欠缺什么?
老黎也不理莊隱,自己虔誠的跪在地上,面對倒吊尸體的方向,對那尸體說:“這位灰亮尸體前輩,我們只是想要回我們的炸藥,我們對坑害您老人家沒興趣,雖然我們把您老倒吊在房梁上是沒禮貌,但是實在是形勢所逼迫,您老千萬別和我們計較,等一下你趕緊把炸藥還給我們,在這河洞沙老宅里繼續(xù)過您與世無爭的生活。”說完給那倒吊尸體拜了拜。
莊隱心虛,他不反對這套,畢竟這尸體也有簡單的思想,對它友善說不定能換來友善,說著也跟著老黎做了一個虔誠祭拜的動作。
老黎見莊隱也很虔誠,一溜的往他身邊靠,兩人一邊虔誠一邊說道:“這尸體看著就邪性,怪不得被死鎖鎖著,我懷疑秀姑和阿靈就是被它找了晦氣,最后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而且這東西原來在洞里面站的好好的,我們把他倒掛在這里,能不報復我們嗎,這事也真的是麻煩的。”
莊隱邊虔誠邊疑惑道:“你說的有道理,和阿靈和秀姑把它從死鎖的泥瓦罐里放出來,這恩情多大,結果還是被它找了晦氣,你說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自我安慰的給它虔誠示好,能管用嗎?我們懷疑這東西生性惡毒,帶有毀滅一切的癖好,我們怎么做都不管用,最后只能想辦法把它弄死保命。”
這大家都滿肚子壞水就是這樣產生的,可以說是人心本性問題,老黎聽的又怕又不爽,悶哼了一聲,轉頭去不理莊隱。
莊隱見幾分鐘過去了,那倒吊的尸體還是沒反應,他這時才想起阿撈這昏迷不醒的家伙,他計上心頭,他爬過去阿撈倒地的地方,背起阿撈,把他扛到倒吊的尸體下面,當成誘餌一樣,萬一等一下尸體醒過來,首先攻擊的目標也是阿撈,這樣莊隱三人還有閃躲的時間,不至于一下子被復活的尸體誤傷。
一切就緒,就等時間,阿練在另一方的洞前守著,莊隱和老黎在這邊的洞口搜著,昏迷的阿撈在尸體下方做誘餌,這一下子應該不成問題,而且這個時候考慮其他方法也沒有用,莊隱蹲在洞邊,一邊盯倒吊尸體,一邊看時間。
觀察倒吊尸體期間,莊隱盤算著這黃河水漲落的規(guī)律,河洞沙這里地勢特殊,導致這里的黃河水形成了一股類似洋流的漲落水規(guī)律,這種漲落水與月亮有關,高潮時間一般能維持一個多小時會開始退潮,最低潮時間也會出現(xiàn)在高潮的后面時間。這個時候水平面最低,有的時候水平面甚至會下降接近40米。
河洞沙這里的水底處于深河溝,想節(jié)省氧氣和力氣游上黃河面不可能不考慮黃河水面漲落的問題,在漲水的時候即使用炸藥炸出一個出口,游上去的難度會比落水的時候困難得多。莊隱估計,如果能離黃河水面50多米的時候炸開出口游出去,那是非常理想的。
莊隱判斷黃河水面水落時間能維持多久,他之前做過計算,在記憶里,應該是大約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要倒算用炸藥炸口子出去的時間,炸口子的時候黃河水會倒灌進來,會耽擱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也要計算進去,一分鐘都不能耽擱。
這套機會還是比較樂觀的估計,最怕還會有其他可能會有突發(fā)情況,到時候只能再想辦法,受困河洞沙老宅,莊隱越來越沒底起來,到底是自己硬推理出來的逃生辦法,如果有一步不按照計劃發(fā)展,萬一情況沒像莊隱設想的發(fā)展,而是炸藥一炸,啟動了某個機關,整片硫酸夾層塌下來,那可真是倒了血霉。莊隱想著,也不由感覺到緊張起來。
老黎看到莊隱表情,大概知道莊隱心虛,他不安的問道:“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不但對找炸藥沒信心,你對炸出一個出口游回到黃河水面上去這事也沒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