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后,第二天天一亮。兩名獄卒兇神惡煞的來到夢菲所在的牢房。
打來牢門,推著夢菲就往外走,夢菲問:“這是要去哪里?“
“提審?!?p> 夢菲心想,提審這怕是能見到當官的了吧。正好自己有苦說不出呢,說不定能碰到一位青天大人,正好把自己的冤情訴說一下。
到了大堂之上,夢菲站定。定睛一看,正中書案中間坐著一位中年男子,濃眉杏眼,面色黝黑。頜下胡須濃密,頗有威儀。
看起來象個好官,有點包青天的意思,自己的冤情應(yīng)該有地方訴說了。
夢菲正想著呢,那官員開口說話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p> 夢菲雖然不懂這個朝代的規(guī)矩,電視劇還是常看的,她按照電視劇里的那一套,照葫蘆畫瓢,回答道:
“小人名叫唐夢菲。“
“你是哪里人氏?“
這怎么回答呢?唉,實話實說吧。
“小人祖上世代居住洛陽,現(xiàn)在在京城做生意?!?p> “你為何夜闖東宮?是否預謀行刺?“
夢菲一聽,趕緊大聲喊冤。
“大人,冤枉啊,小人在床上正在看一個新買的枕頭,看著看著那枕頭里面閃出一道光,那道光吸引著小人向下落,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就掉下來了。
小人并不知那是皇宮,更沒有行刺的意圖。“
還沒等夢菲解釋完,那官員一拍驚堂木,大聲喝到:“一派胡言,
難道你在天上睡覺嗎?
從未聽說枕頭發(fā)光,本官為審此案,天還未亮就起床,還需掌燈。照你之言,會發(fā)光的枕頭豈不省了很多燈油?!?p> 他指了案頭上的瓷枕,問夢菲:“此枕是侍衛(wèi)在你擅闖東宮時一同繳獲,是否為你所用之枕?“
夢菲一看,可不是嘛。趕緊說道:“是啊是啊,就是這個枕頭,從上面兩個孔里看去,里面有很強的光,就是那光把我吸進去的?!?p> 那官員聽夢菲說,閉上一只眼睛,象射擊運動員瞄準一樣向孔內(nèi)看,又看了看另外一個孔。
“里面何曾有光,分明是狡辯,還不從實招來?!?p> 夢菲心想,怎么會沒有光?我每天都看,要不是有光,我怎么會把枕頭拿回家呢。
“大人,小人確實因為這個枕頭有光,才被這個枕頭吸引著,掉進枕頭里的。小人不敢撒謊,小人也沒有其他想法。
小人也因此摔了個嘴啃泥,小人沒有武器,哪能行刺,望大人明察?!?p> 這官員略一沉思,向旁邊站立的衙役低聲耳語了幾句,衙役快步走出去。
那官員繼續(xù)問到:“本官自會明察秋毫,現(xiàn)有人證若干名,他們均可指證當時你有圖謀不軌之意。
來呀,請人證上場?!?p> 夢菲回頭看去,只見剛才那個衙役領(lǐng)著昨天押送夢菲的那幾個侍衛(wèi)走了進來。
“這幾位是昨日當值侍衛(wèi),皆可證明你昨日跳入東宮,意欲行刺,被侍衛(wèi)所捕獲?!?p> 又對那幾位侍衛(wèi)說,:“各位侍衛(wèi)大人,請將昨日情形詳細描述一下?!?p> 領(lǐng)頭的侍衛(wèi)說:“啟稟大人,昨日我等正在東宮當值,忽然皇上駕到。
為此我等格外小心,確保圣駕萬無一失,正當我等打足了精神巡邏之時。這賊從后花園翻墻而入,正要圖謀不軌,被我發(fā)現(xiàn)。
我大喝一聲,使出平生絕技,隔山打牛,將此賊打落在地。
其他兄弟們一擁而上,將此賊擒獲?!?p> 夢菲心想,這朝代吹牛也不知道上不上稅,還隔山打牛,隔山吹牛吧。
但是現(xiàn)在人家連人證都有了,自己可咋辦呀,這里能不能請律師為自己辯護呀?
果然,那官員說道:“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已到場,你還有何話說。“
夢菲看來,這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索性豁出去了。
“啟稟大人,這位侍衛(wèi)完全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是被他打落的,世上哪有隔山打牛的功夫。
再說了,哪有行刺選擇在白天的。
大人不能聽他胡說八道,冤枉了小人。一看大人就是個清官,怎么能信他的話呢,你要聽他的話,你就做不成清官了,會留千古罵名的?!?p> 那官員臉一沉,“大膽,本官向來秉公斷案。
你這刁民,不思悔改,竟敢妄議本官。滿嘴油腔滑調(diào),甚是可惡。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先打二十大板?!?p> 話音未落,兩旁衙役迅速圍攏過來按住夢菲肩膀,另有衙役去拽夢菲褲子。
夢菲嚇得大喊,“為什么拽我褲子?“
衙役哈哈大笑,“當然是為了打板子?!?p> 那不是屁股都露出來了,那不得羞死啊。
她急中生智,大喊到:“大人先不要打,我有話說。“
那官員擺了擺手,衙役這才住手。夢菲一身冷汗,這是什么狗規(guī)定,打就打,還脫人褲子。
那不是都走光了,又不是三歲小孩,打屁股還脫褲子,能羞死人。
那官員開口道:“即有話說,還不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夢菲想,咋辦呢,這要是給安上個行刺的罪名,那肯定會給自己“咔嚓“了。
不說吧,看樣這頓板子是挨不過去了,還得漏屁股,這可真是光著屁股推碾子--磕磣一圈。
把心一橫,干脆胡說八道吧,蒙一會是一會吧。
“大人,小人并非不是不想招供,可能是小人昨天睡覺時夢游了。
記不得當時的情景了,但是小人確實沒有行刺的想法,大人你想啊,小人手無寸鐵,拿什么行刺。沒聽說行刺還有帶著枕頭的。
這位侍衛(wèi)身上還帶著刀,小人若行刺一點準備都沒有,到這束手就擒,那不是自己找死嗎?!?p> 那侍衛(wèi)說道:“大人,現(xiàn)場除了枕頭一個,還有畫像一幅,板磚一塊,還有鑰匙,以及不能辨別之物。
說不定武器藏在畫中,當年荊軻不就是把武器藏在畫中,帶入皇宮的?!?p> 那官員點了一下頭,“來人,把那幅畫拿來?!?p> 衙役呈上夢菲的那幅《芳菲》,那官員展開畫,當然是什么都沒有了。
侍衛(wèi)見狀又說:“即使沒有武器,說不定是圖謀盜竊的。不然這畫哪里來的?!?p> 官員聽了,轉(zhuǎn)向夢菲,“這幅畫是你的嗎?“
“是的大人,這幅畫是小人的?!?p> “這畫從何而來?你睡覺怎么會隨身攜帶一幅畫?“
夢菲說:“這幅畫是別人送給我的,畫上的人是我,是我的朋友為我畫的。“
“哦,既是你朋友所做,可以請他出來作證?!?p>