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程羽沒有和驚慌失措的葉紫璇計較,往后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愛麗公主后,猛然朝著另一個方向加速起來。
已經(jīng)不能再頻繁使用劍罡了。
負荷太重了,再這樣下去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記得之前院長好像提起過,東海城向西百里范圍內(nèi)有一處被圈禁起來的地域。
那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禁地秘境。
危機,危機,是危險也是機遇。
這會是我們唯一的生機么?
人魚二皇子興奮之極,他已經(jīng)將這天空上各式各樣的飛行器都當成了打地鼠的游戲。
哪個落后了他就直接一個水囚籠捏爆,如果遇上不是銀梭飛機的話更是一個水刀就足以將其劈成兩半。
“繼續(xù)!繼續(xù)!哈哈哈,你慢了喲?”
“加速,加速!再不加速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啦!!”
二皇子已經(jīng)不急著在最短時間內(nèi)滅掉所有的飛行器了。
因為他開始享受這場殺戮游戲,而且還有些舍不得一次性全都弄死了。
因此甚至還開始為落在最后面的飛行器加油助威起來。
當然,戲弄是戲弄,但那雙作惡的手卻一點兒也不慢。
但凡是讓他覺得有一點點不爽,讓他覺得沒有超越前一名潛力的,都被其毫不留情的消滅掉了。
天空上不斷響起一陣陣的爆炸之聲。
大蓬大蓬的血雨從天而降……
“那個人魚二皇子,可真是有夠變態(tài)的。”
梁文看著屏幕上二皇子的無敵之姿,害怕地手都在發(fā)抖。
“是的,而且從他現(xiàn)在的手段來看,恐怕到城門的這一段路就足夠他將我們屠殺干凈了?!?p> 李強同樣有些緊張,不過他還能看出大概的局勢走向。
“對于程羽說的話,你們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程羽說的話當然是正確的!我無條件支持我兄弟的所有決定!”
“李強?難道你小子反對?!”
李強皺眉道:“我當然不會反對……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們這架飛機上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的?!?p> 李強在東海學院呆了這么多年,甚至做了兩年的年級首席,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單純傻小子。
梁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的,正是艙內(nèi)另一邊的一批人。
此刻有大概三四十號人正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不時地朝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
這些人正是夏家的人。
說起來這架小沁特制的銀梭飛機上,除了與程羽關系密切的紅顏與兄弟、同學外,還有一部分人與程羽關系并不是多么的密切。
首先,是學院的首席工匠徐云徐教授。
不過他是小沁的導師,同時也是這架銀梭飛機的副機長,可以算作是自己人。
然后就是姜慧帶著的十幾個環(huán)安組的教授。
由于環(huán)安組的閻組長已經(jīng)隨夏冰清院長犧牲在了東海峰的保衛(wèi)戰(zhàn)上。
這個才加入組織的關門小師妹成了眾環(huán)安組老師豁出命也要保護的掌上明珠。
在姜慧堅持要與小沁她們同進共退的情況下,環(huán)安組這十幾個戰(zhàn)力極強的教授也只能無奈緊隨她左右。
還有林茜的導師虞夢如也在這架飛機上。
夏冰清為了她專門從海王峰上請來一個類似海王宮圣女這樣角色的光系大拿,不僅人美性格溫柔,光系實力更是冠絕整個東海城。
另外其他學院的代表大多也在這里,因此兩江學院、北帝學院、西都學院的代表也在這架飛機上。
只有南闕學院的人另有想法,他們和地龍衛(wèi)的趙九生聯(lián)系上了,不知道準備采用何種方式撤離。
夏冰清繼夏雪薇后又收下的一位門生姜晴雪也在。
最后一批人則有三四十人之多,也是這架飛機上人數(shù)最多的一個群體。
他們是夏家人。
夏冰清作為夏家家主,她不在了之后這個擔子自然就落在了夏玉潔頭上。
夏家不是沒有德高望重之輩,但末世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還多。
對于任何一個世家來說,再高的地位也不如強大的力量來的實際,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以夏玉潔馬首是瞻。
可偏偏夏玉潔回來后就在體力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昏迷了。
因此,現(xiàn)在夏家的眾人是以夏玉潔的大伯夏言海,一個實力勉強達到了C級的門檻,但頭腦精明的商界巨擘為領導者的。
“各位老師、同學。我認為剛剛那位程羽同學提出的建議有些許不妥之處。”
夏言海不愧是人精,一開口就將程羽剛剛的決議定性為了“建議”。
“首先,我們?nèi)绻麪奚约喝ゾ认旅娴拿癖娢幢厥呛檬隆?p> “啊當然,我這么說不是說不能救。
畢竟程羽同學那句話說的很對,我們大家都深受東海城的恩惠,理應為民眾們做點什么?!?p> “但是,有勇無謀的去送死就是正確的嗎?為民眾們引開B級強者一定就能成功嗎?”
“退一步來說,就算成功了難道沒有更好的方式去幫助東海城的千萬民眾嗎?”
“畢竟我們都知道,就算引開了B級王者,下面的民眾還是逃不脫海族大軍的追擊的?!?p> “我們留下這有用之身,將來為千萬冤死的民眾向海族復仇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現(xiàn)在沖出去,只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的性命罷了。”
“那只是親者痛仇者快的窩囊事兒啊,還請所有人都重新考慮下我說的話吧!”
不得不說這夏言海口才極好。
他并沒有直接反對程羽的觀點,而是引導大家都朝著可能的結果和利弊去考慮。
甚至為眾人可能產(chǎn)生的道德壓力都找到了一個極好借口——
復仇。
果然,
“對啊,言海說得對!我們不能就這么白白送死,我們要活下去!”
“就是就是,死是多簡單的一件事!兩眼一閉不就死了?
但是活著往往比死了更需要勇氣呢!我們活著就是要背負報仇的責任!”
“對對對!婉姨您說的太好了!”
人性本能的怕死再加上夏家人七嘴八舌的鼓動,本來意志就不太堅定的一些人紛紛動搖起來。
看這情形,如果今天在場的人如果沒有誰能鎮(zhèn)得住這番言論,說不定還真要被他游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