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罰周東猛今晚……
陳香小心翼翼地擰開蓋子。
護手油表面還蓋著一層錫紙,她只掀開一角,就有一大股白蘭花的香味如潮水一般涌出,瞬間揉進空氣中。
隨著陳香的一呼一吸間,鉆入她的心肺。
絲絲縷縷,甜香沁鼻。
陳香抿著唇瓣,一本正色,用食指指腹輕輕沾了一點膏體蹭在手腕內側。
然后按順時針的方向緩緩打著圈。
一點點涂抹均勻。
她剛起床,一會兒還要洗漱,所以沒敢涂在手上,怕浪費了。
護手油質地細膩,很容易推開。
延展性也不錯。
雖說有些發(fā)油,但卻是凜冬干燥凍傷的克星。
陳香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擁著被子重新倒在枕頭上,一手拿著凍瘡的藥膏,一手拿著護手油。
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唇角的笑意加深,白嫩肉乎的臉頰壓出一汪酒窩,就連鼻尖上的那顆小痣都染上了幾分歡快。
高興之余,難免會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陳香在心里不禁小小抱怨了一下,能娶到像她這樣容易滿足的女人就應該好好珍惜。
哪會像周東猛那樣眼皮子淺。
只喜歡身材火辣,模樣好看的姑娘,把她這顆大明珠,愣是當成了魚目!
陳香看向手里的那盒護手油,瞪著眼睛兇巴巴道:“用一盒這東西就想收買我?哼,我可不會原諒你,今天晚上就得罰你……”
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女孩語氣微頓,遲疑的想了想。
罰他什么好呢?
她忽然想到一句話——
人是鐵!飯是鋼!
一頓不吃餓得慌!
周東猛那么大一塊頭,一頓不吃肯定很難受吧?
嗯哼~這個主意好。
那就……
讓他好好難受難受!
陳香嘟起嘴巴,再次對著那盒萬紫千紅的護手油,兇狠道:“那就罰你今晚不許吃飯,餓肚子!”
—
陳香在床上發(fā)呆了好一會兒。
才猛然想起營養(yǎng)液的事。
她記得離開火鍋城前,把營養(yǎng)液放在上衣口袋里了,想到這兒,她趕忙坐起來,去摸口袋。
當手伸進口袋,果真在最里處碰到一抹冰涼。
陳香掏出來一看,是一根小拇指粗細的玻璃管,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大概有十幾滴那么多。
她挑眉,有些疑惑。
這就是1ML的營養(yǎng)液?
才這么點?
勉勉強強算是一個體驗裝……
陳香嘖嘖了兩聲,不管了,先試試這玩意兒是不是真有那么厲害!
她從床上爬起,環(huán)視一圈房間。
目光最后落在北側窗臺上,那盆半死的君子蘭……
陳香走到近前,垂眸瞧了瞧。
周東猛的這盆君子蘭,整體矮小,葉子窄而薄,葉面上還有許多經(jīng)絡溝壑,葉尖發(fā)黃干枯。
她記得君子蘭的花期在冬春,也就是從元旦開始到春節(jié)前后結束。
這么說來,現(xiàn)在二月底正是君子蘭的花期,可這盆明顯還沒開過花。
屋子里溫度冰冷,花盆的土也沒什么營養(yǎng)。
估計這花已經(jīng)停止生長了。
既然空間說營養(yǎng)液能讓植物起死回生……
那就先拿這盆君子蘭試一試!
陳香轉身去廚房舀了一些水回來,倒了一滴營養(yǎng)液進去,用手攪合攪合,然后再全部澆進土里。
看著水分一點點滲入土壤里。
她滿心都是期待。
不過再怎么著急,也要給它吸收養(yǎng)分的時間。
陳香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夜幕上的星星已經(jīng)褪去,村子里的大公雞有的也開始打鳴了。
看來不能管這盆花了。
她得抓緊時間去賣烤紅薯。
陳香簡單收拾一下,穿好厚重的棉襖,羊皮帽子和手套全部武裝上,這才出門。
剛來到院子里,就看見周母拎著喂豬的泔水桶,從屋后走出來。
周母:“小香啊,你咋起這么早?”
陳香指了指小院里的三輪車,說道:“媽,我去賣紅薯,縣高中的學生七點就上課了,我得抓緊時間趕過去?!?p> 周母聽后,連忙放下泔水桶:“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去。”
陳香卻搖頭:“媽,俺爸早上離不開人,你跟我去了,他一個人在家出點事怎么辦?”
周父的肺子病,每天早上是最嚴重的時候。
氣短胸悶,咳嗽不止。
萬一周父氣息不夠,導致休克,身邊又沒人,那樣就太危險了。
周母遲疑了下:“這……”
“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陳香點頭:“能行!”
說話間,她取來木頭,準備在出門前把爐子升起來,等她騎到縣高中,第一鍋的紅薯估計就已經(jīng)烤好了。
到了那就直接開賣!
周母見狀,來到兒媳的身旁,接過她手里的火柴,幫忙生爐子。
她劃開火柴,點燃木頭下方的稻草,歪頭對陳香說:“趕緊進屋,去給自己沖一碗奶粉喝?!?p> 陳香搖頭:“我不喝?!?p> “乖,聽話,喝了奶肚子里熱乎,不容易冷?!敝苣复叽僦?。
陳香還是搖頭:“媽,我守著爐子,又怎么會冷?”
“……”
“我餓了就吃地瓜,您就放心吧?!?p> 陳香看周母已經(jīng)把火生好了,她上前搭把手,兩個人一起把鐵鍋放在上面。
再按照昨天陳香想的那樣。
沙子里一半放小地瓜,一半放大地瓜。
到時候顧客要大地瓜,就從大地瓜的區(qū)域找,這樣一來不僅方便還好區(qū)分大小。
弄完這些,陳香騎上三輪車出門。
現(xiàn)在正是晝短夜長的季節(jié),將近五點的早晨,天色還沒亮,大地里黑漆漆一片。
周母站在院門口,扯著脖子張望。
陳香剛騎到田間那條小路上,身影就徹底融進夜色中,看不見了。
周母轉身匆忙忙回屋,和丈夫簡單交代幾句后,從晾衣繩上扯起頭巾,隨意扎在頭上,然后邁著飛快的步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